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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講,這兒有人鳥事兒不幹倒跑一邊自己快活起來了。這種鳥女人,他媽的……”
撒這種酒瘋的通常都是活膩了的人,難怪這廝早就有些不對勁兒。後來這廝大概罵上癮了,便索性離開了與之獨自相伴到永遠的那桌剩菜殘羹們,氣勢洶洶地走回了吧檯,邊走邊從他那張臭嘴裡吐出一串又一串不堪入耳的罵人話,句句攜帶男女生殖器最通俗的那種叫法那種字樣。
然而另一桌的客人們竟能在如此高分貝的罵座聲中唱起了歌來,他們那不上調的嗓音配合著這個酒瘋子大搞伴奏,無意中已經個個都做到了博人歡笑服務於廣大工農兵啥也不圖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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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桌上的客人們則各自看了一眼便仍掉回頭去與自己的熟人們聊天吃菜,對以後來自自然界的所有斗轉星移一概熟視無睹。
楊舒開始也並沒在意什麼,可那聲音卻似乎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烈終於破壞了她的閱讀情緒。她抬起頭,見剛才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居然又一次地換了一張爛醉而且兇殘的臉望著自己。
他老望我做什麼?他不會?不會一直是在罵我吧?楊舒這樣想。她看見了站在酒瘋子身後的幾個女同事正在面如土色地向她擠眼暗示,她大略明白六七分了。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麼?”楊舒裝作若無其事狀投石問路。
“你他媽罵了你半天沒反應呀,搞什麼搞,效勞什麼效勞,小時候頭給門軋過麼?”酒瘋子瞪大醉眼咧著儼然一副褲襠模樣的臭嘴巴指著她鼻子罵。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樣,罵誰吶,有什麼沒做好有意見你儘管提嘛。”楊舒不卑不亢維護自己的尊嚴。
“罵的就是你,怎麼樣?”酒瘋子一拳砸在了吧檯上,他想發作。
楊舒忍住了,她連忙害怕地從吧檯後面逃了出去,小跑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哇”地一聲,委屈的淚線泉湧般地噴了出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招誰惹誰了,那個酒瘋子為什麼那樣對她。但酒店的規矩,顧客是上帝。不管顧客罵了你什麼對你有多麼的無禮你也一定要笑臉相迎,假的也可以,否則你就得考慮捲鋪蓋走人了。誰也不會例外,在私人老闆手下,再高的職位也不過是個活期聘用的臨時工而已。
她當然不能選擇翻臉以維護自己的人權,她不敢,但她又於心不甘。多麼窩囊的事兒呀憑什麼就攤自個兒頭上了?這麼大的打擊自她工作以來也可還是頭一回呀。
現在她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是選擇暫時的逃避,然後一個人躲在樓道里嚶嚶偷哭。
“楊舒,你家男朋友來接你了。”同事胡莎莎從後邊拍撫著受傷的楊舒對她說。
楊舒不分青紅皂白一頭撲進了周平的懷中大哭,周平一時不知所措。
“怎麼啦,怎麼回事兒?”周平問並用他那寬闊的大手撫摩著楊舒淚人兒的臉蛋。他拉開她,使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楊舒泣不成聲。
一邊兒站著陪楊舒走出來的胡莎莎簡單地向周平描述了剛才的事兒。她們實在分析不出那廝為什麼罵楊舒,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桌面兒也糟蹋了,楊舒負責結帳時沒說什麼得罪他的話呀?為好朋友楊舒鳴不平的胡莎莎連連大罵那廝準是趁精神病醫院放假偷溜出來的還口口聲聲讚歎楊舒真善良真能忍要剛才換了她早跟那人開罵了。
“算了吧,——小胡麻煩你跟你們經理打個招呼,就說我陪楊舒先回家了。”周平看錶。
“現在才幾點你急什麼回家呀,那酒瘋子在上面鬧還沒休吶,你幹嘛不帶楊舒上去找經理問問事兒?告訴你,楊舒可是我們的好姐妹,她受了欺負我們都不能袖手旁觀你能麼?剛才已經有人去通知經理來處理這事兒了,楊舒她怎麼說也得在場吧,要不然人家背後萬一瞎冤枉她怎麼辦?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該出手時不出手?快,我陪你們一塊兒上去評理!”胡莎莎一副忠肝義膽俠骨柔腸躍然臉上,大有替姐妹雪恨之架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天看不到自然就忘了。我們還是回家,圖個平安吧。”周平對楊舒說。
“圖你個頭啦!”楊舒聞言悲哀地掙開了周平的擁抱往店裡跑,氣咻咻地:“別來找我,你自己愛回回吧!”
“我說周平呀周平你怎麼能這樣呢?一句心疼話也不曉得說,看見自己女朋友叫豺狼欺凌了連氣兒都不敢吭一聲,還口口聲聲愛人家呢?你還是不是男人呀!”小刀嘴的胡莎莎見狀得理不饒人了。
“不能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老百姓人家宜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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