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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兵一臉的悲哀:“他胸口中了一塊彈片,那是致命傷。”
孫富貴看著馬長順殘缺不全的屍身,突然象瘋子一般狂叫了一聲,破口大罵:“小鬼子,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
白少琛摘下鋼盔,取掉帽子,低頭肅立。這是他手下第一個陣亡計程車兵,他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這時,連副將傷亡情況報告他:“犧牲5個,重傷9個,輕傷28個。”
復仇的烈焰在他胸中熊熊燃燒起來,他抬起頭來,對身邊計程車兵們說道:“弟兄們,記著這個數字吧。血債血償,大家一定要努力殺敵,替死去的弟兄報仇。”
孫富貴咬牙切齒地說:“連長,我懂。老子殺兩個鬼子是報仇,殺三個就是賺。多殺幾個,老子將來就是死,也夠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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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賁 第七章 (3)
團部的一個參謀領著兩個士兵提著幾個麻袋過來了,白少琛迎上去,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毛巾。”參謀說道:“師長有令,全師人手一條。”
“怎麼想起發這個?”
“師長說,這幾天敵人對我方頻頻使用毒氣,削弱我們的作戰能力。昨天下午,98師的一個營就是因為敵人使用毒氣,官兵們中毒之後,無力抵抗,導致陣地丟失。師長說,我們沒有防毒面具,只有用這種土辦法,敵人一放毒氣,馬上把毛巾弄溼,捂住鼻子,可以減小毒氣的侵害。”
一個士兵問道:“要是沒有水呢?”
參謀瞪了他一眼:“沒水,撒泡尿也要把它弄溼。”
把毛巾發放下去,白少琛靠著掩體休息,孫富貴倚在旁邊,從衣袋裡摸出煙盒,剛抽出一支,和他一個排的老兵柯有權冷不防伸手給他搶了過去,他罵道:“你狗日的老是搶我的,吃老子吃順口了?”
“不就一支菸嘛,你小子這麼摳門。等仗打完了,老子還你一條。”
“等仗打完了,你狗日的要活著才怪。”
兩人罵歸罵,但並無惡意。孫富貴又抽出一支,柯有權摸出火柴替他點,這時,空曠的平原上正颳著大風,柯有權連劃了三根火柴都被吹滅了,不禁罵道:“他媽的!”
“你罵啥?沒有風,熱死你。”
柯有權當然知道有風涼快,但兩人一向喜歡抬槓,孫富貴說東,他偏要向西:“有風好個屁。一吹風,鬼子正好放毒氣,毒死你小子。”
“你長的是豬腦袋啊?這風明明是往鬼子那邊吹,他毒自己啊?”
柯有權不再抬扛了:“咱要有毒氣就好了,順著這風放過去,準他孃的毒倒一片。”
白少琛聽到這裡,突然挺直了身子,眼睛望著遠處的一個草垛,臉上顯出了興奮的神色。上海四郊水田縱橫交錯,農民多以種植水稻為生,割下的稻草就放在田邊曬乾,然後堆成一個個大大的草垛,作為燒飯的柴禾。這時正值收穫季節,一些農民趕在日本人進攻之前收割了稻子,田野上到處可見已被烈日曬乾的稻草。
一分鐘之後,他接通了呂德賢的電話:“團長,我有個想法。現在風向是朝向日本人的陣地,我們沒有毒氣,放點菸氣總可以吧?”
“說詳細點。”
“我的意思是,這裡到處都是幹稻草,我們可以收集起來,同時放火,讓風把煙氣吹到敵人那邊,我們趁著煙霧瀰漫,敵人看不清楚我們的時候,狠狠揍他一下。”
“這個主意不錯,”呂德賢大聲讚賞:“我馬上向師長報告,請求炮兵協助。”
張一鳴批准了這個方案,派了一個炮營協助他。很快,一堆堆稻草悄悄在離敵人陣地不遠的地方堆積起來。呂德賢一聲令下,士兵們同時放火,這些稻草早已被連日的驕陽曬得發脆,頓時熊熊燃燒起來,一股股濃煙順著風勢,很快蔓延到日軍的陣地。趁著敵人的視線被煙霧所擋,炮兵按照先前定好的目標,集中火炮對敵人的陣地猛轟。被煙霧和炮擊弄懵了的日軍不久就回過神來,也組織炮兵進行還擊,可是炮兵看不清目標,胡亂打出的炮彈並沒有落在中國軍隊的陣地上,有幾發反倒差點打中自己的陣地,只得停止轟炸。
炮擊過後,步兵開始向敵人陣地衝擊。由於煙霧未散,中國士兵沒遇到多少抵抗就衝到了敵人的陣地。被炸暈了頭的日軍抵擋不住,紛紛後撤。白少琛率他的1連最先到達,他一面射擊一面大喊:“看清楚打,別傷著自己人,儘量打鬼子的官。”
孫富貴看到離他不遠的地方有個胸前掛著望遠鏡的鬼子,他是個老兵,雖然看不懂對方的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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