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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手輕抬,將鬢邊的一縷亂髮抿了入髻,輕聲道:“妹妹尊重,妹妹既陷入瞭如此魔障,就應該知道,如此種種,皆不可避免,你我皆如此。”
我抬頭望她:“不,我不會像你,只要守在他的身邊,應他所求,他終會改變心意……那個人,不過一個死人而已。”
她從懷裡拿出白絹,遞了過來,我自是不接,任白絹飄了落地,轉眼之間便染上了地面上流著的嫣紅。
第二十二 解決麻煩
她淺淺一笑:“妹妹最錯的,便是利用了那人,要知道,那人如果那麼好利用,這府裡,便不會平添這麼多冤魂,後山竹林便不會增添如此多的墓穴,依我看,妹妹離此不遠了。”
說完,她掩嘴而笑,騁婷而出。
我知道一切皆如我所料,此番作態,已讓她深信不疑,和她一樣,我對寧王已然滿腔綿情,只望跟他終身廝守,為了他,可拋卻一切,但凡一名女子,如果對人已經情意深深,就會失了準確判斷,便以為略在她所思慕的人身邊出現的女人,皆與她一樣的想法,更何況,我此番作為,落在她的眼裡,更是如刺入肌,無一不真,我想,她的下一步行動,便快來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先要解決掉另一個麻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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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轉變,自是瞞不過媚蕊,但她卻保持了沉默,並不像以前一樣什麼都旁敲側擊地過問,我也不瞞她,只把對寧王的思慕之情略為收斂,每當她要出府彙報之時,便攪盡了腦汁教她應對。
今兒天下了小雨,屋內外空氣新鮮,窗邊嫩葉彷彿被塗上了一層油綠,極為可喜,我見青石板路只略被水浸溼,並沒有積水,便對媚蕊道:“今兒空氣甚好,經雨一淋,想必塘邊木芙蓉更為嬌豔,不如我們去塘邊走走。”
她給我拿來了披風,搭在肩上,知我畏寒,雖剛至十月,卻也準備了狐毛護手,一應俱全了,才在前面帶路,提前而行。
她的細心,讓我心底略起了波瀾,要強加壓制,才能把那絲悔疚壓了下去。
行至塘邊,卻見木芙蓉開得正盛,此花又名拒霜,不怕秋寒霜凍,一向是我喜歡的,見它開得嬌豔,便叫媚蕊折了那斜斜伸出來的一朵好的,插在鬢邊,對著池塘靜水而照。
媚蕊見我興致頗高,便讚道:“主子戴了這花當真是人如芙蓉,豔色無雙。”
我一笑將它摘下,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遠處高高的青白間黃的簷角,那裡,是寧王的住處。
媚蕊跟在我身邊日久,竟也猜出了此時我心中所思所想,輕輕笑道:“王爺見了,定會讚歎不已。”
手中的木芙蓉花蕊燦爛似火,花瓣邊緣卻是淡淡的淺紅,木梗更是青蔥似綠,拿在手裡,煌煌而光,一陣微風吹過,卻有幾朵木芙蓉從樹上跌落,有些則落於池塘,隨波逐流。
我手撫芙蓉花瓣,眼角帶了輕愁:“媚蕊,我等美人,是否也象這隨風而落的木芙蓉,短暫時間在樹梢之時便是煌煌而光,有風吹過,就會被碾落成泥?”
媚蕊知我所指為何,勸道:“主子,王爺不過一時之氣,過了幾日,便會好了的。”
自上次事後,媚蕊雖被寧王所釋,她的行動仍然自如,但身邊無時無刻都有人監視著,傳遞訊息只怕要費些周張,但我知道,她自有辦法將訊息傳了出去。
如果她不能將訊息傳出去了呢?
“聽聞王爺近幾日夜夜宿在書房,晚晚大醉,琥珀酒雖醇正柔和,可也經不起如此的飲,聽下女們傳言,王爺近幾日目赤腫痛?”
媚蕊嘆了一口氣:“主子,您對王爺倒真是上心。”
我回首望她:“媚蕊,無論我對他怎麼上心,也只不過為了達成目標。”
媚蕊顯然不相信我的話,卻不像以前那樣勸解暗諷,只從地上拾了一朵木芙蓉:“主子既擔心王爺,何不前去看看,聽聞這木芙蓉研成粉木,以窖內冰水相攪,能除卻目赤腫痛,不如我們摘一些新鮮的回去?”
我笑了笑:“媚蕊,你當真見識博廣。”
媚蕊低聲道:“哪比得主子,其實主子來此,不就是為了如此嗎?”
被她揭穿心中所思,我也不辯解,恰有橫枝伸出,上綴幾朵開得極豔麗的花,便指著那裡向她道:“那幾朵木芙蓉花期剛剛好……”
媚蕊便笑道:“那奴婢便為您摘了下來?”
我點了點頭,此地地處偏僻,甚少有人來往,媚蕊使出輕身功夫,自然不怕人看見。
恰似一陣微風吹過,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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