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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口婆心的勸慰,一番話說完,耶律淳便是不斷的喘著粗氣,有些胸悶昏厥的跡象。
蕭乾的臉色剎那之間便是變得陰晴不定起來,最後只是咬牙道:“陛下,兄弟做事雖然糊塗,可是對大遼江山之忠心,天日可見……“
耶律淳只是擺了擺手,之前的紅暈便是不再,此時此刻只有慘白枯槁,聲音變得有些悽然道:“難道你我兄弟,便是再也不能開誠佈公了嗎?”
蕭乾的神色便是變得有些陰翳了起來,猛地一抬頭:“陛下,大遼如此局勢,難道你還看不清麼?某剛剛接到戰報,南朝又興兵二十萬,直撲燕京而來,現如今某家只得屏障高粱河,與其決戰,可是這燕京,地處女真,趙宋之間,根本就是首位不得兼顧,某能擊敗宋人一次,就能擊敗他們第二次,即便是女真人,某家麾下奚人部族軍,也是不懼,可是這般打下去,某能支撐多久,大遼疆域已然不多,再死守下去,就是蠶食局面,骨血一點一點的被耗個乾乾淨淨。”
蕭幹氣勢陡然一變,一時間竟然讓耶律淳說不出話來,只是聲音有些顫抖的道,“你……你……”而他更是捂住胸口,一副難忍的模樣,竟是在這個時候犯了病。
蕭幹卻只是視若未見,站起身來,對著房梁,似乎是在與耶律淳說話,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大遼之禍患,永遠不在趙宋,而在於女真,趙宋只在幽雲,不在國祚,可是女真與大遼乃是恨之入骨的世仇,一但破了居庸關,俺們縱然是再回轉又能來得及,還不若早做圖謀,某隻要能將數萬奚人兒郎稍坐輾轉,便能夠擺脫這必死之局,屆時只要存了大義名分,俺便是能夠號令得動大遼其餘諸部,稍加整合,又是強軍景象。”
說到此處,蕭幹便是忍不住暴虐的舔了舔嘴唇,“天祚帝已然為大遼所棄,而號令得動各地部族的只有姐夫你,所以,也休要怪兄弟心狠手辣,你死之後,在這大遼論聲望,論本事,除了某與大石林牙,還有誰能繼位大統,可惜的是,林牙縱然是大遼貴胄,也只是旁系血脈,所以,只能是某,只能是某!”
耶律淳慘然一笑,便是竭盡了渾身最後一絲氣力,“說到底,你還是為了皇帝的座位罷了……”
ps:這幾天一直在想啊,六十萬字之後,男主怎麼搞,以前的大綱和實際有些出入,所以要重新理一理思緒,大家見諒,明日恢復三更。
第一百五十九章 馬蹄急(六)
耶律淳說完之後,身軀便是直接倒在地上,這位大遼名義上連一年都沒有做滿的末代皇帝,沒有用最後的力氣大呼御醫,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看著蕭幹,“莫要葬送大遼江山……”
蕭幹這一次卻是轉過身,“某豈會如那天祚小兒一般……”說到這裡,竟然已經是大逆不道之言。
天祚帝耶律延禧雖然名義上已經不再是大遼君王,可是在史書之上,這個時候卻始始終終用的是天祚帝的年號,由此可見,蕭幹對於此人是痛恨到了什麼地步。
至於耶律淳,或許在他的心裡,從來就未曾將其當成皇帝過,耶律淳伸出了右手,似乎想要叫住蕭幹,可是卻再也站不起身子,最後只是道,“善待……皇后……”
蕭幹依舊沒有轉身,只是向著宮門一步步走去:“皇后吾姐,有某一日,自然善待!”
“好!好!好!”耶律淳連連說了三聲,伸出的右手便是軟軟的搭了下去。
大宋宣和四年,大遼保定二年,北遼皇帝耶律淳,薨。
大殿之內,蕭普賢皇后伏拜榻前,失聲痛哭不已,值此亂世時節,自家夫君被推到皇帝這個位置之上,無疑是朝不保夕,在她的心目當中,皇帝這個位置固然是風光無限,可是在大遼如此艱難局面,這皇帝位置,無疑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驟然被推到如此風口浪尖的位置之上,對於她來說,無異於是一場天大的禍事。
可是耶律淳乃是大遼正統一脈,到了這個時候又豈有不站出來的道理,縱然以前夫君久臥於榻,可是不管怎麼說,在她的心中總歸是有一個心裡的倚靠,現如今,她又該怎麼辦。
遼國本來是一個極其平等的國家,別的不說,在國民的心目當中,皇后地位與皇帝同等,甚至在一些特殊的時期,皇后可以干預政事,這是大遼歷來的傳統。
相傳契丹的起源是由兩個仙人下凡流傳的血脈,男神騎著白馬,女仙駕著青牛,二人在潢水和土河的交匯處相遇,一見鍾情,後來就是天雷勾動地火,也是猛得一塌糊塗,生了八個兒子,這八個兒子的後裔,便是逐漸演化成為了後來的契丹八部,金庸小說裡面的天龍八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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