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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繼之逃往根特。3 月20 日,拿破崙回到杜伊勒裡宮。帶著三色旗的雄鷹
才又從一個鐘樓飛到另一個鐘樓,一直飛到巴黎聖母院的塔樓上。
三、“百日”
拿破崙沒有遇到任何認真的抵抗。波旁公爵和昂古萊姆公爵夫人妄圖拉
走一部分軍隊,都失敗了。昂古萊姆公爵從朗格多克推進到德龍河,但很快
就被包圍,他乘船逃往西班牙。拿破崙的歸來雖然沒有遇到直言不諱的敵人,
然而他發覺法國有了很大變化;在“百日”期間,法國政治生活顯得生氣勃
勃,這使得他感到為難、不安。
法國大革命的精神在光天化日下公然再度表達出來,並且恢復了革命傳
統。在他飛馳的歸途中,拿破崙不惜訴諸大革命的精神,他猛烈地攻擊那些
企圖恢復舊制度的貴族和僧侶。路經奧頓時,他就曾使用革命期間的語言喊
出:“我要把他們吊死在路燈上!” 事實上當時是有一個洶湧澎拜的人民運
動確實在反對貴族和僧侶們。另一方面,雅各賓派的資產階級紛紛也重建起
結盟軍,4 月底布列塔尼的結盟軍已經組成,5 月14 日巴黎的也組成,而尤
其在東部各地,在洛林和在斯特拉斯堡,在布林戈尼厄和在多斐內,結盟軍
的組成獲得很大成功。在這些組織中,令人回憶起救國委員會和共和二年的
軍隊,大唱《馬賽曲》和《出征歌》。行政當局對此感到驚慌不安,有意識
地採取措施,務必使大革命精神的復活不致產生任何實際效果。拿破崙是同
意的,他無意於重新發動大革命;絕對專制和世襲的君主政體既已失而復得,
人民只應保持緘默,靜候下達出征命令。
但是拿破崙對待自由主義者的態度,不敢象對待人民那樣輕率專斷。自
從他到達里昂之時起,無疑地是出於拉貝杜瓦耶的忠告,他開始發出大量諾
言,雖然或許他本人也並不重視這些諾言。但是,在巴黎,報紙雜誌、合法
團體以及參政院本身都要求組織一個立憲制政府。拿破崙在論及路易十八時
曾說:“這個惡棍替我把法國慣壞了。”其實路易十八是無能為力的,他絕
不是心甘情願,而是迫不得已地去遷就那些名流新貴,這些人物的勢力部分
地是帝國時期政策的產物。而拿破崙既不想依靠人民,也只得同路易十八一
樣遷就他們。為了不致食言,他僅允頒佈一個《帝國憲法補充條例》,並由
他親自和邦雅曼·貢斯當共同起草。甚至在3 月19 日,貢斯當還在《辯論報》
發表了一篇惡毒攻擊拿破崙的文章,但是一經召見,他立即效忠皇帝。這個
補充條例相當多地摹仿憲章,而且也同憲章一樣是一個妥協性的檔案。自由
主義的資產階級沒有能夠爭取到保持有財產資格的選舉權:拿破崙恢復了普
遍選舉權和各級選民團;但是他對元老院中有一部分世襲貴族則作了讓步,
這是他在共和十二年憲法中所拒絕過的。《補充條例》的妥協結果沒有使任
何人感到滿意。在《補充條例》付諸全民投票時,參加投票的人數很少;在
選舉議員時,半數以上的選民未參加投票。保留世襲貴族使愛國黨人心灰意
冷,使他們擁護拿破崙的積極精神消失殆盡。至於自由主義的資產階級,他
們也不信任拿破崙,很快地就重新攻擊他。《補充條例》在一次“五月校場
大會”①(實際上遲到6 月1 日才舉行)上舉行盛大儀式予以宣佈以後,議員
們就著手自行改為制憲議會,而從事修改這個條例。簡言之,拿破崙疏遠了
那些熱誠擁護他的法國人,而並不能博得新貴名流的好感。
自由主義的反對派使政府感到頭疼。擔任警務大臣的富歇各方敷衍,面
面俱到,此外他還秘密地同梅特涅談判。擔任內務大臣的卡爾諾很少更換官
員。特派專員的行動並不比1814 年更為得力。路易十八所保留下來的帝國時
期的出版檢查制度,現在被廢除了,王黨分子趁機利用這一措施。他們利用
經濟上的危機、利用對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