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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而遭了毒手。兇手如果不是於富貴,那就是筆記中出現的另一個人。那筆記所記載的事已經有三十年以上的歷史了,有關的人和事都在三十年前,而人到現在也有五六十歲以上啦!對,問問魯狗剩,魯一刀以前是否常和什麼老人來往!
冬天的十二點已經很晚了,但自己這一回去只怕三天後才能回來,案情一日千轉,還是把他從熱被窩裡揪起來吧。李澳中調轉車頭,回到那條巷口。巷子太窄,進不去車子,他把車子橫在巷口。來的仍是後門,他一直搞不清魯家前院的門到底在那兒,每次都從這兒進去,倒也輕車熟路。剛一進巷子,兩側的院落裡就響起汪汪的狗叫聲。他幹慣了警察,最討厭狗叫,彆彆扭扭地來到後院門口,剛想拍門,裡面想起咯吱咯吱的腳踩積雪聲,響聲此起彼伏,還不止一個人。彷彿是職業習慣,他閃身橫移,躲在了一堆柴垛後。
門開了。魯狗剩的聲音響起:“彪哥,兄弟我全照實說了,回頭你得讓他老爺子照顧我點兒生意才行。”
“放心吧!我董大彪的話還是有點分量的,不然這麼要緊的事能讓我來嗎?”名字耳熟,聲音也耳熟,好像鼻孔裡塞了兩塊破抹布,“哎,我再問你,你給我吃得到底是啥豬肉,我怎麼老感覺不太對頭?”
“嘿嘿!彪哥,咱自己兄弟能小氣嗎?給你吃的是比較好的了。”
“什麼!”那人慘叫起來,“你他孃的!還兄弟!小心我揍你!”
一聽這一個“揍”字,李澳中想起來了,董大彪!圍攻打假隊那天他曾向自己叫嚷來著。是他!
“嘿嘿嘿!”魯狗剩發出憨厚的傻笑。董大彪也不再說了,踢了他一腳,捂著肚子往巷子深處走去。李澳中本想等他往自己這邊來時當場逮住他問個究竟,見他往裡走,心想正好跟去見見那二叔是誰,於是遠遠地吊在他身後。民房裡密集的狗吠掩蓋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
李澳中不敢緊跟,憑著遠遠的微微可聞的踏雪聲,跟著他轉了兩三個彎兒,聽見砰砰砰的拍門聲。李澳中心中狂跳,向前躥了幾步,貼在一家大門的門板上。 吱呀,門開了。
“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問。
“是我,大彪。七叔,你給開點兒藥,剛才吃了點病豬肉,吃壞了肚子。”董大彪說。
李澳中氣的眼前發黑,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怕死!一點壞肉就嚇成這樣,你他媽整天造假害人就不替別人想想。那老頭和董大彪一塊進去了,李澳中對院內地形不熟,不敢貿然進去,忍寒受凍縮在門墩上候著。董大彪一進去就不見出來,李澳中等了半個鐘頭,凍得臉都沒了知覺這才聽見門響,董大彪熱氣騰騰地走了出來。門在身後掩上。
“這回該去找你二叔了吧?”他暗暗嘀咕。
2
董大彪又往前走了。這回走得挺快,也挺遠。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直到鎮子最南端一座兩層小樓前,他拍響了一家的大門,李澳中放下了心。這回跑不了了,這樓挺氣派,也只有這種人才能照顧魯狗剩的生意。
打假風暴(12)
門還沒開,董大彪也不管深更半夜,就扯著脖子喊:“小娥,快給我倒洗腳水,扒開煤球爐,我快凍死啦!”
原來是他家!李澳中恨不得踹得他兩腳取取暖。門一開,董大彪剛閃身進去,李澳中快步衝進去插上了門,不由分說擰著董大彪的胳膊把他推進了屋。那女人剛想驚叫,他一把也扯了過去推進了屋,自己進屋反手關上了門。好暖和。
董大彪夫妻兩人驚恐地瞪著他:“你……你是誰?”
“把煤球爐給我搬過來。”李澳中摘下帽子、手套,呵出一道白氣。
“你……李……李澳中!李所長?”董大彪認出來了,神情更慌了。
“小子,知道我跟你多久了?差點沒把我凍死。追捕殺人犯也沒這麼痛苦。”李澳中抽了一眼那女人,“你老婆?”
“不……不是。”董大彪和小娥合力把巨大的煤球爐抬到他的沙發前,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她……她男人出車禍死了,我們就……就有時呆在一塊了。”
“嘁。”李澳中撇撇嘴,“不是你老婆你三更半夜在街上咋呼什麼?怕別人不知道?”
董大彪苦笑了:“我就怕別人不知道。她一方面跟我好,一方面跟劉石柱明裡暗裡的,都這樣了還不肯嫁給我。所以我就常常嚷嚷幾句,傳到街坊鄰居耳朵裡她就不好意思不嫁我了。”
“你個死鬼!”小娥憤憤地罵道。
“哈!”李澳中烤著火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