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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我?就為了滿足你對其它未成年女性同樣戴著假面具的佔有慾麼?你的靈魂早就已經骯髒得連墳墓也不配呆,可你竟還能苟活下去!”王媛仰起她那毫無生機的面孔娓娓而泣。
“原來是你,真是的你,王媛。”我倏爾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它好象就發生在昨天?昨夜?或者是更早的一些黑夜與白天?我不知道。然而現在想來,它彷彿正在逐漸與王媛的形象交溶,也愈發的清晰無比了。
我慌忙仔細地端詳了王媛的臉,果然是她,當年的“小丫頭”,沒錯。
孽債,報應,我無話可說了。是我曾經對不起她,兩次同一個人,用的都是慘絕人寰的手段。或許她今天走到這一步,全是因為我命裡的劫數。
後來,在她的哭聲中我堅忍著受傷的心肌絞痛聽完了她對自己這些年來身世的傾訴,離奇而又悲慘。如此發自肺腑的傾訴她只會對自己最愛的和最恨的兇手表白,表白之後她的做法便只剩下毀滅。毀滅她、毀滅我、毀滅一切。
又是鐵柺李,是這個恐怖頭目把王媛帶上了變態的世界。我憎恨這個人,他是個昏蛋。所有的一切都是仇網,它鏈結著每一個今生註定了要發生關係發生鬥爭的個體,我們沒人能夠例外地掙脫它。
我更憎恨的是我自己,我才是真正的昏蛋,真正自己命中的克魔。可是,當我企圖改悔的時候,回頭卻已不再是岸,而是同樣一片茫茫的苦海與一條險惡的不歸路,我極有可能便會在這裡死掉。姑且祈禱今世的罪過別在我的來世延續下去吧,否則我將更加不幸。難道不幸註定終生伴隨著我?不,我不甘心!
王媛走了。我獨自呆坐在地板上,形如槁木。
“王媛死了。”唐賀勝放下杯子說。
“她是怎麼死的,那天晚上婚禮她不還活蹦亂跳的麼?”我裝作糊塗的樣子驚訝地問。
“唉!她是個可憐的女人,自從我跟她不談戀愛之後她就走上了出賣肉體的淫賤生涯。她家太窮了,需要錢。再後來她又染上了性病,別人勸她到醫院看看她卻死活也不肯依不肯饒拒絕接受檢查。聽說前天一大早她在自己家裡和幾個般若學會的會員一塊兒搗置了個什麼化學藥力實驗結果因配方失誤導致爆炸全體死亡,好多記者採訪,真的太殘忍了。按理說今天晚上報紙就可能登出來,這下子我的心裡也不好受呀,想想那時候她對我不知道多好……”唐賀勝低下頭。
“般若學會害死了多少人吶。”我放下筷子感慨,心如刀割。
“千刀萬剮的水銀,好人死翻天了他也不知道去死,他怎麼自己不爆炸光顧坑別人了?”唐賀勝悲憤地說。
“這一帶般若學會的負責人名叫鐵柺李,是個瘸子,我跟他打過幾次交道。王媛她們的死因應該可以說全是這人一手操辦的,水銀只是個幕後總監,他不可能知道每一個角落芝麻綠豆大的細節。可恨惡棍至今尚能苟活,讓人寒心吶。”我惋惜地嘆道。
“老夏,今天你怎麼沒喝幾杯臉色就這麼白,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唐賀勝關切地問。
“是呀,可能是坐牢坐出來的病吧,現在歲數大了身體也慢慢不行了。人吶,總沒有個稱心的。”我說。
“走,我開車送你回家吧。這回這車開起來還真叫個安逸。”唐賀勝夾起盤子裡最後一片回鍋肉丟進嘴裡,推開椅子站起來說。
“陪我再坐一會兒吧,沒事兒的,我還想多吃兩杯。”我苦笑著道。
“喂,哪位?” “猜。”
“沒工夫,不說掛了。”
“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呀你,我是夢蕾呀。”
“啊!原來是你,我的好寶貝兒。你現在在哪兒?咱們多久沒見面了真是。”
“嗯,是有點兒久了。散哥,我好想念你。現在我畢業了,在衛視當上了播音節目主持人,以後你可以天天在電視上看見我播送的新聞啦。”
“那太好了,真有你的夢蕾。這麼一來今後你就會一直在這兒工作不輕易換別的了吧?”
“應該是不會換了吧,那麼多年世界各地我也都跑遍了。現在這樣挺好,我很樂意做播音工作的,很自在,算是找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生活。”
“燦爛之極,復歸平淡。夢蕾,你的境界長進一步了。”
“你現在在哪兒,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到我這邊來耍吧,咱們好久沒好好地聊上一會兒了”。“那好,先告訴我你具體的方位,我馬上去找你,我也在路上亂逛呢。”
“###臺大門口,快點兒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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