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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企業,這裡不是指在規模意義上領先,而是在品質方面領先。” 1946年加入公司的合夥人弗雷德·威爾遜說道,“安德魯曾多次這樣說,這也是他在拉扎德投資銀行的雄心壯志。”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安德魯將弗蘭克·阿爾茲切爾踢出了拉扎德投資銀行。自此以後,在叼著雪茄的安德魯的領導下,拉扎德投資銀行的大佬戰略開始抬頭。喜歡四處走動的安德魯選擇住在凱雷酒店的優雅套間裡。“他希望能在任何一天都能直接下樓、結賬、走人—只需要關門、交回鑰匙、拿上飛機票,然後離開。” 費利克斯·羅哈廷這樣描述安德魯。安德魯對東部富人區豪華酒店的偏好似乎傳染給了拉扎德投資銀行的其他紐約合夥人。於是怪事發生了,這些合夥人中的很多人都住在酒店裡:在20世紀70年代早期的5年多時間裡,費利克斯住在沃爾瑞酒店,西蒙·沃德維爾德住在斯坦侯普酒店,恩吉爾伯特·格羅莫斯住在海德公園,阿爾伯特·赫廷格在韋斯特伯利有一套公寓,而霍華德·尼芬則在波克夏有一套公寓。和合夥人戴維·戴維-韋爾相似的是,安德魯也沉迷於藝術作品,他所住的凱雷酒店的房間裡掛滿了珍貴的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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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1 大 佬(30)
其實安德魯並不是那麼熱衷於藝術品,而是熱衷於這樣一個理念—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人(拉扎德的領導人)必須要擁有世界一流的藝術藏品。關於喬治·布盧門撒爾因為熱愛藝術品,所以在紐約獲得地位、名譽和尊敬的故事,安德魯對此是瞭如指掌。當時布盧門撒爾成為了紐約大都會博物館(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董事會的第一位猶太成員,而且他對博物館的資金捐贈及藝術品捐贈都是有史以來最多的。布盧門撒爾甚至安排去世後將一所16世紀的西班牙城堡上的兩層封閉式華麗陽臺捐給了該博物館,這所城堡是他從海外進口回來,然後在林蔭大道的莊園裡重新組裝起來的。安德魯的善意對手博比·雷曼—他已經取代了布盧門撒爾在大都會博物館董事會的位置,成為了第二個猶太會長—也擁有世界一流的藝術藏品。“博比·雷曼和安德魯的區別在於,博比是真正地對藝術品感興趣,而安德魯則不過是想炫耀一番,就像獵人們喜歡把鹿角掛在牆上一樣。”一位前雷曼合夥人這樣說道。當雷曼到凱雷酒店去拜訪安德魯的時候,他都會乘機將安德魯的藝術藏品誇讚一番。“安德魯,你的收藏品可真漂亮。”雷曼會這樣說。而安德魯則這樣回敬雷曼的恭維:“這沒什麼。和你的相比,我的這些東西根本不值一提。”事實上,根據許多每天都被召去安德魯寓所的拉扎德投資銀行合夥人的描述,他的藝術收藏還是值得一提的。他的收藏品包括莫內的作品《穿皮大衣的女人》、倫勃朗所作的佩卻尼拉·柏思的肖像畫、畢加索的《白領男孩》。此外還有雷諾阿、塞尚、德加、勃納爾和凡高等人的珍貴作品。安德魯曾一度為畢沙羅的一幅風景畫擲下6。2萬美元,這在當時是畢沙羅作品的最高出價。
安德魯還收藏亨利·摩爾、畢加索和羅丹的雕塑作品。他擁有中國古代的酒罐以及六尊銅佛。他房間裡的傢俱似乎都是收藏的路易十五或路易十六的珍品,其他的一些小東西也大有來歷。
安德魯也喜歡像戴維·戴維-韋爾那樣經常逛畫廊,參加拍賣會,由此搜尋購買目標。他沒有戴維那樣對藝術無止境的慾望,他更喜歡討價還價,不過他時刻留神自己的形象,在他看來購買珍貴藝術品的行為就是一種重要的宣傳。他也會不時地鼓勵合夥人為他們自己的住所購買藝術品(但絕不是為辦公室購買藝術品)。
安德魯那滿是藝術品的凱雷酒店的房間與拉扎德投資銀行的信條完全一致,合夥人日積月累的個人財富只能留在家裡面享用,而不能拿到辦公室裡面炫耀—“老鼠習氣”是該現象的最佳描述。“拉扎德投資銀行的辦公室絕對是死氣沉沉的表率。”《時代週刊》在1976年這樣評論,“會議室、休息室和其他大部分房間都被塗成米色,還有米色的地毯、米色的牆紙、米色的皮椅。除了梅耶的辦公室,其他房間的牆壁上既看不到大幅藝術品,也看不到小幅藝術品,也就是說—完全沒有藝術品,有的只是米色,12英尺×15英尺,費利克斯的辦公室就一直是這麼大。”
安德魯·梅耶成為了一些國王、總統還有已故的傑奎琳·肯尼迪的知己。根據《紐約時報》報道,“在一些秘密的社交圈子裡面”,傑奎琳·肯尼迪與船王亞里士多德·奧納西斯的婚姻被“風趣地”稱為“拉扎德-弗瑞斯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