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小瞎子(第2/3 頁)

？”

赤井秀一頓了頓，張口出聲時，聲音的低沉喑啞連他自己都被驚訝到了：“茱蒂……”

他悶哼一聲，急促道：“幫我請個假，我有點不舒服。”

茱蒂懵了下，然後點頭：“沒問題，秀，你快去吧。”

男人攏著黑風衣，快步地悄然離開隊伍，匆匆從一條巷子翻進鬼眾分部對面的一家西餐廳裡，繞來繞去地找到西餐廳的衛生間。

“砰！”

他猛地關上隔間的門，手撐在隔間牆壁上，垂著頭喘息，豆大的汗珠沿著他額頭滾落。

明明他已經遠離那金髮青年了，可不知為何，赤井秀一總覺得那股勾人的氣味依舊在他身邊打轉——就像標記上他了一樣。

“哐啷。”

赤井秀一支撐不住身體，半靠著牆，視線模模糊糊的像是蒙著一層水霧，而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喧囂躁動。

沒有人知道當那位鬼眾主上經過他身邊時，他費了多大勁才沒有站起來將青年抓過來壓在長桌上。

這種吸引力實在太可怕了。

簡直像是烙印在血液裡的生物本能。

年輕人眉頭緊鎖，完全無法理解那個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樣大的影響。

赤井秀一在美國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美國開放的□□關係他已經司空見慣，所以他對於自己這樣的反應並不會覺得羞恥，只是有種脫離掌控的意外而已。

而且，那個人是鬼眾的主上，就算赤井秀一再葷素不忌，也還不會大膽到把心思打到那個人身上去。

不過……他以前從來沒喜歡過誰，倒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會對一個男性有這種衝動。

赤井秀一很快接受“自己疑似喜歡男人”的事實。

他把自己關在隔間裡平復身體的慾望。

然而，突兀的，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由遠到近。

“噠，噠，噠……”

赤井秀一起初沒有在意，可思維緩慢地扭轉過來後，他慢半拍地想起此時正是凌晨時候，他進的這家西餐廳分明已經打烊了，他也是從巷子裡翻進來的……

所以，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會有人在外面呢？

他艱難地眨了下眼睛，勉力讓視線稍微清晰些，待他緩過來，那腳步聲卻已經停在赤井秀一所在的衛生間了。

甚至——就在他所處的隔間門口。

模糊的陰影從隔間門下五厘米高的縫隙裡透進來，安靜地躺在地面。

赤井秀一壓抑著喘息，緊緊鎖著眉，低聲沉沉問道：“是……誰？”

他已經不動聲色地從風衣內口袋裡掏出槍來，心裡揣測著：“有誰跟著他來了這裡面嗎……可是會是誰呢……”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音在門外響起，像是外邊身份不明的人抬起了手，放在門把手上。

赤井秀一眉頭一跳。

他當然鎖了門，外邊這傢伙想做什麼呢！

然而下一刻，嘎吱一聲巨響，卡主門的鎖舌應聲而斷，緊接著，隔間的門被不容拒絕地從外拉開。

“這什麼力氣……”

赤井秀一錯愕，連抬槍的動作都遲疑了一瞬。

然後，一個裹挾著京都深夜寒風的漆黑身影閃了進來，門在他身後砰的一下關上。

“——！”

那晃眼的燦爛的白金色讓赤井秀一思維空白。

一隻微涼而蒼白的手握住他舉著槍的左手，一點點不帶停頓地將槍抽出來。

赤井秀一聲音沙啞：“鬼眾的……主上？”

來人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將奪來的槍隨手扔到地上，半邊面具下形狀漂亮的嘴唇是惹眼的殷紅色，此時正溫和地勾著一點弧度。

——不，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笑得如此溫和才要出大問題吧？！

戴著針織帽的長髮FBI新人探員背緊緊靠著隔間的牆壁，屏住呼吸以此來拒絕撲面而來的勾人氣味，他死死扣住掌心，希望用痛覺來使自己清醒。

“你想做什麼？”

赤井秀一問，他還要說什麼，卻被一根豎起的冰涼手指按在了嘴唇上。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面前的金髮青年俯身，埋在他脖頸，低低的聲音清朗好聽，像是明朗的夜裡升起的月亮，給人皎潔透亮之感。

“別說話，honey。”

青年含著笑道。

赤井秀一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動作，就感覺到後頸傳來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