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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業者則接到一些恐嚇信。政府機構也同樣採取一
些步驟向著舊制度蛻化:1810 年,國家監獄和隨意捕人下獄的活動正式恢
復;透過設立出版管理局,重新公開實行檢查制度。
另一方面,拿破崙由於建立了新家庭,使其親族十分不滿;他雖不斷給
他們各種高官厚祿,卻不能使他們心滿意足。他們的互相攻訐、傾軋和生活
放蕩擾亂了他的私生活,又損害了新皇朝的威信。瑪麗·路易絲正值十八年
華,再次煥發起他的青春,給了他歡樂,她顯得溫柔而嬌媚,似乎也分享了
這種歡樂。但對他的兒子,拿破崙一直保持嚴格的態度;他意識到,而且也
講過,只有羅馬王也才華超眾,才能保住帝國;然而作為一個男人,父親的
身份使他感到非常自豪,並不為兒子發愁。他如此強烈的家族觀念,有人把
它歸因於拉丁民族的傳統,而且更可能歸因於科西嘉人的風俗習慣,這種觀
念很自然地使他從此以後更加關注自己的子孫後代。1810 年1 月30 日,拿
破侖在規定新皇后的產業、將來兒女們的領地,以及他們之間將來如何分配
皇室年金時,他沒有一個字提到他的弟兄。也有人認為,同奧地利聯姻對當
時開始明顯地出現的大帝國結構的變化產生了深刻的影響。這個大帝國似乎
有從分封制,即人們稱之為加羅林王朝式的國家,變成君權制的或羅馬帝國
式的國家的傾向:所有被拿破崙征服的國家都必須保留給羅馬王,因而就要
併入法國,無論如何,充其量也只能分給羅馬王未來的弟弟。義大利王國預
先指定給他的弟弟就是這種情況,結果撤銷了歐仁·博阿爾內的王儲身份而
改任法蘭克福大公國達爾伯格的繼承人。可是,人們還是誇大了婚姻對這一
點的影響。長期以來,皇帝因皇親國戚不聽話和無能而大為惱火,他曾威脅
過要歸併他們的國家。當路易失掉他的王國,當繆拉、甚至約瑟夫和熱羅姆
估計到也會遭到同樣命運的時候,他們可能會埋怨拿破崙把他們作為犧牲品
奉獻給他的新家族;實際上,這是分封制的帝國本身正在向統一的帝國的方
向演變著。
同奧地利聯姻的主要後果是:這次聯姻為瓦格拉姆的勝利增添了最輝煌
的戰果,在拿破崙看來,它使大陸體系轉危為安;個人的洋洋得意又一次地
激發了他的權力慾。在接近奧地利時,他無意把它當作平等的國家對待,也
不打算同他締結一個梅特涅所希望的新的提爾西特條約。在巴黎,梅特涅曾
表示過他對俄國在東方的進展感到不安,並暗示過雙方可以協同加以制止;
在這一點上,拿破崙承認法、奧利益是一致的,萬一亞歷山大企圖向多瑙河
南部推進的話,他答應出面干預,但不想簽訂什麼條約。奧地利依舊仰承他
的鼻息。他大概以為哈布斯堡皇室不會再冒犯它的女婿,所以仍把奧地利當
作附庸看待。他在表示不與俄國爭奪多瑙河兩公國以尊重埃爾富特協議之
後,在好幾個月的時間內還抱著一種幻想:提爾西特條約安然無恙。
英國因此又成了唯一的敵國。梅特涅為避免承擔反對英國的危險義務,
提出了一個重建海上和平的設想。1810 年3 月,他起草了一份驚人的備忘錄,
根茨在備忘錄中居然很認真地極力向英國人表明,法國是不可戰勝的,他們
為切身利益最好是放棄大陸,包括西班牙在內。幾乎在同一時間,富歇也在
這方面進行活動;他派遣一個其父住在倫敦、名叫法岡的以前的亡命者去找
當時在外交部任大臣的韋爾斯利侯爵。路易也認為這種全面的和解是保住其
王國的唯一方法;看來,英國似乎想防止法國併吞荷蘭,因為荷蘭對它來說
仍是一個重要的商品銷售市場,而且荷蘭的銀行家,尤其是拉布謝爾,都是
忠於它的。1810 年2 月,拉布謝爾也會見過韋爾斯利。最後,還有烏弗拉爾
被富歇所利用,富歇無疑地想起了他們一起搞投機勾當而一直在庇護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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