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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暗河的水位,非常的危險。
只是在這裡,我們真的是沒有想到也會碰到這種事情,在內蒙古,20世紀60年代的乾旱是有名的,我們進洞的那一天,晴空萬里,誰也沒想到會過了十幾個小時突然下雨。而且大概因為這裡的水流是在巖灘下流淌,這條暗河的漲水竟然是無聲息,這實在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就想起了剛才在鐵門下聽到了,指甲撓石頭的聲音,頓時想抽自己那一巴掌,天,呢根本就不是什麼奇怪的聲音,那不就是乾性洞穴漲水的聲音嘛!當時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
洞穴的水量突然增大,衝擊力加強,將使得整個巖灘的結構發生非常微小的變化,石頭磨擦就會發出那種聲音,這課本上都有背過,只是我們以前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當時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
我們真的是叫狂奔,在海邊生活的朋友,可以知道潮水可以漲的多快,而暗河漲水比潮水的速度,還要快的多!剛開始十幾步還是在為想象中的危險逃命,而之後我們的肉眼都能看到水從岩石縫隙裡滿了上來。
“到水牢那裡去!”王四川以他一向的速度跑在最前面,對我們大叫:“水不會漫過那裡!”
我心中稍一盤算已經知道肯定來不及了,這裡的路太難走,沒等我們跑到那裡,我們的雙腳肯定就碰不著水底了,那時候以我們的體力,根本無法和漲水下的水流對抗。
但是我還是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如果這時候能停下來好好想想,最明智的應該是收集一些漂浮的東西,準備漂流還比較正確,但是那時候我腦子只有一個“跑”字。
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水就已經到了膝蓋。這就是分水嶺,因為看不見水下的石頭,王四川第一個摔倒,這不是隨便摔摔的,起來的時候滿頭是血,但是他還是不停,繼續往前,接著我們幾個陸續就一個一個摔倒,然後爬起來。
現在我回憶,似乎每一次爬起來都越來越吃力,膝蓋割破了,手掌割破了,全然不知。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的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水流的衝力也開始體現出來,我們開始站立不住,只要一鬆勁就會給水衝的向後走。完全無法前景。
最後,走在最前面的王四川放棄了狂奔,開始朝一邊的一快巨大岩石賣力走去,我們知道了他的打算,也知道自救無望,於是都跟著他走去。
走到岩石下的時候,水已經到了腰部,每走一部簡直就是玩命,耳邊全市水流的轟鳴,在狹窄的空間裡,特別震耳朵,我們大叫著說話,先把王四川託了上去,然後他拉著我們一個接一個的都爬上了那塊岩石。
最後我們幾個人全部縮到了岩石的最高處,幾個人看著剛才還是陸地的腳下,都徹底蒙了。
十八,漲水
那塊石頭只有五米高,按照水位上漲的速度,我們頂多能撐十分鐘,但是我很懷疑我們的神經能不能撐過十分鐘。看著水位的上升,水面離自己越來越近,那種心跳極速加速又無計可施的感覺,簡直就是地獄一樣的煎熬。
副班長是我們這裡最淡定的人,此時儼然已經放棄了,往石頭上一坐就開始抽菸,可惜菸頭早就溼爛了,想點也點不著。王四川最不信邪,用手電去照一邊的巖壁,大聲嚷叫讓我去照水蝕線,這樣可以判斷水位最後的高度,我們好做準備,我們手忙腳亂的跟著他去照,結果找是找到了,是在我們遠遠的頭頂上。
這裡是整個暗河的最低點,我感覺那個高度已經是給我面子了。
一個小戰士後來就哭出來了,這些兵到底是太年輕,和他們講太多道理也沒有用,而我只有煩躁,等死的煩躁。
這樣的煩躁也沒有持續多久,水就滿到了我們的腳下,恐懼就鋪面而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臉色蒼白的等待最後落水的那一剎那。
就在那個時候,一直沒有放棄的王四川突然大吼了一聲,指著一邊的洞壁,我們轉頭看去,原來哪裡有一塊突起的石瀑。
王四川說,只要能游到那裡,我們就能攀住這些石瀑往上爬,這樣至少能多活一會兒。說著他讓我們給他照著,二話不說就跳進了激流裡,幾個浮沉後探水出頭,朝那裡游去。
水流的速度加上距離也不遠,很快他就爬上了那塊石瀑,接著他打起手電給我們當訊號,讓我們趕緊過去。
副班長首當其衝,和一個小戰士也跳了下去,很快也順利到了那裡,似乎並不是非常困難,我頓時振奮不已,拍著裴青說我們拼了,說著就要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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