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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大,咱們是朋友。”
次日晚,我便和二瓶正也乘上了飛去南京的航班,沒有第三個人知情。
我攜帶著第一件備用“作業”。
我們來到市郊的一個小矮屋裡,這兒是我父母生前堆放舊傢俱的地方。我們全家人很多年都不曾光顧此地了,它早已淪喪為蜘蛛王國的殖民統轄地界。
我對二瓶正也說:“委屈您就在這兒等我,我去家裡取,一個鐘頭後回來。”
二瓶正也點了點頭,他似乎對我沒有太多戒備心理,並不是所有日本人都精明。
一個鐘頭之後,我們聯手展開了第一件“作業”,二瓶正也的面部肌肉排列秩序已經向我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他信了。
我們立即開始談價錢。
二瓶正也願意花三千萬人民幣購下我的這幅“作業”。
他看出我有難過的意思,他嘆息說原來中國的藝術家日子並不富裕。他問我能否接受他的邀請駐去日本弘揚書道文化併入籍日本,我一口謝絕了。
三千萬,我們口頭成交了。
次日下午,我們便安全返回了成都,沒有第三個人知情。
丁夢蕾和我的感情一日比一日深厚,以至於三天兩頭她就跑來糾纏我。我告訴她考研英語很重要該加緊複習了,可她卻說自己在外面跑了那麼多年了接觸的全是外國佬那些教材太簡單了根本不必花多少時間。她還說再過一個月我就要走了真有點兒捨不得。我也捨不得,但我更不希望這段感情為我帶來什麼不測。家裡,有我的妻子肖晶和女兒鹿鹿,我同樣捨不得她們。
有一回,夢蕾選擇了一個在我面前很近的地方表演原地轉圈跳。幾個回合下來她不知是有意是無意忽然失去了重心。那次,她的嘴唇迅猛地觸在了我的嘴唇上,身體呈前傾之勢,幾乎要把我壓倒了。我穩住重心,摟緊了她,五秒鐘後我們禮貌地分開了。夢蕾的雙頰紅暈暈的,我則不斷地將杯裡所剩無幾的茶汁分幾小次仰天灌進自己的嘴裡以示無動於衷,並且努力齧咬著菸頭,將就最後一口噴出無數圈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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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此刻我和夢蕾一定都是內心如狂潮湧動的。
那晚,夢蕾沒有回家,在我的客房裡,我們唱了半夜的卡拉OK,唱著唱著她睡著了,就躺在我的床邊,我端詳著面前這個擁有阿芙洛狄蒂一般天仙氣質的大美人,不禁有些慾火焚身。
夜,我獨自踱來踱去想了很多。在睡著的夢蕾身邊,我的眼眶溼潤了,那是來自內心最深處的失落。
我剋制不住自己輕輕地吻了她。
夢蕾竟然沒有醒,她一臉幸福的微笑,彷彿西方忘了哪個寓言故事裡的“睡美人”。只是,她並沒有因我的深情一吻而醒來。
我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什麼青蛙王子。
二瓶正也果然去做了那些自己擦臀部的事兒。黃倫喜打電話告訴我那小日本無緣無故不買了,現在正在與盛河拍賣公司老總王兵商榷如何如何賠償損失。小日本一意孤行不打官司,什麼明的佣金暗的竹槓都肯自家承擔,不久這事兒便結了頭緒。但各大報刊卻因此引起了軒然大波,有讀者甚至對五人專家組所作出的真跡鑑定結論表示懷疑。翌日,二瓶正也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態因本書道社經濟突然危機才致使他不能兌現這筆交易的,而他本人也不日即將回國與社同舟共濟。
二瓶正也臨走前去了原藏主黃倫喜家表示歉意,人格與誠信的歉意。
他帶走了我的第一件《膽膽膽帖》“作業”。
海關居然並沒有查出二瓶正也的東西,這在我來說簡直頗為意外,我實在猜不到這傢伙是透過何等手段矇混過關的。但畢竟得知了二瓶正也已然安全回國,我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麼一搞又省了我不少計劃的心了。
我記得二瓶正也從彼岸打來電話再次表示感謝時對我說的最末一句話是:認識夏教授您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老黃在屋麼?我給您帶了樣東西來。”我以不速之客的身份走近黃倫喜的家,手持一件用報紙簡裝了的長筒。
“夏教授。哎呀快請進快請進!”黃倫喜聞我駕臨樂不可支,今天只他一個人在家。
“您知道麼,那個小日本走了。”我放下東西說。
“快坐,坐。夏教授。”黃倫喜招呼。我坐下了。
“是呀,那小日本無緣無故就不買了。您給評評理人哪有這樣做事兒的,這樣人還怎麼交往怎麼互相信任?”黃倫喜說著說著說氣憤了,“那天還好意思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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