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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黑吃黑
“都說你們家鄉是有名的拳術之鄉,男女老少個個熱衷於拳術,是這樣嗎?”燕妮好奇地問呂志平。
那時候是深夜十二點。關帝崗上游人散盡。路燈也熄完。只是天空一輪朗月,照得這個山頂頂公園一片清溟。正適合情侶們幽約。
燕妮和呂志平相擁而坐在一座亭子裡,享受這山上的清風明月,斑駁樹影和山下的璀璨燈火,喧囂人聲。呂志平無意中提到了武功一節,於是引來了燕妮的好奇追問。
呂志平輕輕將長髮甩了甩,一雙灼灼的眼睛看著夜空,月光把他的額頭照得亮堂堂的:“不錯。我們那裡的人,平常除了幹活,沒有什麼好玩的。便只好習武了。你要知道,在我們家附近有一座觀音山,山有有一座觀音廟,廟裡有一個普慧仙姑,精通十八家拳法,軟硬技擊,刀槍暗器,無不兼修。文革時,我們那裡的革命委員會想抓她的封建迷信反動會道門,被我們村裡的人保下來了。於是她也開始與村裡人接觸並教大家武功。所以大家閒得沒事,就都練開了。一般人練個強身健體,有一些悟性好的,便有了精進。練輕功的不說飛簷走壁如履平地,但要上這樣的亭子頂,那是不要藉助外力的。”他指了指亭子的頂部。
燕妮瞪大了眼睛:“這有四米多高哇!厲害厲害!”
“而那練硬功的呢,單掌開碑是差不了多少,就像這棵樹,”他指了指近旁一棵碗口粗的小葉榕,“他們用胳膊肘往上面一掃,準得把它掃斷!”
燕妮吐了吐舌頭,她的大眼睛閃爍著驚訝的光。將一頭長髮往後一甩:“那你呢,你練過沒有?有沒有這麼厲害?”
“我……”呂志平痛苦地閉上眼睛;竭力思索著往事;最後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我……好象練過;又好象沒有……我;我也記不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燕妮奇怪地看著他,不知他這是怎麼一回事。忽然眼珠一轉,明白過來,於是把嘴一噘,“我明白了,你在耍我呀!”
“不,我沒有耍你!”呂志平急了,驚驚慌慌地辯解,“真的,我對自己十六歲以前的事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是一片空白。我只聽我的父母說過,我小時候最好練武,練得什麼如痴如醉。村裡就數我一個人工夫好什麼的。可是我,我怎麼就記不起來了呢?況且,我現在就是使出多大的勁,也折不斷一根小小的樹枝,你又叫我怎麼相信我會練好了什麼工夫呢?”
燕妮的一雙眼睛因為驚訝而瞪圓了。她的嘴張得老半天合不攏。最後,她又遲遲疑疑地問道:“那……那你為什麼眾十六歲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呢?是不是那年你出了什麼大事?或者是生了病?”
呂志平皺皺眉頭,痛苦地點點頭:“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他說我在十六歲的端午節,上山去摘棕葉回來包棕子,不知怎麼就從懸崖上栽了下來。還虧得普慧仙姑用先天無極折骨手把我斷了的骨頭接好了。不然的話,我就是撿回一條命來也是個廢人,就沒有今天和你坐在這兒賞月的機會了。”
燕妮一下子撲到呂志平懷裡,用自己的嘴去封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
呂志平擁著燕妮,忘情地吻著,渾忘了周圍的一切。
而就在此時,從旁邊的石徑上走過來兩個人。兩個男人,一個禿頂,一個大分頭,四隻眼睛圓鼓鼓地看著二人。
呂志平和燕妮侷促地分開。這時禿頭說話了:“不要動呀!一點都不要動!”他的右手背在背後,顯然是拿著什麼東西。這時大分頭上前一步,衝兩人攤開手。
兩人明白了。這不就是搶劫嘛!黑燈瞎火的,一伸手就要錢。呂志平心頭一股火起,但燕妮緊緊地偎著他,身子在瑟瑟發抖。他不得不掂量一下形勢。要打,是打不過的。還不知道那禿頭身後是個什麼兇器,那麼,認了吧。身上只有十幾塊錢,權當是不小心弄掉了。他把兜裡的錢掏出來,放到那攤開的手裡。
大分頭湊近了一看,不由大怒:“他媽的,這麼點,打發叫花子啊!”衝過來就在呂志平身上挨個兜摸了下去。
呂志平讓他搜,同時說道:“沒錢啦。我們出來打工的,身上有什麼錢哪?”
大分頭白忙活一場,又把目光轉向燕妮。燕妮嚇得臉色煞白。
呂志平忙叫道:“她的錢都跟我的在一起了。她哪有什麼地方放錢?”的確。燕妮一身素白連衣裙,身上沒口袋可以放錢。
大分頭卻邪惡地笑了;“嘿嘿,有地方的,只要是洞,老子都要搜一搜!”他伸手就去扯燕妮。呂志平拉住燕妮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