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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都立有這塊戒石碑,戒石碑被安置在各官府大堂前,使進出官府官員在坐北朝南的衙門內,一抬頭就能看見這四句,做為警惕,告誡他們要為民著想,可謂用心良苦。
王稟讓楊凌在門外候著,便先進去通報去了,而楊可世便停下了腳步,“你以為王都統此人如何?”
楊凌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王都統身上軍伍氣息極為濃厚,想必作戰不輸人後,而觀其面相又不是莽撞之人,想必乃是一位獨擋一面的大將,為人方面也是不差!”
楊可世道,“那是自然,若是沒有一個眼力,宣帥會提拔他為自己的親軍都統?王稟這廝平日裡雖然表面上和俺不對付,可是說到底俺們還是一同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俺們廝殺漢最靠得住的便是這般兄弟,總歸不會將自己的後背賣給虜賊。說到底,俺是比不上他的。”
“將主過謙了。”楊凌只是微微的奉承了一句,誰知楊可世鼻子裡竟然重重的哼了一聲,“少跟老子放屁,莫要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這群賊廝鳥背地裡叫俺楊大傻,其實某傻是天生的,這也怪不得俺。”
楊可世倒也是有自知自明,楊凌倒也是慶幸,正是因為自己攤上這樣一個將主,才會在一個下屬受難之際,親身設法,換了其他人,誰管你死活,為了搭救你一個小小都頭,白白惡了童宣帥。
楊凌心中料定,楊可世此人就是屬於那種天生的戰場武將,甚至在某些方面他已經有了統帥之姿,他生在沙場,死也只能在沙場,放在其他地方,都是委屈了。
正在兩人一言一語攀談之際,王稟已經出來了,先是對著楊可世道,“楊兄弟,你且去偏廳稍坐,俺們宣帥事後還有要事與你相商。”
楊可世點了點頭,轉身對楊凌道,“見了宣帥小心應答,莫要丟了俺的臉面!”
楊凌笑道,“楊大哥放心便是。”
王稟攤了攤手,“楊都頭,請罷,莫讓宣帥久等了。”
楊凌抬頭看了看頭上剛剛換上去沒幾天的宣帥府匾額,童宣帥,終於是與你正面了,楊某人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可千萬要爭一口氣啊……
第四十二章 困局(七)
王稟將楊凌引入二堂之中,此處雖然不是大堂那般重要的場合,但顯然是會客的所在,在房間之中,左右兩扇畫屏之上鏤空雕刻著“士子踏春圖”,“百年朝鳳圖”,這兩幅畫屏是取的文學昌盛,百業俱興之意,上面人物造型古樸,雕工精細入微,讓楊明險些拔不下眼來。
一進門,便看到大廳地正上方懸著塊檀木匾額,上書“中正仁和”四個古拙有力地大字。匾額下地牆壁裝修典雅。一張八仙桌立在匾額之下,桌上端正供著孔聖人地神位。桌邊右首坐著的頭戴烏翅官帽,身著紫色官服的便是童貫了,面目清雅,膚色依舊有些顯黑的。
楊凌一套毫無章法的花哨打法,借雄州百姓之勢將這個宣帥府也捲入其中,是以儘管童貫頗為不耐,他卻仍要按下性子來,將衝突的來龍去脈向楊凌問個清楚。
他安坐上首,便見一個眉清目秀,齒白唇紅的後生從門外進來,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身上的長衫雖然不甚華麗,卻穿得整整齊齊,讓人越看越爽。
楊凌未著盔甲,便衣而來,竟然也是如此顯眼,雖然對於跪、跪拜禮有些不習慣,可此時無奈之下只得如此,“屬下拜見宣帥!”
童貫坐於上首,良久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楊凌跪在地上。
童貫掌握大宋兵權多年,上位者氣質虎目橫掃之間,楊凌只覺得後背一陣陣冷風襲來,卻不敢抬頭。
“楊凌,你好大的膽子!”童貫終於是開口,一出聲便是問罪。
若是一般人早已經被嚇得調頭就跑(那是不敢的),如此威嚴,哪裡不令得下屬膽戰心驚。
不過此刻的楊凌卻是恰恰相反,反而沒有了最初進來時的緊張,童貫此人越是對你色厲內荏,便證明你安全了,而越是對你顯得親熱,引以為心腹之人。這個時候反而要小心些了。
那說不定他的心中已然開始在忌憚於你。
所以說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人在得意的時候千萬不能忘形,在膽戰心驚的時候不能對生活失去信心。
楊凌這才抬起頭來,一臉鄭重其事的道,“宣帥明查,卑職實在不知錯在何處。”
童貫站起身來問道,“你先是擅做主張,襲殺女真貴使,而後煽動百姓,圍堵宣帥府,難道還不知罪麼!”
場面頓時變得冷峻起來,王稟在堂外只是心中為楊凌抹了一把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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