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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吧，老同學，這好女人啊，就是上天送給男人的禮物。象蘇敏這樣優秀的女子更是如此。我們，我們都把自己的處子之軀，給了對方，我們身心都融合了，都給對方帶來巨大的幸福。那真是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了鵲橋歸路。

“你這傢伙，我要聽你背宋詞啊？”田新家不滿。

韋豪才無奈笑了，輕輕搖頭，說：“妙處難與君說呀。”

兩人一時無語。

“喂，老同學，你今天來不是聽我彙報吧？你現在怎麼樣？說。”

田新家把自己同和永平的情況簡單說了。

“就這些？”

“就這些。”

“沒有一點別的。沒有親密接觸？”

“沒有？”

＂手都沒拉一下？＂

＂沒有。＂

“為什麼？她拒絕你？”

“沒有，我只要她單獨跟我在一起，敞開心扉，心裡就很踏實，很舒服了。我跟她之間，我也從來沒有要去碰她的想法，從來沒有。”

聽完這些，韋豪才把手搭在額頭上，手肘支在石桌上，雙眼慢慢眯起，田新家知道他在想自己的問題，也沒打擾他，樹林裡一時只有風聲。

“少有，說這是柏拉圖的戀情吧，可按理不該是這樣的呀，這隻能用你未成熟來解釋，不是你身體未成熟，而是思想未成熟，在你潛意識裡有一種反抗情慾的東西。你和她的感情，不是傳統意義的戀情。還好你沒有同性戀傾向，這就很好。＂

吃晚飯時，田新家看到蘇敏，蘇敏更水靈更嫵媚了。她現在星期天經常不回家，在學校食堂，和韋豪才一起吃飯。晚飯後，韋豪才把田新家拉到一邊，說：晚飯上失陪了，我晚上不回宿舍，你就睡我的鋪，要記住啊，紅顏易老，青春不再，要珍惜呀。

一九八一年春，田新家和他的同學分組到各中學實習，他同和永平不分在同一個學校，聽說有一個同和永平在一組的男同學猛追和永平，那同學很英俊，好象和永平接受了。聽到這些，田新家很平靜。臨近畢業，何夢湘又把田新家單獨拉到漢口中山公園遊玩了一整天，給他照了很多相留念，過後，何夢湘又把田新家和幾個說得來的武漢男同學請到家聚餐，那一天七個同學從中午到下午喝了三塑膠壺鮮啤，整整五十升。田新家回到學校，已過晚上八點多了。

“新家！”　韋豪才在宿舍等了好久，看到田新家臉紅紅的回來，首先打招呼。

“豪才，你怎麼過來了？”田新家心想，前幾天剛跟他透過信，他說現在寫論文，時間緊，暑假不想回家了，要田新家畢業回去前到他那聚一聚，田新家正想明天過去呢，他又跑過來了，一個多月不見，他怎麼這樣瘦，這樣憔悴。

天氣悶熱，兩位同學散步到長江堤壩上。此時江邊白天婀娜的垂柳已看不到，只留下一團團黑黑的剪影。

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語後，韋豪才嘆了口氣，田新家知道他要講正題了。

“唉，老同學啊，這世上一切皆空啊。”

“你和蘇敏鬧矛盾了？”

“沒有，但我們的事被她父母知道了，她父母堅決反對，為這事我和她爸關係也變僵了。她是個孝順女，我們只好斷了。”

“沒有挽回餘地嗎？”

“沒有了。”

好長一陣子，兩人都不說話，田新家腦海裡老是翻滾著蘇敏含情看著韋豪才的樣子，他難以想象一個多月前幸福的一對男女現在是這個樣子，但這是真的。望著長江江面，江面在夜色中顯得是那樣平靜，水波不興。

還是田新家打破了沉默：“那也不能說一切皆空啊。”

“是的，一切皆空啊”。

“這長江，這眼前的一切，世間萬物，包括我們的肉體和思想，這些不都是客觀存在嗎？怎麼能說是空的呢？”

“是的，這些都是空的。”

“不講理。”

“跟你說你也不懂，有時間看看佛學吧，你會懂的。”

離開武漢的前一天，是和永平一個人陪著田新家度過的。論起年齡來，和永平比田新家大半歲，兩人商定，今後就以姐弟相處吧。她們在東湖划船，散步，在漢口逛街，在小飯店吃飯，她們還選購互贈的禮品，和永平送田新家的是一本《天安門侍抄》，一本小小的像冊。讓田新家印象最深的是影冊上的留言，沒有前程遠大的宏偉祝願，也沒有惜別的話語，上面寫著：願弟弟永遠做個正直的人，姐姐一九八一年七月。　txt小說上傳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