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攔東宮車駕(第2/2 頁)
馬車行在路上,秋月一臉不解地問道:“姑娘,那個人來歷不明,姑娘為何如此大費周章呢?”
“秋月,生命從無貴賤,不過有高尚與卑鄙之分,卻從不應該以家世或官職這些虛名而論,我管不了這個世界,但我可以堅持做自己。”沈乘婉無奈地說道。
“姑娘,有的人天生就是貴族,而有的人生下來就是賤籍,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呢”秋月可能永遠也不會接受這樣的觀點,沈乘婉想到,便說:“算了這些事以後再說吧,你慢慢會明白的。”
“姑娘,我們真的能求得周老先生救人嗎?”秋月疑惑道。
“但盡人事吧。”
“姑娘,前面就是太子府的馬車了”車伕說道。
“追上去,攔住前面的車”沈乘婉說的斬釘截鐵。
“姑娘,你瘋了嗎,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攔東宮的馬車。”秋月真的有些吃驚,往常的沈乘婉絕不會做的事,現在的沈乘婉做起來毫不猶豫。
“有些事對高高在上者是疥癬之患,而對普普通通的人確是切膚之痛。”沈乘婉說完,便感覺馬車突然停止,有些坐不穩了。
東宮馬車裡的趙衍和周沛滃也因馬車急停,身體有些歪斜
“老師,您沒事吧?這些人真是懈怠了”趙衍扶住周沛滃細心問道。
“不妨事”周沛滃安撫著趙衍道。
“何事如此莽撞?”趙衍斥責車伕。
“殿下,前面有人攔車。”車伕也是誠惶誠恐。
“東宮衛何在?”
趙衍掀開車簾便看到沈乘婉和鍾世衡恭敬的站在外面,鍾世衡身為東宮戍衛統領顯然站在了沈乘婉這邊。
沈乘婉看到趙衍也頗為吃驚,她知道是東宮來接人,沒想到是趙衍親自來接,定神道:“請殿下恩允周太傅隨我去救一人。”
“老師已經棄醫多年,我為你另尋他人。”趙衍替周沛滃回絕了。
“非周先生不可,人命重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還望周先生三思,聽聞先生視外公為友,小女今將外公字畫送於先生,以全先生與外公的恩義。”沈乘婉覺得送禮這件事總是古今相通的。
“你外公可是姓盧”
“是,范陽盧氏”沈乘婉回道。
“醫者在心,而不在身,你外公若在世,也不想我繼續行醫…”周沛滃感慨道。
“周先生並非外公,又怎知他所想,況且,若先生與外公相知,當知外公若在世,定會愛惜飛蛾紗罩燈,即使是賤若螻蟻的人也會生仁愛之心,而不會渲染唯心而已,無所為,徒留人間悲劇,遺禍世人。”
“住口”趙衍見沈乘婉說的話如刀子,一寸寸割著周沛滃的心,令他回想起傷心往事,便說道:“老師不用理會,我們走吧。”
“等等,我跟你去,但願你說的是對的。”周沛滃揚起手,示意她帶路。
沈乘婉來回差不多兩個時辰,等周沛滃到時,那少年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周沛滃在少年頭部施診後,拿出隨身攜帶的紅色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少年的嘴裡,起身寫下一副藥方,沈乘婉接過藥方便遞給秋月去抓藥。
“幸而救的及時,這少年體魄強壯,如能平安渡過今夜,便能化險為夷。”周沛滃向沈乘婉說道。
“多謝先生,適才小女救人心切,是小女冒犯了,請您恕罪。”沈乘婉躬身便向周沛滃請罪。
“你這個丫頭伶牙俐齒,想想當年你母親離世,盧兄最牽掛的便是你了,有什麼好擔心的。現下人我也給你救回來了,我該走了。”周沛滃回憶起老友為親情所困,不由得多說了兩句。
“是先生您不跟我這小輩一般見識,才容我這般放肆。”沈乘婉覺得周沛滃慈祥溫和,像爺爺一樣。
“呵呵呵,好啊,盧兄可以放心了。”周沛滃也甚是喜愛沈乘婉這丫頭。
兩人正要出去,才意識到太子還在這裡。
“只顧凝神看病,竟忘了太子殿下”周沛滃說道。
“多謝太子殿下”沈乘婉俯身謝道。
“不必多禮,既然人沒事,老師,咱們走吧。”趙衍因擔心河南水患和通判褚文敬全家被殺一案,特邀周沛滃入東宮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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