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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國民自衛軍編入現役。接著他又決定建立志願兵聯隊,大量吸收巴黎失業
者參軍;他甚至談論到要發動全民總動員。到1 月底,十二萬五千人左右已
經集合在新兵訓練站裡,但是未經任何訓練,加之其中多數人既無軍服,甚
至也無武器,因為倉庫和軍械庫已經一乾二淨。有如1793 年,又實行徵發武
器、馬匹、飼料和穀物,但並未很嚴格執行。尤其感到缺乏的是錢。在11
月和在1 月,拿破崙曾下令大量增稅,但是什麼時候才能徵收到手呢?間接
稅的收入正在變得幾乎微不足道。國庫再也拿不出錢來。在來比錫戰役以後,
政府債券從七十四法郎跌到五十二法郎;硬幣都被收藏起來,紙幣則倒流回
法蘭西銀行。薪給和養老金超過兩千法郎以上者被削減四分之一;政府開始
用還本金庫的債券支付供應商,這種債券不過是一種期票,正如大革命時期
的指券一樣。一旦退回到法國原有疆界以內,帝國最後也和督政府一樣不得
人心;這是很自然的事:既不再能迫使外國人出錢打仗,帝國只能向法國人
索取作戰的財源。
法國人對此大有反感,頭一次表示了抗拒。帝國的貴族和拿破崙恩寵提
拔的大量顯貴現在都認為他的失敗不可避免,從而都想巴結他的後任,不管
這個後任是何許人,以便分沾政治權力,而這種權力是拿破崙拒絕分給他們
的。當12 月19 日立法院開會時,竟敢要求皇帝把同盟軍提出的條件通知該
院,皇帝作出了讓步。萊內以委員會的名義宣稱:法國只是為了捍衛國家獨
立和領土完整才繼續打下去;同時,他請求皇上保證臣民的公民自由和政治
自由。12 月29 日,立法院透過了這個委員會的要求,以此之故,皇帝立即
下令該院延會。在霧月時拿破崙同資產階級締結的公約至此終告撕毀。
至於人民,他們認為在兩支龐大軍隊一支接著一支折損殆盡以後,皇帝
竟想再建立第三支,這是難以容忍的。在幾個月的期間裡,拿破崙日益變得
不得人心。全國渴望和平,但很快地深信:不給國家和平的正是皇帝。同盟
軍的公告,再經王黨分子傳播解說,收到了離間皇帝和人民的效果。以為象
徵舊制度的波旁王朝要比拿破崙好一些,法國人民並未作如是想;但是法國
人已經感到厭倦和氣餒,他們開始消極抵抗皇帝——這是皇帝留給他們唯一
權利。自1812 年以來,拒服兵役者為數日增,到這時已不可勝數;人們拒納
租稅,不服從徵發命令。居民眼看外敵入侵,無所作為,至少在同盟軍能夠
約束其士兵時確是如此;而在南方,英國人所受到的對待相當不壞,因為英
國人購買時有錢付現。
在正常的時候,帝國行政當局不難懲辦不法分子。但迅雷閃電般的外敵
入侵使行政當局不容有足夠的時間採取行動,而更壞的是這次入侵還使行政
當局陷於癱瘓。那些歸附拿破崙政權的舊官吏意識到自己現在令出難行,無
能為力,並且預見到皇帝行將垮臺,便為一己的前程設想,而同王黨分子暗
中來往,或者甚至裡通外敵。拿破崙仿效往日救國委員會的辦法,派出特派
專員到各郡去,試圖以此“重新發動機器”;但是和當年議會特使的成就相
比,這些特派專員的微不足道的行動尤其表明公共精神的敗落。王黨分子促
成了政權的全部解體;有如在共和國時期一樣,祖國的不幸給他們帶來希望,
他們無所不用其極地幫助“我們的好朋友敵人”。他們透過講話和散發傳單
散播絕望情緒,並鼓動不服從政府法令。西部再度動亂起來。在弗蘭德,弗
呂沙爾把逃避兵役者武裝起來配合協助敵軍入侵;同盟軍到處都可找到向
導、偵探和賣國賊。到12 月3 日,塞伊伯爵到了弗賴堡,他以弗朗歇…孔泰
省王黨的名義,把他的故鄉獻給奧地利。3 月12 日,波爾多市長以其城市投
降英國人,英人攜昂古萊姆公爵隨軍入城。拿破崙也時時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