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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原來我們不懷小寶寶的人總吃一種東西也可以噁心。”
從那以後陳沫再不和我說想吃什麼了。
晨晨從媽媽懷孕後情緒變得不高,也不愛玩了,吃東西也不像以前那樣多。陳沫說他雖然懂事但心理接受這個事實可能會有過程,畢竟是孩子,而且長期和母親在一起。我想也是,晚上我經常和他一起睡覺,講講睡前故事,可是他突然發燒了,鼻子還出血,我和陳沫趕緊送他去醫院檢查,萬萬沒想到,幾番檢查確診說他得的是急性白血病,醫生不知道陳沫懷孕,當面一說,陳沫一下就暈了過去。
我也蒙了,可是一邊是懷孕的妻子,一邊是突發病的兒子,我不能倒下。孩子當即住院,我父母知道後,趕到醫院,老淚縱橫,尤其是我媽,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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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誠,為什麼晨晨得這種病?他那麼懂事,你們一家人剛剛團聚啊。”
我心如刀絞,
“媽,您彆著急,大夫說兒童急性白血病雖然起病急,但是治癒率高,只要找到 骨髓配對者,治癒沒問題。”
我們先在自己家親人中開始尋找骨髓能和晨晨相配的,所有我家和陳沫家的親戚都毫不猶豫的伸出援助之手。我和陳沫的與兒子的是不相配的,同時我們去國家的中華骨髓庫找,也聯絡臺灣的慈濟醫院配骨髓。
所有這些都是很快進行的,晨晨還是迅速的衰弱下去,陳沫在得知孩子得病之後毫不猶豫的辭職了。在晨晨病後,她哭過一次,
“誠,肚子裡的孩子不讓我哭,我哭他身體會不好,晨晨也不讓我哭,你說是嗎?”
我摟緊她,晨晨和她相依為命快6年,對她意味著什麼我知道。她哭是得知孩子是白血病的那天晚上,
“誠,晨晨生下來不會哭,有點羊水嗆肺,大夫處理一下他才哭,我生他的時候再疼也沒哭,可一抱著他,自己一下就哭出來了。”
我聽著,眼淚快下來了,我一貫自詡堅強,難道我兒子和這個世界的緣分就這麼淺?
“他月子裡晚上不愛睡覺,我抱著他走悠著他,他才會睡,我就抱著他不停的走,直到他睡著了我才睡會兒。他是冬天生的,黑夜裡我一個人又困又累,可是我是那麼快樂,看著他的小臉總是不停的親他。他怎麼會得這種病?我到底做錯過什麼,誠,是我懷著他坐飛機的緣故嗎?還是我買的這房子裝修不是環保材質有汙染?這房子不是很新的樓盤啊,都建完一年多了,我買的時候考慮這個因素的。”
她痛哭不已。
她是說給自己聽的,不是說給我,她在自責。
“小沫,別這樣,兒童白血病藥物治療、化療還是很見效的,”
“如果是我把他帶回國內他才生的病,那就是我害了他,我是什麼媽媽。我寧肯這輩子自己帶著他過,不和你再見面也不想他得這種病。”
懷孕的女人本身就容易敏感,再加上晨晨突然發病,陳沫有點支援不住了,
“小沫,你看著我。”
我蹲在她眼前,扶住她的雙臂,
“你一向很堅強,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為晨晨想想,明天他想看到的是一貫堅強的媽媽,你們母子那麼難都過來了,你一個人帶他快6年,相信我,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誠,是不是真的有命運?我20多歲失去爸爸媽媽,現在30歲要失去自己的兒子嗎?一定是我命不好。”
陳沫低著頭,頭倚在我肩膀上哭泣,我肩膀很快被她的眼淚打溼。
“不會,不會,小沫。”
那個夜晚我們基本沒睡,陳沫在我懷裡,斷斷續續的和我說些以前她沒和我說過的晨晨的小時候的事,孩子的第一次微笑是什麼時候,第一次叫媽媽多大,出第一顆牙是幾個月的事,會走是多大,會自己吃飯是幾歲,會主動親吻她是多大,她都記得那麼清楚,孩子上幼兒園的哭泣和孩子在她回國時和她分別說的話她都歷歷在目,她用手比量著晨晨剛出生的大小,
“誠,他是我從這麼小一點點喂大抱大的,他怎麼會得這種病?他怎麼會得這種病?”
痛入骨髓
我的眼淚落下來,
“晨晨從小就懂事,很多孩子母|乳餵養,長牙的時候會咬媽媽,他就咬過我一次,好象是7個半月的時候,我看著他的眼睛說,‘寶寶,別咬媽媽,媽媽疼’,他一下就哭起來,怎麼安慰都不行,哭的特別傷心,從那以後他再沒咬過我,你信嗎?他聽懂我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