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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路眨眨眼睛,他還沒有轉過神,人就看不到了。
就這樣?
有些人大概或多或少都聽說過晉觀的脾氣,不以為意的笑笑,趁這個機會能好好展示自己功底的上臺表演一番,想談生意的盡在不言中,想要偷經的使勁想著法子。
場面又恢復了熱鬧。
葉路對這個人真的是無語了,低聲道,“他的脾氣還可以更加……嗯……直接一點嗎?”其實他想說的是放肆,但這個人是左臨的師父,說他放肆太不敬了。
左臨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個白陶瓷杯,這是最大眾的,但對於普通的人來說,已經算是較貴重的,茶,有時候,也不是每個人都喝得起的。
“師父常常教導我們,說話不必拐彎抹角,一針見血最好。”左臨也無奈,但是相處久了,倒能一笑了之,“可惜我學不會。”
葉路才不希望左臨也有晉觀的那張嘴,說出來的話讓別人血濺三尺,像是一把刀直接插入心臟中,停止人的呼吸,晉觀的眼神太犀利,語言太直接,現在的人不是都能接受這種方式,國內一向崇尚中庸之道,如此簡單明瞭,在國外倒是能生活的很好,在國內,不太受歡迎。
但這就是他的個性,他的人格魅力之所在,有人喜歡,就必然會有人討厭,有人討厭,就必然會有人喜歡。
左臨把葉路手中的果汁換上一杯常溫的,道,“冰的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喜歡師父這種個性嗎?”
葉路也是一個直來直往的人,相對於一些偽君子,他當然更喜歡晉觀那種,可惜,那張嘴巴……
他端著果汁,喝了一口,思索一會,道,“相對於那些喜歡放暗箭的人,我更喜歡他這種的,可是……”
他最討厭的是偽君子。
左臨也明瞭,他笑道,“其實師父在不耐煩的情況下,說話的確是比較犀利,但,你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短,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他對你說過什麼重話?”
葉路想了一下,這些日子在晉觀這裡住,的確……他雖然很少會和晉觀碰面,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晉觀一直都是沉默或者是直接的,有時候,葉路也會因為環境陌生而麻煩晉觀,晉觀都會為他細細的解說,倒也沒有看見他第一次看見晉觀那時那麼毒舌。
“師父這個人,第一,不喜歡為人愚笨者,第二,不喜歡在他有特殊正事的時候打擾他。除此之外,一切好說。”
愚笨,什麼能稱之為愚笨,什麼又能不稱之為愚笨呢?
特殊的時候,什麼時候是特殊的?什麼時候是不特殊的呢?
說明白了,這個人很隨性。
活的很隨性,說話做事更隨性。
葉路突然很羨慕晉觀,他自己也希望能過這種隨性的生活。
隨性,好簡單的兩個字,晉觀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呢?
左臨笑道,“有一次,師父正在處理一批因為下雨而導致損壞發黴的茶葉,如果不處理好,那些茶農一年的努力都成了無用功,師父為了那批茶葉的去處,三天都沒有睡覺,一直在想著。那天,我在他身邊,看他一整晚一整晚的不休息,彷彿那些茶葉是與他息息相關的,為了茶農的苦而苦。三天,他都沒有想到具體的辦法,當時我看著他的臉色也怕了,那張臉就像是鬼見愁,黑的發亮,”當初覺得很苦澀的事情如今說出來是別緻的趣味,道,“那幾天,和他呆在一起都覺得難受,我就說了一句——師父,想不到就算了。”
如果是他自己,也會說這種話吧,葉路很好奇,問道,“然後呢?”
“師父就很嚴厲的看著我,說我不知人間疾苦,後來,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讓那批茶農免於損失。解決完這件事情之後,他就帶著我去了一趟特級貧困地區,讓我一個人在那裡呆了一個月,一分錢都沒有給,一個月後,他來接我,對我說,‘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到就可以算了的,那都是一條一條鮮活的生命。’如果那批茶葉處理不掉,那些茶農很有可能就會因為資金過不了最正常生活。師父常說,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表現上光鮮亮麗的事物背後必有其陰暗的地方,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有毒。一批茶葉損壞就損壞了,了不起一些茶葉加工商和零售商少了一批訂貨,但是背後茶農的辛酸淚雨誰能知道。”
往往大的變革也是如此。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底層的平民百姓是最無辜的。
同理,晉觀隨性的背後也是具有一番別樣苦澀和努力。
葉路聽的目瞪口呆,他急急巴巴道,“哥哥……你在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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