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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何去何從（一）

八月十二凌晨，從延安飛到莫斯科、從莫斯科飛到聖彼得堡、又從聖彼得堡飛到黑海的周恩L終於在“冷河”別墅①見到了在那裡修養度假的斯大林，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他為什麼蘇聯不顧中蘇兩黨的一貫友誼，進攻哈爾濱抗日聯軍。周恩L說：“紅軍駐軍哈爾濱的事情這完全可以透過和平談判的方式解決，‘哈爾濱事件’可能挑起中國GCD和蘇聯紅軍之間大規模的戰爭，這是中蘇兩黨和兩國人民都不願意看到的，得利的只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和一直對GCD虎視耽耽的國民黨。這不利於世界社會主義陣營的團結，雙方應該立即停止交火，避免事態擴大。”

斯大林也想不到周恩L是如此的聲色俱厲，一來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將‘哈爾濱事件’的責任推到蘇聯這邊。他拿起大煙杆抽了兩口，慢慢地說道：“恩L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訊息，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周恩L將哈爾濱抗日聯軍和紅軍‘衝突’簡單地向斯大林說了一遍，要求斯大林立刻命令前線的紅軍停止攻擊。斯大林聽後皺了皺眉頭，吩咐書記官去將貝利亞叫來。

不一會兒貝利亞就來了，見到斯大林，說：“斯大林同志，您找我什麼事？”

周恩來將對斯大林的話重複了一邊遍，貝利亞也顯得非常的吃驚，說：“有這回事，怎麼遠東情報部門的官員沒有上報？

斯大林看著貝利亞，顯得有點生氣，說：“和中國的同志發生了衝突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人通知我？你們情報部門都幹什麼去了？立刻派人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貝利亞被嚇的渾身冷汗直冒，急忙說：“是！斯大林同志，我馬上去查……”立刻快步出去去了。

周恩L坐在旁邊一言不發，顯然不相信斯大林和貝利亞的話，如果沒有斯大林的同意，紅軍敢進攻抗日聯軍？可就算知道他們在唱雙簧那又怎麼樣，難不成自己上前去拆穿他們嗎？外交本身在更多的時候就是一種狡辯藝術，裝瘋賣傻只是其中的小兒科罷了。

周恩L強忍著坐在那裡，雖然心急如焚，但還是不顯山不露水，慢斯條理地喝著水。

周恩L鎮定的表現被斯大林看在眼裡，斯大林也不禁暗中稱讚，在如此危機的時刻周恩L還是一副沉著冷靜的，這傢伙是天生的外交家。

等了大約半個鐘頭，貝利亞才返回來。

他怯生生地站到斯大林面前，說：“斯大林同志，我剛才詳細詢問了遠東情報局的官員，真的有這回事……”

斯大林聽了眼睛一睜，將手重重往桌子上一拍，憤怒地說：“反了反了，是那個私自下命令向中國同志開槍的？”

斯大林這一拍不要緊，把外面的警衛嚇了一大跳。警衛們拎著槍衝了進來，看著屋子裡的三應人面面相覷。

“幹什麼幹什麼，都出去！”還是貝利亞的反映快，忙把警衛們都轟了出去。

斯大林問：“事情都查清楚了沒有？到底是誰下的命令？”

貝利亞壓低聲音說：“是華西列夫斯基元帥……”

“簡直是無法無天……華西列夫斯基怎麼能向中國的同志開槍，立刻以我的名義向他發電報，要他立刻停止在哈爾濱的行動，不得以任何的理由為難中國同志，好要將衝突中受傷的中國同志好好照顧……”

“是，我立刻就去。”貝利亞轉身就出去了。

斯大林轉身對周恩L說：“對在哈爾濱發生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遺憾，但不希望這件事影響我們兩黨之間的關係。我準備解除華西列夫斯基遠東紅軍總指揮的職務，希望可以消除哈爾濱事件可能給我們兩黨關係帶來的損害！”周恩來則回應說：“感謝斯大林同志大量，我回去後一定處置相關的責任人，會給蘇方一個合理的交代。”

送走周恩來後，斯大林又立刻把貝利亞叫來，詳細地詢問了一下哈爾濱的局勢。這幾天從莫斯科轉到聖彼得堡、從聖彼得堡又轉到黑海去度假就是利用其中的時間差避開周恩L，對周恩L卓越的交際能力他聽貝利亞分析過。從無論他在陳獨X、王（明）李（德）博（古）還是毛澤D執政時期，周恩L始終都在GCD地位穩如泰山、地位只高不低就可以看出這人的交際能力。

斯大林問貝利亞：“哈爾濱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貝利亞對斯大林說：“斯大林同志，好訊息啊！後貝加爾叢集亦已於前天（十二日）凌晨擊破了齊齊哈爾的共產黨武裝，沿著鐵路線向哈爾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