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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亞的話事先編成簡訊，按鍵按到手指起泡。當所有的簡訊排隊般傳送給肯亞後，我長吁了一口氣，心裡竟是一片空白，也不去想肯亞回不回覆。不過以我對肯亞的瞭解他多半是無言以對的，那麼守望回覆就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了。所以我也就乾脆關了手機，倒頭睡去。

果然，第二天在我去機場的路上才收到肯亞的回覆，這也是我認識肯亞以來他發給我唯一的一個簡訊——“謝謝你，祝你幸福快樂！”我看了又看，一行清淚悄悄地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良久，我默默地把肯亞的手機從電話簿裡刪去，踏上了即將起程的飛機，腦海中最後浮現出的竟是《英雄本色》裡周潤發看著鐘楚紅和張國榮駕著車遠去時叫囂的那一句話——“春夢了無痕！”

從那以後我再沒見過肯亞，只在某個靜默的角落裡，偶爾也會守在沉寂的電腦旁，靜默地關注著肯亞，看著QQ上肯亞忽明忽暗的頭像，在心裡默默地說：

“肯亞，有個傻瓜愛過你！”

第十七章　走上管理

從家鄉休假回來，我的心並沒有得到預期的調整。因為我發現五一大會之後，又有很多同事陸續被派往各地分公司，包括同部門一些業績不如我的都被派走了。關於我的去向卻一直無聲無息，我好像被遺忘了一樣，應該說這是不正常的。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道問題在哪裡。正當我對現狀意興闌珊時，前任經理打來電話。她毫無徵兆地問了我一些看似無關痛癢的問題，我也像聊家常一樣跟她說著話。

又過了兩天，我正在回訪一個老客戶，又接到她的電話。這次她比較直接，問我：

“怎麼樣？對未來有什麼打算沒有？”

我笑笑說：

“人往高處走，當然是希望得到更好的發展，總不能一直做銷售吧。”

她在電話那頭也笑起來，問我：

“那你有沒有作什麼準備呢？”

我說： “有啊，自從你走了以後，我就開始帶新員工了，我想這些經歷都會對今後有一些積累吧。”

她在電話那頭認同道：

“對，這些都是必要的。還有嗎？”

我開始覺出她的問話有些和平時聊天不太一樣了。我調整了下思路，說：

“還有的，在專業知識方面我比較缺乏，最近我也在找機會多向後臺同事學習。”

然後我把如何向後臺同事學習的經過給她講了，講到口香糖和咖啡時，她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她說：

“看來你是有所準備了。”

我直言不諱：

“當然，不能打無準備之戰嘛。即使不能在C公司做經理，也可以為以後做好積累。”

她說： “對！好了，不跟你聊了，我還有事，以後有空再聊。”

我說： “好的！”

然後就掛電話收線了。掛上電話，我感覺到也許我的機會可能就要來了。

果然，又過了兩天，我再次接到她的電話。這次她更直接，接通後就問我：

“你願意來山東嗎？”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我還是覺得有些蒙。我期期艾艾地說：

“這樣啊，我沒仔細想過。”

她對我的反應一點都沒感到意外，在電話那頭笑著說：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然後話鋒一轉，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我這邊真需要人，我知道你希望留在廣東。其實也有機會的，但山東也是一個好地方，這裡的青島和煙臺都需要經理，我希望你能過來幫我。”

然後她把青島和煙臺的情況簡單給我介紹了下，煙臺分公司的部門是當地分公司的第一，青島分公司要成立一個新部門。她現在是青島分公司的總監也同時分管煙臺，她的意思是讓我先接管煙臺的部門，等合適的機會再調去青島。她還說：

“青島分公司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煙臺分公司相對要單純一些。我現在煙臺分公司坐鎮，這個部門的經理已經離職了。分公司的高管和最高學歷的員工都在這個部門，底子非常不錯的。”

聽完她的話，我心中已經大致瞭然了。這個分公司和部門必然是處在一個起步不太高的水平，因為以前我都沒怎麼聽過煙臺分公司的名字，青島分公司的名字也是因為她去了以後才聽說的，但聽說也一直做得不太好。不過，從一個低起點開始做不見得是個壞事吧，至少付得起成長的代價，我心裡已經有了個小小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