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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敬佩父親在死神面前的鎮定自若,他們甚至有這樣的想法,父親生命力這樣頑強,也許奇蹟會發生,父親會逃過這一劫。
夜深了,父親睡過去了,他這兩天常常是這樣,小睡一會就醒了,看到父親睡著,大哥田新保守著父親,要其他人去睡覺,大家約定,有情況田新保立即過去喊大家起來。
迷迷糊糊之中,田新家被叫了起來,兒子兒媳都趕到田智明跟前,大家問怎麼了。
“爸爸醒了之後,說他感到煩燥,不舒服”。大哥田新保說。
田新家去撫摸父親的手,父親的手越靠外端越冰涼,他感到父親的生命之火正在慢慢熄滅。
“我心慌,呼吸吃力。”
有人給父親撫胸。
“扶我坐起。”
大家扶父親做起。
“還是不好,讓我躺下吧。”
父親仰面躺著,身板筆直,他只有出氣,沒有入氣,喉嚨咕嚕咕嚕一陣響起,雙腳一蹬。
大家都知道陰陽兩隔的時刻到了,圍在父親身邊,小聲對他說:“爸爸,你安心上路吧!”小弟田新國依照風俗,用小勺盛些米湯喂到父親嘴角,對父親說:“爸爸,吃飽上路吧!”
父親嘴角微微張開,一滴淚水從父親眼角湧出,滑落下來,嚥氣了。
這一刻田新家默默流下了熱淚,有人小聲哭泣。
從被叫醒到這一刻,不過五分鐘,剛才還在和自己說話的父親,轉眼到了另一個世畀,,人間的一切喜怒哀樂再也與他無關了,他到最後一刻都是清醒的,他走的是那樣從容、鎮定。這是真的嗎?父親真的去世了嗎?田新家感到自己似夢非夢。
當即,田新家和小弟田新國來到母親床前,嬸嬸們已陪在母親身邊。
“媽媽,爸爸剛才走了。”田新家小聲說。
“他辛苦嗎?”母親問。
“不,爸爸走得很安祥。”
母親聽完,哇地一聲,哭開了。
父親走的時候確實是安祥的,給父親裝身時,田新家看到父親臉上有淺淺的微笑。
天黑膝膝的,廳堂裡昏暗的燭光遙曳不定,田新家和大家一樣席地為父親守靈,父親就在他前面伸手可及的地方,雖已陰陽兩隔,但他心裡並沒一丁點隔膜和恐懼。
喪禮在第二天舉行,很多人不請自到,不算本家族,來弔喪的有一千多人,親戚、故舊、四周鄉鄰來了,縣有關單位領導也來了,有人在父親靈前行跪拜大禮,失聲痛哭,田新家內心傷痛,但他沒有哭,當田新家熟悉的,尊敬的領導來到田新家兄弟面前,親切地雙手握著田新家的手,代表黨組織對田智明的一生給予高度評價時,想到父親坎坷的一生,田新家控制不住自己,熱淚無言地滾滾而下。他了解父親,父親是屬於黨組織的,無論處在何種艱難困苦的條件下,沒有動搖對黨的堅定信念,沒有玷汙黨員的神聖稱號。對黨,田新家的內心深處同樣有種歸屬感。一個人傷痛時,可以不流淚,當他遇到自己所信賴、所依戀的人來安慰他,他能不灑下熱淚嗎?
下午準備出殯的時候,暴雨突然而至,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昏天暗地,很多人擔心出不了殯,半個多小時後,雨停雲散,田智明出殯,彷彿天意。
一年多後,黎新荷一病不起,隨丈夫去了。
春心1
現在XX縣南北鴻運商貿有限公司業務開展得不錯,代理鐵路貨運在水灣鎮坐頭把交椅,這一塊的年收入有二十多萬,基本能維持公司所有專案的開支,公司派人在東南某省銷售瓷用原料TH…1,每年餘下三十萬,白糖貿易雖然每年利潤較低,但由於量上升得快,一年也餘下十來萬,公司把一百萬流動資金主要用在TH一1貿易和代辦鐵路運輸上,因為公司就這點資金,而食糖貿易是需要大本錢的,投入少了也不起作用,所以乾脆不往食糖貿易上投資,食糖貿易能做就做,做不了就算。宋天雨是好樣的,做糖業務,空手套白狼,雖然掙的錢不多,但渠道發展了,業務量也上升了。
原來宋天雨剛入糖市時,是賣方市場,拉上地方官員和糖廠關係,就不愁沒生意做。現在不同了,糖市平穩,糖廠沒錢不發貨,客商無貨不付款,這做中間商的手無本錢,不是很難做嗎?
宋天雨的辦法是:憑藉良好的信譽,一找同行中關係好的,有資金的朋友,短期借貸,許以高息;二讓利給客商,把客戶的錢拿來短期週轉,如張三要三百噸糖,在市價基礎上每噸優惠十元至二十元甚至每噸倒貼十元至二十元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