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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捂著臉哭。我有點蒙,沒見過家裡放著兩個骨灰盒的。
我走到她身邊,把她拉起來,
“沒事,沒事,你別哭,有什麼事你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個夜晚,她告訴了我她的家事。
她家是很普通的北京人家,父母是初中同學都是返城知青,父親考取了北外英語系,母親在一個小工廠上班。父親畢業後分到一個部委,去世前是一個沒什麼實權的處級幹部,薪水不高。一天下班的路上騎車被汽車撞了,生命噶然截止,她們母女趕到醫院,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那時她大二19歲。母親下鄉的時候得了嚴重的風溼病,很早辦的病退,退的早工資低不說,後來那個小工廠還黃了。父親去世沒多久,母親得了尿毒症,為了給母親做透析,父親的賠償金很快花的差不多了,她堅持要給母親做腎移植,能借錢的親友她借遍了。大三的時候去夜總會坐檯,好不容易湊夠錢也找到腎源。手術後母親出現排異反映,大學畢業前一個月還是離開了她。
她說,“我現在還欠著親戚家10多萬塊錢,沒錢給父母買墓地。”
我想起夜總會她打許逸的那記耳光,想起她讓人一腳踢倒在地,想起她發燒不去醫院,想起她家空蕩蕩的冰箱,會因憐生愛嗎?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夜晚之後,我的確對她有種莫名的情愫,與性無關。
很快,我買了兩塊並不貴的墓地打算讓她父母入土為安,她不接受。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您這筆錢,他們在家裡我也不孤單。”
“那樣不好,對老人不好,對你也不好。”我和她擺事實講道理讓她明白骨灰不宜放在家裡。她非要打欠條,我只好應允。
她父母入土的那天我去了,回來的路上,她似乎很平靜。晚上下班前,她在msn上對我說,她想請我吃飯,可不可以在家裡吃,上飯店對她來說比較奢侈,我答應了。
她在家裡做了一桌子菜,很豐盛,還買了一瓶啤酒,
“你廚藝不錯啊!”我真心讚美。
“媽媽身體不好,沾涼水受罪,我6歲就開始幫廚了,爸爸騎車回家得近一個小時。”
我有點難過,6歲的孩子是什麼概念。也許真的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晚餐我吃的味同嚼蠟。
“你雙休日都幹什麼?”我換了話題,
“以前經常跑醫院,陪媽媽。後來一個人,有時去西單圖書大廈泡一天,要不,就走到天安門廣場坐著看長安街,或者步行去植物園、香山,再走回來。”
太寂寞了,這種生活。
“你不去親戚家嗎?”
“爸爸出事,爺爺受刺激不到5個月就去世了。奶奶和姥姥姥爺都早去世了,親戚借他們的錢還不上,我也不好意思總去,我原來是親戚家的驕傲,自己考的4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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