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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能對我說說麼?我會信任你的每一句話。”
“其實說說也無妨,既然你這樣地信任我。那麼我且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如何進入到這個小秘室來的?”
“我是從那個長梯子爬下之後走了一段看見有光便摸索過來了,我聽見牆裡面有人說話,完了就聽到槍響,接著就有一個黑矮的蒙面人走了出來。我本來抓住他想用刀逼他說出水銀的藏身之所的,可他卻趁我不備自己開槍自殺了。我看這人只是個走卒便沒再多予理會,於是我搜奪了他身上的槍後就繞到了這間密室裡,還看見了三具外國人的屍體和三道未做完的古奧幾何題,再然後就莫名其妙地上這兒來了,被你。”
“你當然莫名其妙,當時若非我及時拖你進來你早就喪命了。秘室外口有一個可以隨時收放的鐵柵欄,從外面開槍你躲都沒處躲。那聲槍響我聽得很清楚,那絕對是水銀的槍,響聲很有特色的。只是你方才說的那個蒙面走卒就很奇怪了,據我所知,宇塵洞天裡除了水銀、我和那三個囚犯之外,決不可能會有第六個外人存在。可以把你所搶奪的槍遞給我看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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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有什麼問題?”我掏出槍遞給阿芙洛狄蒂。
“的確是他的槍。夏散舟,虧你自恃聰明可還是上了當。先前你所碰到的那個一定不是走卒而是水銀本人,他必然是陷於一時措手不及惟恐敵不過你才開槍偽裝死掉的。在他的身上有堅實的高檔防彈衣,不信你再出去看時,那具‘屍體’一定會不見了。”
“啊?那麼,朝我開槍的人也是水銀了?”
“是的,不可能有另外的人。”
“為什麼我沒親手結果了這個老賊把他碎屍萬段!不過你……唉!現在他會不會找到這兒來?可是你們為什麼又不在一起呢?他究竟藏在何處?!”
“你別那麼著急,對付水銀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難道你已經失去打聽我為什麼會隱身這裡化名‘羅迪’的真實原因的興趣了麼?”
“太關心了,我將馬上靜靜地聆聽你說。”
“說起來那倒是一段挺辛酸的往事。關於水銀的傳說,其實外面很多人都並不瞭解真相,他的確是個十惡不赦的梟雄,可他也的確擁有超異於常人的卓越智慧與生命境界。在我最初結識他的時候他還並沒有成為般若學會的主席,他本人起先也只是一位像你一樣聰穎的藝術家而已,可從他身上不經意裡流露出的那種氣質卻是當今世上其它所有的男人包括你都恐怕難以擁有的,那真是一種領袖群雄的魅力。在我們第一次邂逅的時候,我終於覺得自己有生以來首次找到了一種被征服的感覺,我相信它便是女人對於一個自己生命中真正值得託付全部的男子漢的所有傾慕、愛意和最早的幸福體驗。那年,我剛過完二十六歲生日,也正是我的演藝生涯中最為璀璨的時刻。我為什麼會決然放棄了自己那麼如日中天的好事業呢?全是為了令自己能夠有足夠的時間一心一意地去呵護他,在那個年輕的歲月裡水銀對我來說竟比我的一切事業更重要。儘管在別人看來那時的他已經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了,可我不在乎什麼。對愛情來說,年齡根本不成其為阻隔的理由。自打退出影壇之後,我就一直追隨在他的身邊,只要跟他在一起共同享受時光的溫馨就算是一秒鐘我也會感到無比的愜意與美妙,他的身上似乎總有你學不盡的知識和獨立和意志。可是,他卻總是以不忍心傷害我為由使我們這十幾年來始終保持了一種極為純潔的僅限於精神世界裡的交流狀態。他真的也對我很好,有時候甚至會用好比父親那樣的感覺來溫存我的心。我曾經立下重誓:一定要堅持為愛而愛,堅持為他守身如玉,因為除了他之外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有權力啟開我的心扉。然而直到十年前的有一個深夜,當我意外地從門縫裡窺知了這個令我如痴如醉的卓爾不群的男人原來竟會一直在秘密從事著草菅人命甚至意欲顛覆人類和平的勾當時我才徹底地絕望了。我的心就好比被一盆冰寒的井水澆過一樣永遠地冷掉了,我預支了這一生所有的眼淚把它們都提前哭幹了,我痛恨自己當年為了這麼一個偽君子竟賠掉了青春的事業真是太不值得。以後,水銀的膽子越發展越大實力也不斷鞏固加強終於公然成立了打著後現代主義科學旗號的非法社團般若學會。那一刻起,我便作出了一個決定,既然我不可以愛他,也不可以真正地恨他殺他為民除害,那麼我所能做的就只有繼續留在他的身邊透過靠近他了解他監視他把一切重大罪行統統記錄在案,我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最終究竟會得到怎樣的一個下場。本來,只要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