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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數不多的一些迫擊炮是自己造的,常常炸膛,把自己人給炸死。這幾個師是川軍的先頭部隊,因為是從貴州出發,比從成都出發的先期到達,成都出發的直到淞滬抗戰結束都沒趕到。這些身材矮小的四川漢子都是不怕死的硬漢,也不管敵人坦克厲害,端著槍迎著敵人的炮火就往前衝,被日軍密集的火網罩住,死的人堆積如山,鮮血流成了一道道溪流。他們有一腔熱血,但無回天之力。德成看著這一切,心裡發癢,他會開坦克,竟親自駕著坦克參加作戰,在殺戮的*中,他樹立了中國軍隊不堪一擊的思想。他沒想到是,這次來江西作戰,他與新25師交戰了一個多月,損失的人員已逾千人,卻毫無戰果,也看不到一絲勝利的跡象。最初的時候,他暴跳如雷,以為是自己手下不努力,竟連中國軍隊的1個師都對付不了,大罵幾個聯隊長:“笨蛋!蠢貨!你們這是丟旅團的臉,丟大日本帝國軍人的臉!”
在接連進攻受阻之後,他終於察覺到這支軍隊與以往的不同,反倒冷靜了許多,這才想起找情報部門要來了中國指揮官的材料。在仔細看完了張一鳴的資料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好勝的表情:“喲西,這才是真正的對手,這仗打得有意思了。”
既然放棄了小覷之心,德成開始認真對待,調整了攻擊方案,甚至派出突擊隊穿插到敵人背後襲擊,可是突擊隊一去就再無訊息,電臺也聯絡不上。幾天後情報人員返回訊息,他的突擊隊遭到敵人埋伏,全部“玉碎”。德成恨得咬牙,一心想要報復,可是他無論施行何種方案,都被張一鳴看透,一一擊破,山上的中國軍隊就像一道銅牆鐵壁,他始終越不過去。他的好勝心完全被激發了,決定不惜一切手段、一切代價也要吃掉這支部隊,可是他的上司不肯再給他時間,要他儘快趕到廬山。他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不敢違抗命令,只得悻悻地離開了。
在前往廬山的路上,他經過了一個村莊,把一腔怒氣發洩在了無辜的村民身上。他命令手下血洗了村子,屠殺了200多名村民,連剛出生的嬰孩都沒放過。村裡的婦女,從12歲的*到70歲的老婦,全都是先*後處死。做完了這一切,他下令放火,把村子燒成了一片白地。
到了廬山,他把劉波的部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心裡卻沒有喜悅和激動的感覺。象一切以打仗為樂的將軍一樣,他喜歡打惡仗、硬戰,這樣的仗過癮、刺激,而且更能讓他立下赫赫戰功,早日換上中將的軍銜。就在他即將擊敗廣東師、拿下高地的時候,卻受到意外襲擊,連佔領的陣地都被奪了回去,當他得知夜襲自己的是新25師時,不怒反喜,對著資料裡張一鳴的照片說道:“好啊,我們的決鬥又開始了,鹿死誰手,可就看這一次了。”
他知道新25師是一塊不好啃的骨頭,這一次,他使出了渾身解數,白天強攻,晚上偷襲,正面佯攻,側面迂迴,花樣層出不窮。攻擊的武器更是不擇手段,地上大炮轟擊,天上飛機配合,還使用了毒氣武器,如毒氣筒、毒氣炮彈、毒氣手榴彈等等,五花八門,應有盡有,毒氣的種類不僅有瓦斯,芥子氣,還有嘔吐性毒氣";赤劑";等毒性更強的新型毒氣。對於使用國際上禁用的毒氣彈,他不以為恥,反而洋洋得意:“對於這些*人,不光要消滅他們的肉體,還要消滅他們的精神,要讓他們知道,和大日本帝國作對的下場!”
中國官兵對毒氣的厲害確實心有餘悸,日軍愛用窒息性的毒氣,中毒者不能呼吸,口鼻出血而死,只要毒煙襲來,陣地上幾乎剩不下幾個活人,即使不死,也毫無防衛能力,照樣被日軍用刺刀捅死。新25師雖然配備了一些防毒面具,也從日軍那裡繳獲了一些,但數量遠遠不夠。張一鳴請求軍部全部配齊,軍部答覆他,你們有一些已經不錯了,很多部隊還一個都沒有。張一鳴無奈,為了減少傷亡,他下令各部隊一旦發現敵人放毒氣,立即撤出陣地,等毒煙散後再從鬼子手裡奪回來。
因為無法對付鬼子的毒氣,官兵只能寄希望於天氣,希望老天爺多多下雨,雨水會使毒氣效力大減,日軍不會在雨天放毒。他們也希望風儘量往鬼子那邊吹,這樣鬼子就不敢放毒氣了。有幾次,他們看到日軍剛施放毒氣,不想風向變了,毒氣掉頭撲向日軍陣地,鬼子兵沒有防備,等他們感覺到不對,想戴上防毒面具時,已經晚了。一些日軍軍官為了自己士兵的安全,勸德成少用這種東西,德成是個典型的“武士道”軍人,一向以“軍人戰死沙場”為信條,他連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又怎麼會顧惜手下官兵的性命。所以,只要天氣好,風向合適,他照放不誤。
虎賁 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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