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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自作多情,是早該結束了。堅決乾淨、徹底的結束了,請把我的信退回,免得攪了你雅興、打擾了。”
這大大的刺傷了錢玉琴,但沒辦法,分手已成定局,她傷心地躲在家裡哭了二天,哭腫了眼睛,只能要家人到單位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說是病了。到了這個時候,田新家還是不能理解她,這讓她非常委屈,她受不了這個,含淚給田新家寫了長長一封信,剖*跡,信的最後,她寫道,雖然由於我的原因,不能跟你生活一輩子,但過去的點點滴熵,銘記我心,給我永遠的甜蜜,僅憑此,這輩子就值了。現在向你剖*跡,心如止水了。
這樣的結局,對田新家是不小的打擊,他的食量由每餐半斤米飯降到一兩多。在學校食堂他照常訂餐,吃不完的米飯只能悄悄倒掉。他想努力忘掉錢玉琴,走出失戀的痛苦,可是他發現這根本辦不到。他想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戀愛了。
一九八四年春的一天,上午正在講課的時候,田新家接到家裡發來的一封加急電報,開啟一看,電報內容只是幾個字,父病危,盼速歸!
田新家心裡頓時像是壓上沉甸甸的一塊磨盤。他拿出電報反覆看,像是能從這張小小的紙片上看出更多的情況來,不知父親怎會得的急病?能否挺過這一關?是不是父親已經去世?一連串的問題困擾著他,他還能穩得住,沒有慌亂,跟領導請了假即刻趕回。
田新家回到仙嶺,仙嶺街上陽光燦爛,他想天氣這樣好,父親應該無事,有認得他的人照常與他打招呼,一切無異。儘管如此,田新家離家越近,心裡還是越來越緊張,但願父親平安無事。
田新家回到家裡得知,父親已送南寧搶救,有電話回來說,已脫離危險。
第二天,田新家到了南寧,看到了父親,並從母親和大家那裡知道了事情原委。
現在全國上上下下都在搞處理*遺留問題,田智明是仙嶺鄉處遺小組的副組長。仙嶺在*是個重災區,被活活打死的就有幾百人。因此申訴和辯解的材料很多,情況複雜,工作量大。對於這份工作,田智明感到很光榮,他把它看是黨對他的信任,是他的榮譽,是他離休之前對黨和人民最好的報答。他歷來是個負責勤奮的人,這次處遺更是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和辛勞,他看反映材料,接待當事人來訪,寫彙報材料,常常忙到凌晨,他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講黨性原則,講政策,時時注意杜絕公報私仇現象的發生,本著對黨和人民負責,對當事人負責的態度來工作。這樣一來,在仙嶺處遺工作接尾聲時他病倒了,開始是普通感冒,由於放不下手中工作,拖來拖去,變成重度肺炎並胃部大出血。
田智明的病不久就好轉了,他在醫院呆不住,要回仙嶺調養。
在田智明養病期間,田新家星期六的下午就回來探望,回到仙嶺,在路上,他看到了三賢大隊原來的支書方國富。*期間,三賢大隊打死了幾十個人。那時,方國富在大隊是講得上話的人,處遺一來,受害親屬紛紛告他。他憔悴了很多,此刻正驚恐的等待處理呢。
方國富也同時看到了田新家,他尷尬,擠出一絲僵硬笑容,想跟田新家打招呼又做不出來。
田新家遲疑了一下,也就半秒的工夫吧,他很快迎上去,伸出手來,喊聲:
“老支書。”
方國富也很快伸出了手,他們禮節性的握了握手。
“聽說你父親病了,老人家年齡大了,要多注意身體,注意休息啊。”
“謝謝,你也要保重身體啊。”
田新家知道,叔叔被害,甚至父親*所受的不公正,都與眼前的這個人有關,但主要根源在上面,在“*”,在我們制度和文化的缺陷。
一個人,待人是否善良寬厚,生下來就基本定下了,是天生的。所以我們看到很多沒讀過一天書的人待人和善,田新家的天性就如他們一樣,加上他又接觸了儒家思想,佛教思想,基督思想,恕道,便成了他的自覺。他認為,人活在世上註定有太多的苦難,所有的人都是不幸的,為什麼我們還要去製造更多的不幸呢?
對處遺,田智明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他跟兒子們說,這次全國的黨員都要重新登記,那些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的人,那些喪失黨的戰鬥力,喪失理想信念的人,這次都不能登記。這就純潔了黨的組織,保證了黨的先鋒帶頭作用,保證了黨的戰鬥力和生命力。黨風好了,社會風氣很快好起來的,這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啊。你們要努力進步,爭取早日加入黨的組織。人生在世,政治生命高於一切啊。
兒子們並不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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