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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成功
之路,而勇氣則是一個足夠的條件。只要波拿巴無往而不勝,這些現實主義
者就聽任波拿巴為所欲為,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決不願恢復舊制度。他們對
各種思想都漠不關心,把法國革命的成就當作既成事實來接受下來,因為他
們從革命成就中或多或少也得到好處。因此,全國大多數人始終忠於革命事
業,而法國和歐洲之間的鴻溝則繼續存在下去。
三、民族的覺醒
法國革命和舊制度之間的鬥爭具有普遍性,它是階級對階級的戰爭,民
族情緒起初似乎還沒有起作用。而且在十八世紀裡,人們並不認為這種感情
是重要的。君主們和各個分支的貴族構成了一個統治者的世界性的社會;他
們不考慮各民族的起源特性,把各族人民當作交他們看管的羊群一樣地彼此
瓜分;當時有國家而沒有民族。儘管有見識的資產階級很明白人類可以分為
各種不同的種族,但他們基本上把人類看成是能夠具有共同文明的一個整
體;而且,雖然理性主義使基督教世界的概念世俗化了,但卻也使這個概念
延續長存下去。法國革命一開始,路易十六就呼籲各國君主團結一致,而且
法國亡命者也向所有貴族發出了同樣的呼籲。這種呼籲並不是毫無效果的。
1790 年以來,伯克就鼓吹建立反對法國革命的十字軍,1800 年左右弗朗索
瓦·德·伊韋爾努瓦也這樣地鼓吹過。同樣,對革命者來說,所有的人都是
兄弟,所有的暴君都是他們的敵人。直到1815 年,鬥爭大致都保持著這種
特性;法國在國外始終有一些朋友,而在國內,也始終存在著一些不可調和
的敵人。
法國革命號召人民起來治理自己,根據同樣的原則,它確實也喚起了民
族的意識。革命黨人自豪地把自己稱做“愛國者”;對他們說來,法國是“民
族”。然而,當革命一開始他們深信一切民族都會歡迎法國的福音,並且深
信,這樣一來,文明就會保持它的普遍性。他們從沒有想到各民族會變成敵
人,他們深信只是暴君才挑起了戰爭,民主能給所有的人帶來和平與博愛。
相反地,君主和貴族都敵視民族這個概念,因為它好象是與人民主權和公民
平等聯絡在一起——“民族這個詞,聽起來象雅各賓”。在尼德蘭,貴族和
僧侶寧可回到奧國的奴役之下,也不願意喪失他們的特權。在波蘭,同樣的
恐懼削弱了民族反抗的事業。在匈牙利,豪紳們仍舊忠於哈布斯堡皇室,這
些人一旦被允許對農民為所欲為時,他們甚至自願區域性日耳曼化。至於君主
們,他們除了自己的利益以外,仍然什麼也不考慮。他們完成了瓜分波蘭。
匈牙利議會要求維也納作出一些讓步:以匈牙利語為官方語言,給以關稅的
優惠待遇,以及透過合併達爾馬提亞或阜姆以便取得出海的通道,可是這一
切都毫無結果。儘管匈牙利攝政王約瑟夫大公多次提出建議,但皇帝弗蘭茨
二世卻對這些要求置若罔聞。愛爾蘭在1798 年爆發了起義,皮特決心摧毀
愛爾蘭還殘存的獨立地位,取消了都柏林的政府和議會。此後,一百名愛爾
蘭議員和三十二名愛爾蘭勳爵便參加了英國議會。這個島嶼保留了它的債務
和國內稅收,但要負擔帝國的開支十七分之二。英國答應向愛爾蘭開放英國
市場,更重要的是皮特在康華里總督和卡斯爾雷子爵羅伯特·斯圖爾特國務
大臣的支援下,透露了他的企圖,即要廢除禁止天主教徒參加議會的“宣誓
條例”;①他甚至還暗示把天主教“樹立”為愛爾蘭國教的可能性,如果政
府有權對主教的選擇進行監督的話。對這一點,有十個主教表示同意。而只
是這一點,就足以使很多愛爾蘭的新教徒起來反對合並,這些人起初由於害
怕曾擁護過這個合併計劃。皮特無奈,只好採取分封爵位和奉送大量金錢進
行賄賂,不過這些錢還是出自愛爾蘭身上。合併問題終於在1800 年2 月5
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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