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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火磚房,現在又開始有人蓋火磚房了。一句話,現在家鄉勤勞的鄉親們漸漸告別了飢寒。看到這些,田新家心裡有說不出的欣慰。
中午,田新家一個人在家裡廚房弄午飯,往灶裡添柴,看著灶堂裡跳躍的火苗,他在不知不覺間走了神,腦海裡浮現出錢玉琴的笑容,這些畫面有的是回憶,有的是想象。他想驅除這畫面,這畫面越發鮮活起來,他有一種要見到錢玉琴的念頭,他喜歡和她在一起,放假回家,他時常想起錢玉琴來,他突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清晰感覺,自已喜歡上錢玉琴了這,這應該就是愛情吧。
返校時間一到,他迫不及待返校。師生的宿舍同在一大院內,他的宿舍和錢玉琴的宿舍分屬兩排,兩排單身教工宿舍成九十度角,但並不相連,兩宿舍的直線距離不過三十多米,雖其中有樹木,但白天視線還算通透。
他收拾完東西在宿舍門口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其他老師閒聊就看到錢玉琴到了,她邊走邊往他這邊望一眼,兩人目光遠遠地就相遇了。兩人很一般地互相招手,他想現在就到她宿舍去,但正跟隔壁的幾個教師聊天,不好意思馬上走過去。
幾分鐘後,錢玉琴站在宿舍門口朝他喊:“田新家,過來一下。”
他跑進她宿舍。
“幹嗎剛才不過來。”她說。
“正聊天呢。”他看她,發現她黑了些。
“變黑了是嗎?這個假期,常到邕江游泳。"
”怪不得。"
"晚上有事嗎?"
“他們叫晚上打撲克。”
“你就說有事,讓他們找別人。你看,我帶來了什麼?晚上你過來聽歌吧。”她搬出電唱機、擴音機、喇叭,還有很多唱片。
這陣子田新家心裡又興奮、又緊張,充滿了希望和矛盾。對錢玉琴表*跡,他拿不準是寫信給她還是當面表白。開學已二個星期,田新家幾乎每天晚上都到錢玉琴宿舍聽歌。剛開始的頭幾天,她們邊聽歌邊聊自己的經歷,錢玉琴談得少,田新家談得多,他很樂意把自己的一切都讓對方看個清清楚楚。這種談話拉近了兩人距離。現在,田新家很想把壓在內心最深處的一句話說出來。他望著身旁的錢玉琴,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下。這一天晚上,眼看唱機上的唱片走完一片又一片,再不說今晚又沒機會了,在輕柔多情的歌聲中,他鼓起勇氣,看著錢玉琴對她說:“錢老師,有句話我想告訴你,但你不要笑話我。”“我不笑話你,你要說什麼呀?”錢玉琴也看著他說。
“我發現我喜歡你。”他聲音發顫,豁出去了。
錢玉琴微笑看著田新家,田新家感到時間過得好慢啊!
“你喜歡我什麼呢?”
這樣的回應是田新家沒想到的,他盼望的回答是我也同樣喜歡你,或我也愛你,他最不願聽到的是我不喜歡你。現在她這樣回答,是什麼意思呢?
“你對我好,但說到喜歡你什麼,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的心告訴我,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你呢?”田新家不再緊張,膽子也大了。
“今天太晚了,你回去吧。”錢玉琴說。
第二天上班,田新家注意觀察辦公桌對面的錢玉琴,發現她一如往常,和自己說話神態自若,和自己視線相遇時微微一笑,田新家決定今晚弄清她的態度。碰巧今晚處機關舉辦直屬各單位青年聯歡舞會,田新家正擔心她參加舞會沒機會和她談,就聽到她跟辦公室一位老師說不會跳舞,進到鬧哄哄的舞會頭暈,對舞會不感興趣。學校前幾天乾魚塘,她拿了些塘螺和蚌殼,正好今晚上整。田新家心裡高興,就聽了鄺東昇說:
“一顆螺三碗湯,我最喜歡螺了。清熱滋補。我也不喜歡舞會,今晚螺蚌宴,算我一個。”這個鄺東昇,搗什麼亂,田新家再一想,這個三十出頭的老單身好象平時有事沒事都往錢玉琴跟前湊,有話沒話都找錢玉琴說,還經常前前後後瞟著錢玉琴,對錢玉琴挺殷勤的。鄺東昇肯定在追錢玉琴。想到這,田新家心裡泛起一股醋意。
當晚三人聚餐。在做菜的時候,田新家笨手笨腳的總是插不上手,看著她們兩人有說有笑在一起忙乎,田新家有一種被冷落的感覺。上桌之後,他悶頭悶腦地喝酒吃菜,幾杯啤酒下肚,他支援不住回宿舍倒頭便睡。這下合你們意了吧!他這樣想,加上醉意,心裡更加難受。躺在床上,燈也不開,衣服也不脫,瞪著一雙在眼,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胡思亂想。
不多久,有人來敲門:“開門,開門。”是錢玉琴。
田新家堵氣,他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