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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或許就要意味著和楊可世劃清界限了。
童宣帥和老種相公的關係就是如此,雖然沒人說,但是明裡暗裡大家都知道。
楊可世見楊凌欲言又止,當下便是有些怒了,“到底是個怎麼回事,賊廝鳥的你倒是說啊,難不成是宣帥沒給個說法?”
“沒甚,宣帥給了保義郎的官身,又許了俺都指揮使的差遣。”楊可世愈是如此,楊凌心中越是難受。
不論如何,楊可世雖然傻了些,可是對自己總是總是不錯的。
以後難道真的就跟陌路人一樣了不成?
楊凌嘆了一口氣,“卻是宣帥信重於某,才給了這般厚實的大禮,說不得此番真的得將白梃兵還給將主了。”
楊可世只是笑了一聲,“這又值得什麼,不就是如此罷,某與王都統也是這般,可現在也不沒甚大不了的,閒來依舊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偏生到了你這裡就是不爽利。”
楊可世諢號楊大傻就是這般出來的,行事沒個顧忌,而且糊里糊塗就做些沒個立場的事情。
楊可世接著道,“俺那些麾下的小子,北伐以來就沒有直娘賊的好好打一仗,此番回來哪個不是直呼痛快?且讓他們跟著你吧,你兵馬初建,需要人手,俺那白梃兵都是打得硬仗的廝殺漢,總能做得骨幹,還有好些個能堪得大用的,本來準備磨一番就提拔起來,現在全都便宜了你。”
楊凌還能說什麼,當下也是有些感慨慼慼,不得不笑道,“都說楊大傻,楊大傻,果然如此,卻是做了一番虧本買賣?”
“真要覺得俺吃虧了,改日就請俺吃酒,總得回點本才好。”楊可世只是如此道。
楊凌有些怔怔發神,說到底,楊可世就是一個老實憨厚的廝殺漢,心眼實,“如何不能請酒?說不得百年之前,俺們還是一家呢。”
“說得好,不是俺託大,總得叫你聲老弟才好。”楊可世重重的拍了拍楊凌的肩頭,“將來就在這燕雲之地殺出個前程來。”
……
楊凌準備先回雄州城外的營寨之中等自己的告身文書,還有童貫撥的兩個指揮的兵馬,雖然自己全軍北渡,但輔軍頭目黃業始終是不差自家的那張帳篷,楊凌剛一出城門,便是遇到了一行人,遼國使臣。
他們一行人皆是騎馬,沒有甚多輜重,楊凌認得,領頭的依舊是耶律阿古哲和耶律海東,楊凌微微愣神,便是抱拳,“有禮了!”
耶律阿古哲只是微微一哼,沒有一絲言語,若是此刻在遼境,耶律阿古哲早就是一刀砍了下去,此番大事,全都是被這廝給攪合了。
而耶律大石只是笑了笑,“你們先走,俺隨後追你們便是了!”
一行人也不多說話,只是依言先走一步,留下了耶律大石和楊凌兩人,耶律大石只是道,“怎地了,卻是又不說話了?就因為那件事心裡不痛快了?覺得對不起俺?”
楊凌搖了搖頭,“若是我真的那般想,當初就不會如此行事,我楊凌一生行事,仰不愧天,俯不怍地,但凡所行,坦坦蕩蕩,又有什麼不痛快的,只是斯時斯地,感慨萬千罷了。”
兩人各自牽著馬兒,邊走邊聊,耶律大石笑道,“如此才合某的脾胃,說真的,賢弟,你認為這一次你真的贏了嗎?錯了,這個大宋,如果僅僅是因為你拿命去換來這個結果,那麼某可以保證,下一次童貫依舊會為某……某大遼所敗!”
“海東兄說的片面了吧,我們大宋總是有一心為國,敢打敢殺的兒郎,若然北伐,不至於一言而決!”楊凌說到這裡,自己的心理也不禁有些動搖了起來,畢竟事實就是這樣,歷史上童貫第二次北伐依舊是敗,而且敗得比第一次更慘。
耶律大石搖了搖頭,“你說得未曾沒有道理,整個大宋,並不是沒有敢戰之人,你們的西軍都是久經戰陣的百戰兵馬,麾下士卒都是極其敢戰的,可是奈何,漢人自古便是這般,禍起蕭牆,自毀長城而已,俺們大遼契丹族和奚族起兵以來就是一體,這些年承平日久,學漢人的吃住,卻是連這般內鬥的本事也學到了。”
“所幸,我們大遼總是有顧全大局的人,說到底,雖說俺們實力稍弱,可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耶律大石笑了一聲,聲音之中帶著說不出的苦澀。
不知不覺,前方已經是白溝河,耶律阿古哲等人就在岸邊等著耶律大石,二人停住了腳步,楊凌道,“宋遼百年恩怨,不過就此一戰而結,海東兄,來日若是還有相見之日……”
“會的,一定會見到的!”耶律大石爽朗的笑了一聲,身影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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