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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遭遇敵人發生惡戰,為了能把大家安全帶出包圍圈,他強打起精神,拖著病體親自參加作戰,等官兵們衝出包圍圈,喜極而泣時,才發現他們的師長已經燒得人事不醒,由趙副官把他背出來的。因為路上耽誤了治療,他的病已經轉成了肺炎。當地一個有名的醫生親自守著給他治療,花了整整7天的時間才控制住病情,給他退了燒。他不聽醫生勸告,沒等身體完全康復就返回了部隊,過了幾天,他又被送回了醫院,病返回了不說還加上了痢疾。這一次他在醫院裡躺了兩個禮拜,又足足休養了一個多月才恢復元氣。當他得知其他部隊正在北調,準備在徐州阻擊南下之敵,而新25師因自己身體欠佳,反而被令轉往江西,整補待命時,急得嘴角都起了泡。到了江西,他立志重新帶出一支鐵軍,開始強化訓練部隊。他本以為高強度的訓練會引起官兵們的不滿,這是他早已有過的經驗。可是他猜錯了,官兵們和他一樣,胸中也有一股“氣”,一股報仇雪恨的強烈慾望。不用他做什麼宣傳、動員,他們自願投入了訓練。補充來的新兵在老兵們這一股“氣”的影響下,也不存絲毫懈怠之心。張一鳴很快就明白過來,也為自己有這樣的兵深感自豪。這次赴戰,官兵們都憋足了勁,決心痛擊敵人,以報南京之仇。
虎賁 第二十章 (3)
當天晚上,吳鄉紳做東,硬把幾位高階軍官和縣長以及縣裡的頭面人物請到家裡,盡其能力大肆招待。徐文懿本不喝酒,幾個軍官軍務在身,也不肯多喝,只意思一下而已,其他的人見狀,當然不好開懷痛飲,所以很快就散席了。徐文懿回到家裡的時候,天已經黑盡了,他的太太和幾個孩子還在等他回家吃飯,而桌上的飯菜早已涼了,見他回來,賢惠的徐太太忙叫人把飯菜拿去熱一熱,又叫三女兒徐詠梅給父親端一杯涼茶來。
徐文懿責備道:“夫人,這麼晚了還等我幹什麼,讓孩子們先吃啊?”
徐太太道:“他們不肯吃,非要等你回來不可。”
“我已經吃過了,你們自己吃吧。”
“爸爸,”他的小兒子徐懷遠說道:“你見到張師長了嗎?他什麼樣子?是不是很高大,很威猛,氣勢很凌厲?”
“不,他不象你想象的那樣是個猛張飛似的人物。事實上,他外表儒雅,言談舉止彬彬有禮,有一種貴族般的氣質,應該受過良好的教育。”
徐懷遠洩氣了:“打仗要的是驍勇善戰的將軍,讓一個文人來做什麼?”
“誰說文人就不能打仗了,自古以來,善戰的儒將還少嗎?這位張將軍,我看他喜怒不形於色,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勢,這種氣勢是隻有久經沙場的人才能具備的。說實話,我倒很欣賞他。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是個有勇有謀的人物。”
二兒子徐澤遠聽了父親的話,低下頭思索起來。徐文懿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四兒子已經夭折,大兒子在*工作,南京淪陷前隨部撤到武漢去了;二兒子畢業於中央大學醫學院,本在南京一家醫院當醫生,南京失守前回到家鄉,在當地開了一家診所,半年來一直悶悶不樂;三女兒已經出嫁,但丈夫早亡,如今孀居在孃家;小兒子剛上高中,蘆溝橋炮火一響,他在教室裡可就坐不住了,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理所當然地要多得父母的偏愛,所以比哥哥們淘氣得多,也不大喜歡讀書。抗戰初期,他就鬧著要去參軍,可尚文的父親並不贊同他的想法,如今戰火已燒到家門口了,這不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嗎?
徐澤遠抬起了頭,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爸爸,你說得對,文人一樣可以扛槍打仗,保家衛國,如今國難當頭,我不能躲在家裡苟且偷生了,我要去從軍。”
“好樣的,二哥。”徐懷遠興奮得跳了起來,“爸爸,我也要去,我早就想去了,就怕你不同意。”
矮胖的徐太太嚇了一跳,一張白裡透紅的圓臉立刻變得煞白:“你們哥兒倆今天怎麼啦?當兵打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媽,這是鬧著玩的事嗎?”徐懷遠不耐煩地說道:“日本鬼子已經打到咱家門口了,我們不去參軍,難道等著當亡國奴?”
“老五,不許跟你媽這樣說話!”徐文懿喝道。
徐澤遠說道:“爸爸,老五說得對,我們不能等著當亡國奴。我在南京的時候,親眼看到日本人的兇殘,也看到了我們的將士英勇奮戰,可我沒象許多熱血青年一樣去投軍作戰,而是膽怯地跑回家,象一個小孩子一樣跑到父母身邊躲起來。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在想,他們和我一樣有家,有父母,有兄弟姐妹,他們不怕死,我為什麼就不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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