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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凝望著我。我趕緊推他，這傢伙，搞什麼呢？

他低聲輕笑，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說：“今天不用去早朝！”

“啥？”我迷迷糊糊地看著他，難道康熙轉性了？設立了公休日？

“皇阿瑪聽說暾兒病了，放了我兩天假。”十三揉揉我的頭，笑容清朗。

皇上果然是疼十三的。可是我心底又不安起來，這麼濃的聖眷，十三啊！你可千萬不要真的觸及康熙的底線啊！

“怎麼了？愁眉不展的？”十三撫上我緊蹙的眉頭。

“沒事，有點擔心暾兒而已。”我扯出一個笑容。

“我都有點吃那小東西的醋了！”十三把頭擱在我肩上，輕笑著。

我狠狠戳他一下，笑道：“自己兒子的醋都吃呢！”

命小夕進屋伺候洗漱之後，我坐在裡屋床前，看著暾兒不見好的病情，心裡又擔心起來，這場病彷彿預示著他坎坷的未來，讓我心酸。

十三走到我背後，伸手輕輕地替暾兒攏了攏被子，然後突然他手裡冒出來一把梳子，輕輕地替我梳理著長長的秀髮。

我衝他一笑，心裡暖暖的。屋子裡，只有我們一家三口，那樣的幸福和諧。

過了好幾天，暾兒總算是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需要靜養，只是太醫說暾兒這次發熱恐怕對身體造成了很大的損傷，恐怕要長時間地吃藥了！而且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太醫後來話裡的意思便是暾兒也許活不了多久。我剎那間沉默下去，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暾兒好好的活下去？！難道這就是懲罰？對於我，對於十三的懲罰？！不！我不甘心！老天爺，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為什麼要讓我的孩子經受這一切，有報應也應該是我來承擔啊！

藉著照顧暾兒的由頭，宮裡的年夜飯十三也就替我推掉了，以免我和宮裡的人有太多的接觸了。

即使這樣，事情卻接二連三的發生。

過年沒有多久，一張鮮紅的喜帖就擺在了我面前。我身子一顫，胤祿的喜帖。

“是不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望著十三，有些心痛地質問。

十三斂起笑容，微微嘆口氣：“袖兒，對不起。”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可是看到碧落，我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樣的身不由己，那樣的無力掙扎。”我呆呆地看著喜帖，心裡空落落的。

十三眸子一黯，緊緊環住我，輕喃道：“我懂，我都懂，對不起。”

“不要再對我說那三個字了。”我輕輕捂住他的唇，強笑道：“我們都懂的，所以無須對對方說出那三個字。”

我決定去看看碧兒，至少在她出嫁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弄明白。

“小姐在裡屋試嫁衣呢！”我去的時候碧兒正在試嫁衣。

我推門進去，見到一身鮮紅嫁衣的碧兒清冷地站在窗邊，寒風吹散了她的長髮，衣袖飛揚在風中，她眼裡閃著我看不懂的神色，幽幽的，卻沒有了往日的依戀。嘴角輕輕勾起，似笑非笑的樣子更是為那張絕美的面孔平添了一份嫵媚。這樣的她，妖嬈的令人驚詫，卻也陌生的讓人害怕。

“姐姐來了。”她微微福身，嘴角帶笑。

這不是碧兒，碧兒不會這樣笑的！我退開兩步。驚魂不定地看著她，良久說不出話來。

“姐姐怎麼了？看到碧兒要嫁人了，難道不高興嗎？”她輕笑一聲，挑眉望著我。

碧兒……我心裡默默喚著她，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身嫁衣很美吧！那麼的妖嬈那麼的嫵媚，我幾乎都認不出我自己來了呢！”她擺弄妝臺前的首飾，氣氛異常詭異。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最後又答應了胤祿？你跟石頭到底怎麼回事！？”我丟擲了一連串的問題。

“年姐姐沒有告訴你嗎？”她略帶譏嘲，無奈而又嫉妒地說：“也是，他們自然都是護著你的。你知道嗎？我有多麼的羨慕你！羨慕你可以得到十三阿哥全心全意的愛，可以得到大家的寵溺，可以不必糾結於痛苦的愛戀中！可是我，為什麼就偏偏糾纏於多個人的愛情遊戲中，我就得不到想要的幸福！？”

我一顫，呆呆地望著她。為什麼，難道京城的環境真的這麼容易改變一個人！？連碧落也變得……我心痛起來，那樣乾淨的一顆玲瓏心，還是被玷汙了嗎？為什麼？

“你如果現在後悔，我還可以帶你走！”我真心地看著她。

“帶我走？呵呵，你們走之後，我見到了石頭哥哥。”她忽然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