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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送行了。”
聽了她的話,一個腳伕笑著說:“小姐,他們可不是來送行,是等你們走了,來撿你們丟下的東西。”
她頓時洩了氣:“是這樣啊。”
又走了兩天,他們終於到了安徽省城安慶。因為到達的時間是下午三點過,他們很順利地找到了一家旅館,把它的房間全給包了。東西放好以後,白敬文把力錢分發給那些腳伕,說道:“謝謝你們,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
跟著他這麼多天,腳伕們從未受過他一句指責,即使有人失足摔倒,碰壞了東西,他也是先關心人有沒有事,從不趁機剋扣力錢。腳伕們掙的是辛苦錢,為了能夠從僱主那裡多爭得幾角,他們到了目的地之後,總要藉口路途比他們預計的要艱難而和僱主爭論一番,遇到大方一點的,他們就能多得一塊、兩塊,可這一次他們被白敬文的謙和、仁厚所折服,沒有一個人開口要求加錢。
一切安排好以後,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一個男學生在房間裡發現了一張過期的報紙,拿著躺在床上看,不到兩分鐘,他直跳了起來,失聲道:“不好了!不好了!”
其他的問他出什麼事了,他好像沒聽見,一直跑出房間,跑到院子裡,大嚷:“不好了!南京失守了!南京失守了!”
說完,他蹲在地上痛哭起來。大家全出來了,臉上都帶著驚惶的表情。跑在最前面的白曼琳驚恐萬狀地搶過報紙,但手抖得太厲害,沒法看,就遞給旁邊的一個講師,請他念一念。講師接過報紙,大聲唸了起來,當他念到日本人屠殺我軍民時,眼淚模糊了雙眼,再也念不下去了。院子裡哭聲一片,這些人幾乎有一半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有的還有父母親屬留在那裡,比起其他人來,他們更有切膚之痛。
白曼琳和一個女學生抱頭痛哭,她不僅傷心南京的淪陷,還擔心張一鳴的生死。聽見日本人屠城,她的心裡恐怖地出現他滿身是血,僵臥雪地的影象,怎麼也揮之不去。
“表哥,”她絕望地想:“你在哪裡?你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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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賁 第十八章 (6)
休息了一個下午,白敬文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和教導主任一起趕到碼頭去買船票。他去的時候只有7點過,以為一定到得很早。可到了碼頭的售票處,他的心涼了。售票處的視窗還沒開,買票的人已經排了快1里路。最前面的幾十個人還帶著鋪蓋卷,大概昨晚就在這裡排隊了。看到這種情景,他知道沒希望了。
“校長,”教導主任說道:“這樣子怕是買不到票了,依我看,我們直接去找港口管理處處長,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白敬文點了點頭:“也只好如此了。”
天早,港管處的人還沒上班,兩人先到碼頭附近的小館子裡吃麵。白敬文點了一碗三鮮面,教導主任點的是餛飩。還沒吃完,他們聽到外面一陣喧譁,還夾著“噹噹”的鑼聲,好奇地走到門口去看。只見一大群人推搡著一個人過來了,那是個中年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腳也跛了,胸口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大大的“漢奸”兩個字。
老闆啐了一口,對店裡的人說:“這個狗漢奸,昨天晚上日本飛機來空襲,他用鏡子和白布向鬼子打訊號,把我們的軍需倉庫給炸了。現在拉他遊街,完了以後就要槍斃了。”
教導主任感慨道:“敵人再兇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出內奸啊!”
一個食客憤憤地說道:“槍斃太便宜他了,應該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才解恨!”
白敬文心裡不是滋味,不想再看,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吃完麵正好8點過,兩人向老闆問清楚了港管處的地址,慢慢地走過去。到了那裡一問,處長還沒來,兩人只得在傳達室裡等,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那位處長才來了,一身的酒氣,中人慾嘔。
“你們哪個是校長啊?”他看著手裡的名片問道。
白敬文回答:“是我。”
“找我什麼事?”
白敬文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了,他倨傲地問道:“介紹信呢?”
白敬文見他那副無禮的樣子,心裡很不舒服,拿出*的介紹信遞給他。他看了一眼,說道:“這種信我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誰曉得是真是假。”
白敬文涵養雖好,也不禁有點生氣,勉強忍住氣,說道:“你看看,那上面有*的公章。”
他哼了一聲,說道:“這種公章,到街上花幾毛錢就可以刻一個。你要這麼多票,那可不行,到我這裡騙了票拿去賣黑市的多得很,誰敢保證你不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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