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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戰爭美國的成本都很高。要控制世界,就要越過大洋,越大洋長期控制別人是很困難的事,需要很多人幫忙的。由此,我們所說的新戰國條件就存在了。� 王湘穗:美國在使用軍事力量解決國家利益的時候,會有一個權衡比較,對重大利益、關鍵利益、生死攸關的利益會採取不同的方式。按照美國的界定,在生死攸關的問題上美國不排除使用核武器,但如果這個問題對另一個核大國來說也是生死攸關,兩邊就有可能撞車。這裡有個核武器悖論,如果為了生存使用核武器造成雙方滅亡,這是合乎理性的選擇嗎?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走大國協調的路子。我活,也讓別人活,不走極端。可這對在常規軍事力量上佔有絕對優勢的美國來說,是一個挺難受的事,因為不能用絕對優勢獲取絕對利益。    。。
什麼是美國想要的國際新秩序?�
美國要的新秩序就是確保它獨家處在整個社會生物鏈的最高階。 � 喬良:我的第三個問題是我們在冷戰結束後千呼萬喚的國際新秩序,究竟是誰的新秩序?美國當然希望建立一個國際新秩序,說美國雄心萬丈也罷,野心勃勃也罷,全世界都能看出來,美國要的新秩序就是確保它獨家處在整個社會生物鏈的最高階。� 王建:只有它吃肉,其他的吃草。� 喬良:其他可以啃骨頭,啃骨頭的下邊吃草。� 喬良:要形成這樣一條生物鏈,首先就要形成國際新秩序,在這個新秩序中,即使小國可以忽略不計,大國怎麼辦?小國可以透過使用軍事霸權去解決,大國呢?大國總不能也軍事解決吧? 如果美國不能用軍事霸權打出新秩序,就必須回到談判桌上來。回到談判桌還是大國一國一票,美國佔不到更大的便宜,所以美國想把生物鏈徹底改變。這一點我認為它做不到,但如果你讓美國走到半道上再返回到原地,依舊解決不了王建所指出的那些問題,何況你怎麼可能讓一個被半數國民支援的軍事霸權,在剛打過的幾場戰爭中連連得手,還沒嚐到任何苦頭就停下來,就像一隻掄圓了剛飛出手的鉛球,怎麼可能又回到原地?問題是你打小國可以得心應手,並不等於你能“治大國如烹小鮮”。你不可能像拿下阿富汗和伊拉克那樣,拿下任何一個大國。殺雞駭猴、敲山震虎,不是最後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我看不出美國一意孤行後的出路在哪裡。� 李曉寧: 這一次伊拉克戰爭,我看到兩個非常關鍵的點。第一個,不管是美國政府也好,媒體也好,都把美國高估了。還有一個,其他國家,包括中國和歐洲,也把美國高估了。其實美國從來沒有能力成為單極世界的霸主。大家說它是單極,它也認為它就是單極。如果與羅馬皇帝比比,美國人應該很清楚的。� 喬良: 事實上是,美國不管是經濟界還是政界、軍界,都認定美國已是一超獨大,以天下為己任,以天下為己家。只有美國能扮演世界警察的角色,在這方面看不出美國人有什麼自我節制的跡象。� 李曉寧: 這是新聞界和學術界的一種觀點而已。擁軍十萬,號稱百萬。美國可以這樣說。但實際到底自己有多大能力?能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是美國人應該反省自己的問題。� 王湘穗: 二戰以後的國際秩序有一個基本準則,就是國家間不使用武力和以武力相威脅。當然在這幾十年中,使用武力的情況並不少,但誰使用武力總要在聯合國討個說法,《聯合國憲章》第51條也規定成員國有自衛權。這個國際秩序框架自“9·11”後就被改變了,因為美國人發現在國際恐怖主義威脅面前,原有的國際秩序保證不了美國的安全。原本世界上所有國家都懾於美國強大的軍事力量,誰都不敢對美國主動發起攻擊,因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而對於本·拉登之類“遊方僧”來說,基於對付國家侵略的“威懾”不起作用,這意味著所有後發制人的戰略全部失效,所以美國就提出了“先發制人”戰略。 現在有很多人批評“先發制人”戰略,認為它改變了原有的國際秩序。我認為,如果把“先發制人”戰略用在反對國際恐怖主義上沒有什麼問題,雖然它不是治本之法,從策略思想上也不及蘭德公司《反新恐怖主義》報告那麼老到,但至少是思路對頭,知道不能用對付國家間安全威脅的辦法對付非國家的非傳統威脅。這麼說,並不意味我贊同“先發制人”戰略,因為僅從戰略上講它過於直接和短視,更像是一種策略。更何況現在這個戰略被主要用在一些主權國家的身上,這次倒薩戰爭就被美國人當成是“先發制人”戰略的一次實踐。把反恐戰略運用於反對其他國家,這頗有點“掛羊頭賣狗肉”的味道。這樣做的深遠結果是各國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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