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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臨看他神色不安,欣慰道,“沒有什麼事情,你不用著急。”
葉路從熱水瓶裡面倒出熱水,拿出放在牆上吹風的白色毛巾,水很燙,他輕輕的捏起毛巾,拎幹,敷在左臨的膝蓋上。
左臨的腿抖了幾下,奇異問道,“你還知道這些?”
葉路沒有說話,他以前不聽話,因為幾句話就跟別人打架,打的皮青臉腫的回家,左臨就會這樣對待他,每當這個時候,葉路就會安安靜靜的,看著左臨細心的動作。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些故意的衝動,如今反過來,葉路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
一直,他就是自由的,也是莫名其妙的。
熱氣散發在膝蓋上,暖烘烘又像針在扎,天堂與地獄之間徘徊。
葉路問道,“哥哥你很喜歡咖啡嗎?”
“你與我生活了有些時間了,難道看不出來?”
葉路換了一趟毛巾,再看著周圍的擺設,問道,“哥哥一直在學習我知道,今天那個鍾北哥哥也是的嗎?”
“不是,我是學習咖啡,二師兄他是學習茶藝,”左臨道,“我師父有兩門絕技,一門是茶藝,一門是咖啡,他早年在國外生活,見識多,咖啡是他早年就熟悉的,後來因為身體的原因,回到中國,倒喜歡上了茶藝,而且他家裡也是一個有名的茶藝世家。在三個徒弟中,只有我是學習咖啡,兩個師兄都是學習茶藝,大師兄和師父關係密切,本領絲毫不比師父差。”
葉路不解問道,“為什麼哥哥要學習咖啡而不學習茶藝呢?”
是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
“當初師父已經有兩個徒弟了,唯有咖啡的技能需要一人去傳承,我也很熱愛著咖啡的文化,因此就這樣決定了,沒有特殊的原因。”
葉路之前觀察鍾北的表演,高超的技藝,柔韌度絕佳的身體,還有那流水般的身形,穩重的氣質,在茶香四溢中如同一縷煙,這可不是輕輕鬆鬆就能辦到的,至少他前世就沒有聽說過有此表演,可見這也像是那傳承了千年文化的手藝一般,快絕跡了,如果把那學會,又何止是風光?
咖啡呢?
越到後來,大街小巷都分佈著咖啡館咖啡廳,越來越大眾,一般的人隨隨便便一包即溶咖啡就完了,簡簡單單,不麻煩,平常百姓家就可以喝到一杯,淪落到了一般的飲料類,地位也在下降。
這兩種技能一個越來越珍貴,一個越來越低趣味,難道這個師父私心這麼重?早就知道了這兩種技能的前途,於是偏心了。
葉路猜測著。
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左臨已經恢復力強盛的行動起來。
左臨的膝蓋不發涼了,痛是肯定的,他慢慢的步到榻榻米上,拿起葉路寫的字。
葉路立刻就心虛了,幾個小時他都只寫了幾張,而且到後來的時候字跡潦草。
左臨沒有反應,細細的看了,道,“把家訓第七章背一遍。”
葉路心中惶惶,但記得熟悉了,也不結結巴巴,流暢的背了一遍。
左臨拿起筆,在榻榻米上跪直了身,這下又牽動了之前的痛楚,他皺了一下眉頭,朝對面指指,葉路明白的跑到對面去。
拿起筆,鋪好宣紙,道,“練字切記心浮氣躁,心要沉,手要穩,這幾個字,寫的亂了,你看我寫……”左臨很有耐心的邊講邊寫,眼睛神采熠熠的看著一個個字從手下冒出來。葉路不由得看痴了,是不是認真的人都這般的有魅力?
寫完了一遍,腿實在是受不住了,讓葉路按照他講的去理解,用自己的手才能寫出自己的風格,左臨不需要一個複製品。
他從榻榻米上下來,吩咐道,“保持心平氣和,沉著冷靜。”然後看葉路手上的動作越穩越快,眼睛越來越專注,自己步出了房間。
剛剛走出去,鍾北揹著一個黑色的包,穿著一套灰色的精製休閒服,戴著一副墨鏡,也從自己的門內出來。他看見左臨,把門關好,道,“陪我走走。”
左臨邁步上前,兩個人都很悠閒的走著。
鍾北道,“有個人陪著的感覺怎麼樣?”他把墨鏡支在胸口的處。朝左臨望去。
左臨笑了,乾乾淨淨,宛若清風吹過,道,“以前沒有人陪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有個人陪著,感覺真的不一樣,就像是一個空瓶子如今裝了水,晃盪了也沉了。”
鍾北沒有之前看見的冷冰冰,他自己的性子其實很柔和,那個時候是被左臨氣到,難得的好脾氣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