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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會交給你們。請相信我們的諾言。”阿登納和布林加寧一起把釋放人員
的時間訂在建立外交關係之後一週。
1955 年10 月7 日,蘇聯人履行了他們的諾言。第一批遣返回國的德國
士兵到達弗裡德蘭軍營,數目將近一萬。以後大約有兩萬多被拘留在蘇聯的
平民又陸續回到了聯邦德國。
9 月13 日,阿登納與布林加寧代表德蘇兩國在克里姆林宮簽署了建交的
換文。西德在給蘇聯的換文中指出:“兩國人民的建交將促進整個德國問題
的解決,從而有助於解決德國人民全民族的主要問題——恢復德意志民主國
家的統一。”
第二天,阿登納帶著蘇聯人答應釋放戰俘的口頭承諾——他與布林加寧
的君子協定——以及德蘇建交換文,飛回了波恩。
後果
——“哈爾斯坦主義”
在整個莫斯科談判過程中,聯邦德國方面只有一個意志和決策的中心—
—聯邦總理阿登納。儘管每一個重要決定的作出都是在代表團裡詳細討論和
商量過的,在爭論最激烈的討論會中,阿登納甚至要求每一名成員發言,講
出自己的意見,但是,事實上,是阿登納在用他的觀點說服每一個人接受。
在很多當事人的回憶錄中,這一點都很清楚地反映出來了。
在最後一天的討論中,由於雙方意見觀點的分歧,會議經常中斷,以便
於給各代表團進行內部磋商的機會,直至那時,阿登納的兩個最親密的顧問
勃倫塔諾和哈爾斯坦仍然極力勸阻阿登納不要同意蘇聯的建議,並懇求阿登
納至少在莫斯科無論如何不能同意建立外交關係。
他們一來擔心俄國人不會遵守諾言,再呢,擔心與蘇聯建交會引起國際
法上的一些困難。打一個比方說,如果將來建交後在莫斯科出現兩個德國大
使館,那麼如何體現聯邦政府一向堅持的“單獨代表權”呢?更進一步,聯
邦政府是否也得在華沙、布拉格、布達佩斯、開羅和新德里容忍這種情況呢?
如果西方國家也向民主德國做出類似妥協,豈不意味著將兩個德國分裂的現
狀合法化地固定,那麼,德國統一的長遠目標又怎麼辦?
莫斯科的“君子協定”達成之後,所有這些問題全都冒出來了,阿登納
責成有關國際法專家立即去研究。
1955 年9 月14 日,阿登納在莫斯科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會上他強調了
西德的保留權。他宣告:德意志聯邦共和國是代表全體德國人民的,德國的
東部邊界不是最終的邊界。
9 月16 日,蘇聯塔斯社也發表了一則宣告,指出:蘇聯政府把德意志聯
邦共和國看作是德國的一部分,德國的另一部分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德國
的邊界已由波茨坦協定解決了,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在它主權範圍領土上行使
自己的管轄權。
從這兩則宣告看,在建交問題上,德蘇雙方都作了保留。
阿登納帶著德蘇建交的“君子協定”回國,引起了意料之中的聯邦議院
的激烈爭辯。社會民主黨再次攻擊這是以犧牲德國統一為代價。當時一名著
名的女評論家瑪麗奧·格萊芬·多恩霍夫極其尖銳地評論道:
“建交換來了戰俘的遣返。。這無疑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因
為同莫斯科建交的代價至少從目前來看是容忍了德國一分為
二。。因此,以建交換取遣返戰俘的條約意味著。。一萬人的自
由換得了一千七百萬人的被奴役?”
阿登納決定使聯邦政府對這件事暫時保持沉默,讓時間把這件事帶來的
衝擊冷卻下去,但蘇聯人在阿登納莫斯科之行的後一個禮拜,便做出了令聯
邦政府處境更為尷尬的一個舉動。9 月20 日,蘇聯同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簽定
了重新安排它們間相互關係的“蘇聯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國關係條約”,給了
民主德國以主權地位。條約中稱:“鑑於巴黎條約生效後產生的形勢,根據
平等、相互尊重主權和互不干涉內政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