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這碑文上說的都是啥?”韓江似乎還沒聽明白。
“簡而言之,元昊寫這篇文章就是闡述了他建宓城的起因,基本上和我們之前的推測差不多,所以這篇碑文就叫‘敕建宓城碑’。”唐風又看了看碑文,接著說道,“不過這篇碑文裡還是透露了一些重要資訊。第一段元昊就提到他幼年落難在民間時的一段經歷,說他曾在幼年時來到過這裡。他對野狼谷和往生海的描述和我們的遭遇完全相吻合,這說明早在西夏立國之前,野狼谷中就是這個樣子。在第一段的結尾元昊說他當時就預感到此地將來能派上大用場。”
“這有些吹牛了,那時他只是一個小孩,就知道這裡能派上大用場?”梁媛嘟囔道。
“先別管他吹不吹牛了,接著看第二、第三段。元昊簡要地說了他領導党項人建立西夏的歷史,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提到西夏立國後。驕奢之風日盛,他感到很憂慮。恰在此時,元昊到北地去狩獵。北地是哪裡?我想元昊在這裡是泛指西夏北部的邊疆地區。在觀察了北部邊疆的山川形勝之後,元昊和大臣之間有段對話,這段正可解釋元昊建宓城的直接原因。他說西夏東、南、西面都是強敵,但這三面都有重鎮據守,所以他認為並不足慮。而北方邊疆則沒有重鎮把守,所以元昊認為這裡最為危險,如果有強敵從這裡進攻,西夏將腹背受敵,這使他很不安。但是大臣們卻並不以為然,沒藏訛龐說北方沒有強敵,又有戈壁沙漠阻擋,可以作為西夏的北部屏障。元昊透過兩點反駁了沒藏訛龐,一點是他看北方冉冉有王氣,這點有點兒虛;第二點元昊說他幼年曾雲遊北方,見到當地人驍勇善戰,於是他擔心百年之後,這些驍勇善戰的部落將成為西夏的心腹大患!”
馬卡羅夫打斷唐風,問道:“這裡元昊說的漠北之人指的就是蒙古人吧?”
唐風點點頭:“是的,當時漠北處於四分五裂之中,非常落後,各個部落常常自相殘殺,還根本談不上對西夏構成威脅。但是元昊已經預感到契丹、宋朝、吐蕃、回鶻這些勁敵並不可怕,將來真正會成為西夏大患的是這些漠北之人。果然,後來的歷史證實了元昊的擔心。”
“這也吹得太玄了吧!百餘年前,元昊就能預料到蒙古人會崛起,滅了西夏?”韓江晃著腦袋,不敢相信。
“或許這麼說有些誇張,但元昊不愧為一代雄主,對未來局勢還是有比較準確判斷的。他和契丹、宋朝、吐蕃、回鶻都交過手,幾乎無一敗績,所以他知道這些強敵並不是他的對手,將來也不會是。而那些生活在漠北草原上的部落,雖然現在還很弱小,卻不可不防,這是元昊修建宓城更直接的原因。
“於是,在第四段元昊寫了一個更離奇的故事。有一天他再次隻身誤入野狼谷,遭遇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後,元昊來到了這片綠洲。他驚奇地發現不管往生海的水如何上漲,就是不會淹沒綠洲,元昊以為這是長生天的護佑。他在綠洲中看到了各種珍禽異獸,奇花異草,顯然,元昊當年看到的綠洲要比我們今天看到的更加繁盛,珍禽異獸和奇花異草更多。最重要的資訊來自於下面這句——更有一兇獸,名曰‘隗夔’,實難應付。這說明在元昊還沒有建宓城之時,隗夔這種兇獸就生活在這片綠洲上了,那麼這就產生了一個矛盾。”唐風說到這兒,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每一個人。
梁媛很快明白了唐風所說的矛盾:“党項人要建城,就必須馴服隗夔,否則他們是建不成宓城的!”
“是的,從怯薛軍碑上記載,還有我們在千戶鎮的發現看,党項人後來馴服了隗夔這種兇獸,這樣他們才順利地建起了宓城。至於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就不得而知了。”唐風實在想不出來党項人是用什麼方法馴服隗夔的,“另外,這塊碑的歷史早於怯薛軍碑,所以我估計劉秉忠在怯薛軍碑上對於這種兇獸的稱呼應該也來自於這塊碑。”
“這很有可能,八思巴和劉秉忠肯定也看到了這塊碑,我一開始甚至懷疑這塊碑是被忽必烈的大軍推倒的。”梁媛說道。
“我一開始也認為碑是被怯薛軍推倒的,這也是王朝更替中經常發生的事。但是後來的發現讓我推翻了這種假設,怯薛軍並沒有推倒這塊碑。從碑座看這塊碑從始至終都立在這裡,從沒有移動過,而在幾十年前,出於某種目的,碑被人推倒了。”唐風推斷出了這塊碑的歷史後,又指著石碑說道,“扯遠了。再看碑文上的記載,元昊對隗夔這種兇獸也很害怕。夜幕降臨後,他不敢睡覺,生怕隗夔突然襲擊他。這時,可能林子裡下了霧,有一個世外高人從霧中走出,對元昊說,‘此地絕險異常,易守難攻,可為我家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