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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木齊不知這冬瓜海帶湯是幹什麼的,但天朝之人人人都知道這冬瓜海帶湯是降火的。
皇太后以前從未表現出對幾位皇子的不同喜愛來,皇帝冊封夏侯淵為太子的時候,她並未表現異議,對寧王,昌王皆是淡淡的,以彰顯徹底還政於皇帝,今日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如此一說,卻沒有任何人感覺不妥,我悄悄望過去,連那幾位出自於皇后母族的秦家重員都將臉朝案臺上望去,研究桌上的菜餚。
太子何嘗不知道自己如此做失心失德,說出此話之後,臉上雖是依舊帶了笑意,卻是假得如罩上了一個面具。
而我知道,這尚且不夠。
他一向謹慎小心,羅織罪名使人入罪之時,皆要證據極為充分,讓人無一絲可翻案的可能,方自下手;行作奸犯科之事時,皆要找到可推卸責任之人,方自行事,連去西疆巡邊,身邊也要隨時有幾十高手保護,方出帳篷,正如他自己所說,不坐危堂。
這樣的人,怎麼如此輕易地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要使他不知不覺地入蠱,只能在讓他感覺安全的地方。
就像如今的場所,堂上,是能保護他的親人,堂下,是效忠他親人的臣子,而烏木齊雖言語犀利,可這不是西疆戰場,是天朝大殿!
烏木齊恭恭敬敬地向寧王行了一禮,道:“寧王殿下武功超絕,在西疆有戰神之稱,臣下恐怕是不能敵的。。。。。。”
他如此一說,眾臣便是籲聲一片,此籲聲很為解氣,當然是他剛剛以言語將眾人逼得太緊,個個怒火沖天。
他卻不慌不忙,等籲聲稍停,才道:“但如果臣下饒幸得勝,那臣下可否向皇帝提出一個小小要求?”
堂上堂下又是一片寂靜,他所提的,自然不是小小要求。
皇帝回頭往皇太后那裡望,一看,她手裡拿了個碗碟,居然真的喝起了冬瓜海帶湯,不由苦笑:“母后,您看呢?”
皇太后淡淡地道:“皇帝自己決定吧,哀家老了。”
皇帝恐怕是也感覺到了皇太后心中的怒火,只得轉了頭來,道:“王子說說看。。。。。。”
烏木齊又是淺淺一笑:“臣下向陛下提過,要請一位公主做我的大閼氏,承蒙皇太后與皇帝當臣下如子侄一般,讓臣下知道了許多貴朝的貴女,可臣下是個專情的人,獨對一人情有獨鍾,那便是寧家的嫡孫女兒,可臣下知道,她乃天朝第一貴女,只是要嫁入皇家的,臣下雖為友邦,提出如此要求,確實有些讓人難作,可臣下實在是一個死心眼的,如娶不到她,臣下恐是終身不立大閼氏了,所以,如果臣下僥倖得勝,是否能獲得陛下准許,得她為妻?象她這樣的天之驕女,自是得嫁給英雄一般的人物的,如果臣下敗了,臣下也希望她能嫁給英雄。。。。。。”
第七十四章 美女當嫁英雄,你是英雄嗎?
他這話當真絕倒,說得委婉動聽之極,如果他勝了,希望他能娶到寧啟瑤,如果他敗了,希望她能嫁給英雄。。。。。。。那當然是能打敗自己的寧王了。
無論他求不求得到,如果太子此次還不出手,他還有臉娶寧啟瑤為妻嗎?
以寧啟瑤的性格,她會嫁給一個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暗諷為不是英雄的人嗎?
他沒臉,她不願意嫁,就只得寧王又收了。
如此一來,卻叫他情何以堪。
這一次,卻是連皇后都沒有做手勢了,她沒辦法做手勢,再作手勢,國家的臉面由寧王收了回來,太子的臉面就讓他自己丟盡了。
廳裡的琉璃燈照在皇后的臉上,讓她的臉煞白如雪。
想來他們都已明白,從一開始,他們就已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在堂上坐著的三位並沒有答應烏木齊的要求,皇太后還在喝冬瓜海帶湯,銀製的小勺子敲在瓷碗邊緣,叮噹作響。
皇帝鐵青著臉想著推辭之詞,或許在想,這蠻夷之邦的蠻夷王子為什麼忽然之間這麼難說話了,他們不是以武開國嗎?什麼時候也講起文來?
烏木齊卻是臉上有了愧色,彷彿知道自己不應該,作為客人,主人給你吃什麼便吃什麼,桌上有什麼便有什麼,不應桌上上了只雞,你卻要吃鴨了,給主人無端端地增添麻煩,於是長嘆一聲拱手道:“陛下,是臣下妄求了,先前的話,就當臣下沒說,天朝到底不比本國蠻夷之地,如此定親倒是草率了,貴國講求的是門當戶對,是不是英雄倒是其次。”
我差點笑了出聲,烏木齊這把火真是加得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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