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州刺史等官員竟然史無前例地棄官而走,政事一時無人管理。鄭亞沒有任命的權利,派李商隱去當然只是讓他做代理的郡守,若以後做得出色,觀察使可以向朝廷舉薦而得到正式任命。李商隱明白昭州的現狀,他擔心自己未必能震懾得住,再說又不是正式任命,底氣總是不足,不過既然鄭亞如此抬愛,李商隱當然已不能拒絕。在昭州任上,李商隱一面懲貪一面發展農業生產,打算好好地做一番事業,從進士及第以來,他還沒好好地得到過一個與自己才能相配的職位呢。他前一陣還擔心自己是不是也只能象父親一樣,一輩子只做人家的幕僚呢。看來現在這些擔心似乎已沒必要,李商隱在昭州做得信心十足。果然沒多久,昭州在他的治理下,各個部門也變得井然有序起來,百姓自然覺得這個新來的郡守確實不一樣。正當李商隱要再接再厲在任上繼續做下去時,鄭亞又被朝廷貶謫了。鄭亞的再被貶是因為牛黨對他的報復,這次他調他去了循州,也就是現在的廣東惠州,官職是刺史。從觀察使到刺史,鄭亞降了好幾級,最遭殃的當然是李商隱,沒了鄭亞這根臺柱,他的昭州郡守也做不下去了。
兩難天涯路(9)
鄭亞詢問李商隱肯不肯和自己一起去循州,或者呆在昭州任上,等朝廷派出新的官員來後再離開。這兩條路李商隱都沒有選擇,之前做一番事業的豪情突然間被澆滅,心灰意冷地回到了桂州。他打算就此與鄭亞分別北上,這李商隱尋思再三的結果,他已不願再去惠州,而昭州的代職郡守也沒繼續做下去的意思了。在路上他得知曾經中進士時的主考官李回,也從成都被貶到湖南,李商隱覺得可以拜訪他一下,也許李回念及師徒之恩留下自己。等李商隱到達潭州沒幾天,李回也到了,這次李回做的是湖南觀察使,他見到李商隱這位門生時分外驚喜,將他留了下來。可是過了一兩個月,李商隱覺得李回並沒任用自己的意思,只是待客人似地管吃管住,李商隱決定還是繼續北迴。而事實上李回不任用李商隱的原因也是因為自身難保,沒過多久,就被貶為賀州刺史。
大中二年末梢,京城的吏部又在調選人才。李商隱再次應試,這回被派京城附近的一個小縣繼續做縣尉,繞了一大圈子,終點又回到起點,接到任命時真有些哭笑不得。而這年冬天,李德裕被再貶為崖州司戶參軍,牛黨這樣報復李德裕的意圖很明顯,讓他呆在海南島,永世不得回京城,可謂殺人不見血。李商隱非常同情年邁的李德裕,寫了一首《李公詩》,關山重重,他並沒有將信寄出:
絳紗弟子音塵絕,鸞鏡佳人舊會稀。
今日致身歌舞地,木棉花暖鷓鵠飛。
李德裕在朝時,李商隱並沒有向他提出援引的需求,或者說根本就沒什麼接觸。現在他失勢了,一般的官員惟恐沾上黴運,都避之不談,只有李商隱同情著他。要是真正的趨炎附勢者,肯定會踩李德裕一腳,而在牛黨的蔭佑下得意地做著官呢。李商隱不是這樣的人,也說明了他是不想參合進牛李黨爭之中的,更不是令狐公子以前說的“背恩”之人。
這年,李商隱的弟弟羲叟也被授予了秘書省校書郎,也就把家遷到了長安,和哥哥同住,這樣大家庭終於團聚在一起,日子過得平靜而安定。大中二年冬天,另外一個讓李商隱覺得欣慰的是與杜牧的結交和酬唱。李商隱是從桂州回來,杜牧也剛剛卸去了睦州刺史的之任,入朝擔任司勳員外郎兼史館修撰。這兩位晚唐詩壇,最閃亮的星辰終於靠在了一起。可是相比之下,李商隱顯然更處於困境,中進士已經十二三年了,還是做著從九品的小官,鬱郁而不得志。這時令狐綯已由翰林學士承旨改拜中書舍人,五月份的時候又很快地升遷為御史中丞,在三月間李商隱寫了首律詩贈給了他,詩客氣而委婉,他似乎想讓令狐綯給予引薦。令狐綯顯然沒有理會李商隱的請求,當然李商隱也不是刻意地求他。隨著令狐綯的官越做越大,李商隱和他也漸漸保持了距離。李商隱對令狐綯家的感情是複雜的,他懷念令狐楚對自己的恩情,埋怨令狐綯的褊狹,而心裡更多的是委屈。
大中三年,在離不是太遠的徐州發生了兵變。朝廷委派盧弘止前往平亂並且接管軍務,盧弘止還是李商隱的遠親。在這他之前做過工部侍郎,這回到徐州赴任肯定要帶一些自己信得過的得力助手去,他想到了李商隱。盧弘止給李商隱奏請了節度判官的軍職,李商隱沒有拒絕,與盧弘止一起前往。
在平定徐州叛亂後,李商隱的工作也漸漸清閒下來,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許多,他似乎漸漸地看到了自己的希望。這次盧弘止的提攜也許是自己仕途的一個大轉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