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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美人可立了大功了,若以後高就了,可否讓奴婢沾沾光?”
我含笑答應了,又問了她的名字,原來,她是江妃娘娘身邊的柳影。
兩下說笑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江妃娘娘住處,和前一樣,她斜斜地歪在塌上,神色和前面卻不相同,見了我,臉上依舊帶了一些笑意,道:“你這個小女子,倒有些膽識。”
我跪下道:“能博娘娘一笑,是妾身莫大的榮幸。”
她站起身來,下了睡塌,走到我的身前,我聽到她紗裙綢布之間輕輕磨擦的聲音,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暗香,美人依然如玉,只可惜帝王心意已改。
“聽王兒說,你也是從北疆來的?”
“是的,王爺還救過妾身的命呢。”
她聲音之中夾雜了些許緬懷:“是嗎?當年的那些日子,王兒恐是過得最開心的了。”
我自不敢隨便插言,只能沉默無語,隔了良久,才聽她叫人備了椅子讓我坐下,又賞賜了不少金銀首飾給我,恐瞧出我臉上沒什麼喜色,便笑道:“你是王兒的人,其它的賞賜,自然是由王兒做主的。”
我忙道:“妾身並非這個意思,只是,妾身出身卑微,萬不敢奢望王爺的寵愛,只求能在王府生存下去而已,不知娘娘可否願意,讓妾身留在您的身邊……?”
江妃娘娘愕然道:“你陪著我這個老太婆,有什麼好處?”又抬頭往門廳之處望了望,笑道:“這樣吧,寧王來了,聽聽他怎麼說?”
我回頭一望,卻見寧王臉無表情,揭了珠簾走了過來,向江妃娘娘行禮之後,才道:“你是我的女人,哪由得你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面向江妃娘娘之時,他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母妃,聽御醫說,經此壽宴,您的病可大好了?”
江妃娘娘笑道:“你這位美人可是居功至偉,可別委屈了人家。”
他轉頭向我一望,臉色便又變得淡淡的了,道:“那是自然。”
我心想,想不到一向以百戰沙場而聞名的寧王,倒有其它一項本事,那便是變臉變得尤其的快。
見江妃娘娘臉有疲色,寧王便道:“母妃,您也累了,不如先休息吧,明日兒臣再來請安?”
江妃娘娘點頭應了,寧王又細心地叫侍女們將娘娘每晚必飲的奶羹端了過來,用銀勺嚐了嚐味道,這才遞給江妃飲了,叫侍女們扶了她進內室休息。
轉眼之間,這屋內便只剩下我們兩人,想來這一次,我或多或少有一點功勞,他不會找喳兒,便略定了定神,準備接受他的賞賜,無非是些金銀珠寶而已。
那知等了半天,只聽得他在屋子裡踱來踱去,默不做聲,過了良久,才問道:“對你們來說,是男是女,真那麼重要麼?”
我怔了良久,初時不明白什麼意思,想了半天,還是沒弄明白他問這話什麼意思,便抬頭問道:“王爺,您……說什麼是男是女?”
他沒有回答,我抬頭望去,只見他站在窗前,面頰如削,俊顏修眉,臉上卻有鬱色,望著隔窗那一輪明月,神態悵惘,在我看來,他恐是靈魂出鞘了,想著快快領了賞好回去歇著,經過一番折騰,自己又該吃藥了,可沒有閒心陪他傷春悲秋,便提醒道:“王爺,夜已深了。”
他這才恍然驚悟,將頭抵在紅木漆窗之上,半垂了眼瞼,嘆道:“又過了一年了。”
我心想,他到底富貴出身,雖說在邊疆多年,可重回富貴之鄉,便染了不少那些貴族子弟的毛病,對著個月亮都能感嘆半天,把想要領賞的人倒遺忘一邊不理了。
我小心地道:“王爺,您還不歇著?”
他這才望了我,淡淡地道:“你便重回依蘭宛吧。”說完,身形一轉,便向門外走出,一轉眼,我只看見他衣衫的一角擦過門廊而逝。
對於賞賜,我原也沒什麼奢望的,但他卻連提都沒提,卻讓我略有些不滿,心想寧王素以賞罰分明聞名,這可是怎麼啦?
我還立功了呢!
依蘭宛庭中的那棵榕樹,依舊枝葉茂盛,在暗暗的夜色之下,宛若巨獸,我和媚蕊走進了院子,卻發現自己那屋裡的燈亮著,推門進去,林美人從桌前站起,向我巧笑嫣然:“妹妹終究回來了,讓我好等。”
她雙目含笑,朝我上下打量,又望向媚蕊手上所拿,笑道:“看來妹妹此番立下大功,得了不少賞賜。”
我道:“不過是些首飾而已,姐姐如若喜歡,儘管挑一些去。”
我示意媚蕊開啟首飾盒,將賞賜攤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