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韃,然後要兩位當事人分別做出深刻檢討。這一關不好過,要挖思想根源,指出危害性,三番五次,在班主任耐心斡旋下,兩位檢討才過關。
按學校紀律,學生戀愛,輕則記過,重則開除。在討論給兩位同學處理意見時,班主任多方做其他同學工作,讓兩位同學在班會上公開檢討了事。好幾個男同學直嚷班主任袒護,處理太輕。
畢業後,很長時間郭德福和石影梅都抬不起頭。郭德福沒有實現當小提手的夢想,一九八零年在老家和一個鄰村姑娘結了婚。校花石影梅一九八一年到廣東打工。
秋收大忙過後,仙嶺公社又要組織仙嶺水利大會戰。這次會戰,公社一名革委會副主任任工程指揮部指揮長,住工地指揮會戰。這一階段會戰,按全公社每個生產隊勞動力的人數把任務分到各生產隊,每個生產隊組織一個工程隊,先完成任務的先回家。參加會戰的社員在生產隊按工時記工分,並讓生產隊給補貼,每個工時補貼二毛錢。
仙嶺水利在所在縣算個大工程。它是在仙嶺公社第二高山——仙嶺山山谷修一個大壩,利用群山環抱形成一個高山水庫,工程另有溢洪壩,一臺平射式水輪發電機,衝沙池,導流隧道,導流渠,一臺三百米高程水輪發電機,送變電所。工程從一九五八年開工,其中開開停停,到這時已有十九年了。
田新家這個生產隊要派五十名青年組成工程隊參加會戰,需要完成肆仟伍佰個工時,他們的工作是採石,並送到指定位置,完成一方石料計兩工時。田新家和哥哥田新衛參加了工程隊。
在山上房子問題很好解決,上山第二天他們在溪流附近地勢較高較平的地方用砍來的樹和割來的茅草蓋了二間大草棚,每間草棚裡都搭起兩長溜大通鋪,男女各佔一間,還蓋一間伙房,二間浴室。吃的米各人從家裡拿,專門指派一個人每天下山買菜,一個人做飯。
山上的水不同家裡的井水,特別“括人”,所有上山的男男女女都特別能吃,都喊肚子餓得特別快。每天早上喝過米粥上工,路過指揮部食堂,看到認識的人端碗麵條出來,都會故意大聲打招呼:
“吃什麼呢?”
被問到的人喜歡裝一付苦相,用筷子用力敲打著碗,讓人把麵條看得更清楚,樂呵呵的高聲應:
“唉!還是一團亂麻麻。”
那些提問的一幫人就會禁不住的嚥下口水,笑著走過去了。要知道,麵條是待客桌上的一道菜呀。
今天是入冬以來最冷的,山風似野獸嗥叫,掛出去的溼衣服,一下就凍硬了。田新家提兩桶熱水進浴室,聽到隔壁女浴室傳來嗒嗒嗒嗒嗒嗒的聲音,像打機關槍一樣,原來那些女隊員冷得打顫,上下牙叩到一起,田新家感到好笑,他*衣服,並未感到受不了,女人嘛,總是嬌氣些,他想。待洗完澡,那呼呼的冷風吹在身上,他馬上忍不住嗒嗒嗒嗒象打起機關槍一樣打起顫來。
晚上八點多,風停了,下起了雪雨,男男女女都興奮起來,明天上不了工,晚上乾脆打撲克,甩老K。
玩了一陣子,不知誰說肚子餓了,引得所有人喊餓。田剛負責廚房,便問要不要煮飯?廚房是沒有菜了,大夥便說,要什麼菜,用鹽、醬油、花生油過熱鍋,澆到剛起鍋的大米飯上,肯定過癮。大家決定按女隊員陸兩米,男隊員捌兩米下米煮飯。
結果吃得精光。當夜雪雨天下,草棚裡通鋪上的人們睡得分外香甜。
第二天早上,田新家還在睡懶覺,周佔文和韋豪才特意從他們的工棚過來,把他拉出工棚外,非常鄭重地告訴他,國家即將恢復高考,這是關係到人一輩子前途的大事,我們兩人今天就要下山準備,你也和我們一起下山吧。
田新家一聽,覺得好象這事和自己無關,上大學,哪那麼容易?他提出了兩點:一是以前課本上的東西沒學好,自己成績差,考上大學不現實,二是生產隊任務沒完成,怎好下山?
一向穩重的周佔文急了:“你成績差,別人也好不到哪去,錄取成千上萬,你怎知道自己佔不了一席之地?快下山準備。考上後你就離開農村了,還管什麼這裡的事,這種粗活要大學生幹多浪費呀!”
田新家考慮了一下,說:“這樣吧,兩位老同學先下山,我稍晚一段也下山準備,咱們後會有期。”實際上田新家對高考還是沒有信心,他想現在脫產準備,也太過分了一點,按現在這樣工作進度,一天能完成二天的工作量,再有半個多月就可完成任務回家了,不如到時下山,再做迎考準備。
田新家和哥哥從水利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