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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
雲涅反握上暗烈的雙手,微微嘆了一口氣:“都過去了……我母親害死了你父親,讓雲荒陷入混亂,你殺了我母親和那麼多族人,就當是抵過了吧。”
“怎麼沒有說你自己所受的苦痛,都是我親手帶來的……”暗烈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我囚禁你,我撕破你的面板,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向地獄……這些你真的能夠遺忘嗎?
雲涅能感受暗烈的不安和侷促……他像是安慰一般,將暗烈樓主自己身體的手又收緊了一圈,說道:“你不是說過用一輩子來還嗎?”
暗烈猛地抬頭,望進一雙澄澈清明,碧波暗湧的眼睛,彷彿空山新雨後的一湖平靜地碧波中有蜻蜓略過湖面,留下那一點足以驚動整片心湖的漣漪……
那句話,如微風過境,如最後的寬恕,帶走了暗烈心中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憂慮……
雲涅還是是那個雲涅,堅強,倔強,是一個可以對愛人寬容溫和的人。
無雙靜靜的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淡淡的笑了。
想來在沒有什麼可以再將這兩個磕磕絆絆,共度了六十個春夏秋冬的的人分開了吧……
那一天後,雲荒迎來了夏季的尾聲。
☆、兩心相印
雲涅和暗烈的小日子依舊這樣過著,無雙的藥園子已經全部交給雲涅糟蹋了,因為寵著這位寶貝的少主給他悄悄開闢了另一塊地方……
在星海雲庭,如果你是伺候頂樓的侍從,那麼你一定會常常看到,自己的少主在黃昏時刻抱著一個容貌驚為天人的男人一起倚在樓頂欄杆上看落日,靜靜地,偶爾回頭相視一笑,偶爾鬥鬥嘴。
有時你會看到自家少主悄悄為睡在視窗藤椅上的藍髮男子披上一條毯子,然後眼帶寵溺的印上一個吻,或者恰好相反,是藍髮男子為發上書案上的男子蓋上一條衣服,然後微笑著撫上少主眼角的紅梅……
又或者你不是星海雲庭頂樓的侍從,那麼你也一定會經過醫聖無雙公子的別院,看到自家少主不是和無雙喝酒就是和無雙下棋,那麼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常常靠在少主背上抱著一本厚重的書,在刪刪改改的藍髮男子……
他是否還赤著腳,是否依舊將一頭藍髮梳起紮在腦後,是否眉眼帶笑,碧波璀璨?
有些人只是聽過傳聞,有些人是看過之後再也不能忘,忘不了那些簡簡單單的一幕在自己心裡蕩起的漣漪……
兩個人看著天上雲捲雲舒,賞著門前花開花落,就這樣度過了剩餘的夏天,又攜手走過半個秋天……
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獄城還是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涼意,獄城依舊有些燥熱,還是那樣的少雨……
就算已經快到深秋的,赤烈依舊敞著單衣在葡萄架下乘涼,他看著頭頂上的的星空,突然想起以前的夜晚,那個藍髮的鮫人常常躺在自己的身邊,有時和自己一起看著星空,偶爾和自己扯天說地,他知道的很多,但是他卻常常做一個聽眾。
要是他心情好,還會給自己泡杯茶,遞給自己,記得當時他嘴邊淺淺的笑容真真讓人覺得歲月其實這樣也就可以了。
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在你身邊,然後帶給你一片寧靜,你覺得歲月靜好……
失去他之後的感覺,沒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卻給人那種由內而外的傷感,懷念……
赤烈伸手拽下葡萄藤架上的葉子,捏住葉梗在指尖來回轉著,低聲磁性的聲音響起:“還有一個月,你我一定會相見……雲涅……”
赤烈丟掉手中的葡萄葉,對著旁邊招了招手……
旁邊的侍從立馬跪在赤烈的腳邊。
赤烈看著身邊的侍從,將一盒藥粉丟給他,說道:“你將這藥粉帶在身上扮成商人潛入莫城,一個月內去莫城最沒有人煙的地方逛一遍,不雙聞到你身上的味道自然會出來見你,到時候你將這盒子給他然後傳本王的話,就說,本王要他做的第二件事想好了,由於與暗烈簽訂的協議實屬不便,還請神醫來獄城做客,再做細談。”
“遵命主人!”
“去吧”
赤烈看著下屬離去的背影,紅色的眼睛中的笑意愈來愈重……
星海雲庭的管家在一大早“咚咚咚”的敲響了無雙的門,心情好像十分急切……
而前來開門的無雙一臉陰沉,很明顯,這個人今天氣色不佳……
他一臉倦容,一手搭在門框上,看著眼前神情焦慮的女管家:“何事?”
女管家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