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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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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革命的領袖們為了自己的目的繼續利用唯理論的經驗主義。1802 年,
① 斯湯達爾(1783—1842 年)是法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著有長篇小說《紅與黑》(1830 年)、《巴馬修
道院》(1839 年)等。——譯者
博納爾出版了他的《原始立法》,德·梅斯特在1810 年出版了《政制原理論》。
1808 年,夏爾·德·哈勒爾出版了《通用政治概述》作為他的鉅著《政治科
學的復興》的前奏,而這部鉅著的第一卷到1816 年才出版。直到那時他的學
說自命是純粹實證的:他同博納爾一樣,把他的學說建立在家長最高權力的
基礎上,他論證這種權力是有事實基礎的。然而,博納爾和德·梅斯特是在
為權威的等級性辯護,並認為現代王權確屬合法,而哈勒爾卻在唱反調,他
要捍衛貴族的政治要求而否認國家的權力,在他看來國家元首隻不過同其他
土地所有主一樣也是一個地主而已,但這個地主非法僭有領主的權利,因此
理智要求退回到封建制度。
博納爾,而尤其是約瑟夫·德·梅斯特,仍然要訴諸神意天命,稍後一
些時候哈勒爾自己終於也援引神意天命,並皈依了天主教。同樣地,反革命
勢力的大多數人要尋找哲學武器時也傾向於傳統的宗教,而世俗政權對於這
個傾向也予以鼓勵。世俗政權曾不斷地猛烈打擊天主教會的俗世物質利益;
世俗化運動推廣到整個法蘭西帝國和一些附庸國家,甚至也推廣到巴伐利
亞。但是對於教會的精神影響,這些考驗未必是無益的。羅馬教皇庇護七世
繼其前任之後也遭拘禁,因此引起人們的同情,這種同情是教皇在法國大革
命前夕所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低階僧侶受到國家政權的嚴密控制,實際上就
是受國家任命的主教的控制,因而本能地求助於教皇至上論。天主教會歷經
磨難反而得到清洗並加強了紀律性,神職人員出身平民者較之往日為數大
增,因此教會正在聚集力量,只等拿破崙一旦垮臺,便發出大舉反撲的訊號。
然而,護教的神學理論水平不高,而且不能免於受到時代精神的浸染。當時
各國政府無不奉行約瑟夫二世式的主張,即視《教理問答》不過是道德說教
的教科書,而視神甫只是政府的一個僱員。敵視知識的浪漫主義的影響,把
一些與托馬斯主義①毫不相干的並且對教義具有危險性的因素引進了天主教
思想。即使博納爾和德·梅斯特也不能完全擺脫這種傾向的影響;夏託勃裡
昂的審美的和情感的天主教主義形成了一個教派,而拉芒內企圖用常識和世
人的普遍同意來論證基督教教義的真理時,便不自覺地為以後的一次大分裂
打下了基礎。雖然如此,仍然有一些相當重要的人物透過這些不同的途徑皈
依了天主教。若干德意志浪漫主義者改信天主教曾經轟動一時;在羅馬,有
一群德意志藝術家對文藝復興前藝術家的作品發生興趣,傾向於追摹當時的
表現方式,被稱為“拿撒勒派”①;他們的領袖人物奧韋爾貝克在1813 年信
了天主教。在德意志和英格蘭,新教也在重新擴大影響。施萊爾馬歇此時已
成為堆稱模範的牧師;費希特,尤其是謝林,日益遷就傳統的基督教義。循
道教派雖然在1812 年發生了一次新的分裂,仍然頗為流行;同一年浸禮會派
卻建立起統一的組織,也同樣流行一時;非英國國教信徒自稱擁有兩百萬人
之多。
在各傳統的宗教以外,神秘主義繼續在泛濫。聖馬丹在1803 年已去世,
但有如當年安託萬·德·拉·薩爾②一樣,也後繼有人,其門徒尚在,如阿扎
① 托馬斯主義是托馬斯·阿奎那(1226—1274 年)的哲學和神學體系,主張信仰高於理智,教權高於政權。
托馬斯主義成為天主教會的官方哲學。——譯者
① 拿撒勒在巴勒斯坦北部,傳說是耶穌的故鄉,因此猶太人稱早期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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