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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再用感情去束縛她滿是傷口的心。
他固執地想要等到她真心喜歡上他的那一天。
可為什麼撞見那一幕時,他會瘋了一樣奔跑出去?
他在嫉妒什麼?
他又在逃避什麼?
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四年前,當他的身體還是個青澀的少年時,因為彌補前世的缺憾,他總是剋制不住地將她當做龍瀟瀟,試圖以哥哥或者是戀人的身份給予她最大的關心和呵護。
那時的他,因為被扣上“雪域恩主”的大帽子,加之年少氣盛,舉止之間便肆無忌憚地時時處處向她表露自己的愛意,他曾經是那樣毫無保留地全心待她,甚至為了她,他還一次一次將那樣深情的藍弈從身邊狠狠地推開……
可是,經歷了四年身心成長後,因為與國王有過飲血為盟,他不得不揹負起千萬雪域人的希望與寄託,全副身心投入到術法和武功的專一學習中,雖然他和她成了同窗,日日相見,時時一起學習翫樂,雖然他逐漸收斂了前世叛逆、好強的個性,變得沉穩而內斂,他以為他的改變會讓她逐漸喜歡他,然而,卻不料這四年的時間,沒有促成他們在一起,反而使得他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遠到他不得不狠心割捨掉前世心底留戀的那個影子,遠到他不得不放棄那個深情眷戀龍瀟瀟的白少離,遠到他不得不承認——他必須要作為“流輝”而存在了!
耳際那一句句話彷彿一把把鋒利的剪刀,將他心裡珍藏至深的美好記憶一一剪碎。
那個瞬間,他的唇角忽然彎起一個弧度,不帶任何感情的問話脫口而出:“飛兒公主,可否帶流輝去一個沒有人可以打擾的地方呆一段時間?”
“你終於想通了麼?”司空飛兒不相信地望著他的眼眸,見他眸光深遠、見不到底,猶豫了一下,才柔聲嘆道:“還記不記得四年前,你第一次進入歡雪城時,我承諾過要帶你去‘北巍山’滑雪場、後來被那司馬桓攪黃的事情?你若想耳根清靜幾天,那裡倒不失為一個淨心的好地方。”
“好,就去那裡。”
他聽到自己冷如冰雪的聲音,彷彿終於脫離了前世的影子,塵埃落定。
第092節 皇家滑雪場
凌晨時分,天際微藍,歡雪城北城門,一輛馬車踏雪疾馳而來。
守城計程車兵倒下長矛阻攔,在看到馬車上懸掛的“鳳頭令”(皇家貴戚出關的特殊令牌)後,立刻肅然起敬。放車出關。
然而,馬車駛過城門時,車簾隨風掀起,彷彿注意到馬車內坐著的長髮女子似曾相識,一位士兵神情陡然凝重,立刻向城門上方藏在暗處的黑色影子打了個手勢。彼此點了下頭,那道傾長的黑影一掠而下,雪花旋落,那人悄然尾隨馬車而去,很快消失於城外的風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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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三、四人坐下的馬車,單從外面看去跟普通的馬車沒什麼兩樣,然而,馬車內部卻佈置的豪華、舒適,繡金掛簾下鋪著一張厚實的名貴毛毯,靠近車門放著一張半人高的檀木櫃,分格放著乾糧、禦寒衣物、罐裝水、手爐、剪刀、藥品等等吃穿用度。
車內三個人,司空飛兒、流輝,以及公主的貼身侍女阿碧,車外趕車的則是公主的佩劍侍衛小刀喬裝而成。
自從昨天的事情後,流輝一直沒有心情開口說話,然而,他的心境清亮如雪——離開歡雪城,說是去“北巍山”滑雪,其實倒不如說是一場自我放逐。他的確需要這樣一次短暫的旅程調整好自己的感情,否則,他怕自己在去往中土的路上,就會因為感情的受挫而備受折磨。
他穿一件華貴襲人的紫色長袍,明淨的額頭上束著一道同色的抹額,抹額中央鑲嵌著一枚國王欽賜的紅寶石,黑色流水般的長髮散散的束起,就好像他如今內斂、沉穩的性格一樣。
四年來雖然他竭力想要改變穿紫色的習慣,然而,不知為何,那樣的習慣,彷彿等同於記憶裡的那道銀色影子一樣,同時刻進了他的骨子裡。
他懶懶地斜倚在馬車掛簾後的暗影中,微閉著眼眸,靜靜地養神,努力地讓思想放空,不去想任何事情,只漫無表情地聽著身側司空飛兒和她的侍女之間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
“公主,我們既然已經順利出城了,阿碧勸您立刻差小刀傳個信送回宮裡,好歹也要跟聖上知會一聲啊。”
“是啊,公主。阿碧說的沒有錯。”簾外趕車的小刀聽到車內的對話,立刻插嘴,“公主還記不記得四年前您偷溜出城的事情?您也真是狠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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