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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總理的高尚情懷而感慨不已。
阿登納對這一天的到來是有所準備的。從當上聯邦總理的那一天起,阿
登納就決心履行道義上的義務,在支付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減輕由於納粹德
國的罪惡給猶太民族造成的苦難和不幸。聯邦德國成立僅三年, 1952 年9
月,當時國內還有許多困難,阿登納就頂著各方面的壓力,與以色列政府和
世界猶太人聯合組織簽定了向猶太人支付賠償的盧森堡協定,儘可能地賠償
遭受希特勒迫害的猶太人的損失。此後,他又積極主動改善德意志和以色列
兩個民族關係。這一切做法使他受到以色列政府的歡迎與崇敬。1956 年,當
阿登納訪問美國時,他在華盛頓遇見了以色列總理本一古利安。本一古利安
熱情地邀請他訪問以色列。但是當時輿論顯示並不適合作這樣的訪問,阿登
納將訪問一直推遲到了這一刻。
即便是此時,阿登納訪問以色列仍需要有巨大的勇氣。戰爭結束只有十
幾年,猶太人對納粹德國迫害猶太人的暴行仍記憶猶新,激進的猶太人主義
者強烈抗議德國人進入以色列。在阿登納一行離開利達機場的那一刻,氣氛
驟變。一百多名以色列人手舉著“阿登納,滾出去!”的標語牌,高呼口號
抗議示威,並散發傳單。阿登納默默承受著這些,他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
情形,所以他並不打算退縮,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他明白納粹德國對猶太人
犯下的罪孽太深重了,今天的德國人必須為之償付道義上的責任,此刻以色
列人這種衝動的表現只是由於痛苦的過去所引起的極度仇恨的爆發。他知道
在這裡,人們反對的也不是他本人,他作為聯邦共和國第一任總理,當了十
四年,人們把他作為新德國的一個象徵,仇恨使他們要打擊一切帶上德國烙
印的東西,以表明他們沒有忘記過去。阿登納曾經經過國家社會主義的暴政
時期,他理解這種仇恨的心理。而他之所以踏上這塊土地,正是為了要化解
這種仇恨。
這樣的情形在阿登納訪問期間還發生過好幾次,他都泰然處之。
令阿登納感到欣慰的是並非所有的以色列人都懷有這種永遠仇恨的心
情,還是有許多有思想有遠見的以色列領導人,他們像他一樣對這兩個民族
的美好懷有希望和信心。也正是為了這些,他才來到這新興的國家,踏上這
新的國土的。
第二天阿登納到以色列著名的魏茲曼科學研究所接受授予的名譽博士學
位。科學研究所所長梅耶一韋斯加爾盛讚了阿登納為了促進兩個民族的理
解、溝通所作的一切。他說:“我們讚賞阿登納忠誠不貳地堅持民主的理想,
他始終不渝地維護民主的理想,併為此而在希特勒政權下吃了苦頭。。阿登
納對以色列給予他的所有榮譽足以當之無愧。。他對當代政治的貢獻就在
於:他理解‘負責’這個詞的概念,並且不斷地努力使之以現代的政治形式
發揮作用。他知道,國家不能逃避自己歷史上所作所為而應承擔的責任。這
就是阿登納對這一代人所要講的話。。”
這是以色列給德國人最高榮譽的讚揚,阿登納第一個榮獲了此項殊榮。
阿登納住在特拉維夫伊爾通飯店。以色列官方為他安排了嚴密的保安人
員。當天傍晚,他信步走到附近的海灘去散步。海灘上安放著一隻十分普通
的小船,阿登納看到了它,走了過去,他發現了在小船旁邊堅著的一塊牌子,
上面用希伯萊文寫著:
“1948 年,猶太人在為建立自己的以色列國而進行鬥爭的最
後階段,果敢地乘船航行到他們祖先的土地上來,這隻船就是其
中之一。他們把所有的一切都寄託在這種船上,抱著死裡求生的
希望。這是面對著殘忍、似乎是冷酷無情的現實而採取的一種過
激的態度。岸上無人歡迎,後退也不可能,他們作了孤注一擲。
這是來到既古老又新鮮的家園的最後一段路程。許多人試圖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