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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地坐在韓述和小趙之間。小趙忙著給領導倒茶,蔡檢打量了韓述幾眼。
“看你這幾天心情好些了?氣色都回來了。”
韓述笑道:“這光線跟鬼屋似的,您都能看出我的氣色,薑還是老的辣。”
蔡檢也抿著嘴笑,“乾媽這不是關心你嗎?你這孩子,從小到大沒少讓人操心。跟同學聊聊,心氣都暢了不少吧?”
韓述聞言一怔,他不久前是跟方誌和“聊”過幾句,不歡而散。可乾媽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心下狐疑,嘴上卻不說,只暗自思量著,莫非這方誌和跟蔡檢扯上了什麼關係?方誌和莫名其妙地找碴,難不成是出自乾媽的授意。
不可能!方誌和跟韓述打小玩得不錯,韓述的乾媽周亮和方誌和幾個都認識,但僅限於認識而已。更重要的是,韓述瞭解自己的乾媽,方誌和話裡的意思跟乾媽的想法從根本上南轅北轍,完全不是一回事。
蔡檢似乎也自悔失言,笑笑接過小趙遞過來的熱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韓述低頭去喝他的檸檬茶,心想,這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你爸爸也跟你說了吧,趕緊把手頭的事情交接了,該幹嘛幹嘛去。你不是常說在城西院束手束腳的,現在可以遠走高飛,反倒捨不得了?”蔡檢對韓述說道。
韓述搖頭,“我說乾媽,當初非得讓我接這個案子的人是你,讓我放手的也是你,別拿我當槍使啊。我還真槓上這個案子了,從來就沒有我韓述過不去的坎。你別說,我還真有點進展了,更不能現在就撒手。”
“哦?”蔡檢一挑眉,神情也專注了起來,似乎對此頗感興趣。“說說看。”
“這是說公事的地方嗎?”韓述笑著擺了擺手,繼而壓低了聲音:“我敢肯定,王國華後面有人,他只是蝦兵蟹將冤大頭,真正的大魚還沒浮頭。”
“韓述,你可得掌握證據。”蔡檢所有所思地說。
韓述說:“這個我知道。我也不是第一天接案子,既然這件事被我碰上了,我非得查個水落石出不可。王國華雖然冤枉,但罪不至死,他也不能白死。”他說著,忽然放下了手裡的杯子,看著蔡檢,頗有意味地說道:“乾媽,您說唐業是無辜的,但是我看可沒有那麼簡單。”
蔡檢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韓述,你該不會……我相信你會公私分明的。”
韓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是嗎,您心理只怕也想著,糟糕,該怎麼防我故意給您乾兒子找碴吧?”
“我並沒有這麼說。”
“那就好。”韓述臉上換了正色,“您要真那麼想,未免也把人看扁了!”
“阿業他……”
韓述見小趙起身去點歌,小聲說道:“我只問您,唐業在海外有私人賬戶的事您知道嗎?還有,王國華死前最後一個有疑點的專案跟江源集團下屬廣利公司有關,而唐業跟廣利公司原財務總監滕雲過往從密您也不知情?”
蔡檢一向精明的雙眼裡也流露出迷茫的神情,她緩緩搖了搖頭,“你覺得……”
“如您所說,一切由證據說話,而我現在手頭上並沒有充足完備的證據材料。但是這個案子假如要查下去,唐業是繞不過去。乾媽,我知道這不是最初您讓我幫忙的初衷,但是我希望您理解,而且有個心理準備。”
蔡檢良久沒有出聲,似乎在品味韓述話裡的意思。孩子大了,由不得人,她覺得自己也在慢慢變得蒼老無力,心越來越疲憊,以往的銳氣日漸在消磨,她長長嘆了口氣。
韓述看著乾媽這個樣子,心下也有些不忍,正好同事一曲唱完,他接過麥克風,笑著朗聲對大家宣佈道:“下面有請我們城西院的少男殺手,甜歌小天后蔡一林小姐為我們演唱一曲……”
大家配合著起鬨,蔡檢終於笑了起來,罵道:“韓述你簡直沒大沒小。”可手裡卻接過了麥克風。
蔡檢愛唱老歌,是業餘的演唱高手,這在城西人民檢察院是人所皆知的事情,不過敢這樣跟她開玩笑的除了韓述就沒有別人。
蔡檢的一首《分飛燕》唱得如泣如訴,韓述鼓掌之餘,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小趙從點歌臺處回來,巧笑倩兮地打趣道:“韓述你今晚是怎麼了,身在曹營心在漢,那手機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我看看!”
她趁韓述不備,一把搶過手機,笑著閃過身避開韓述企圖奪回來的手,“讓紀監小組長檢檢視看有沒有兒童不宜的內容。”
韓述一奪之下沒有成功,也不再計較,笑著舒服地靠在軟綿綿的沙發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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