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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註定是一對夫妻。”白底黑字錯不了。
“那又如何,你怎麼確定那是真的姻緣譜,奶奶臨終前並末詳細描述它的樣子。”所以就算傳家寶物展現在面前也沒人認得。
不自覺地摸摸胸前的寶石墜飾,那是奶奶唯一留給他的遺物,在他十歲生日那年,並且一再叮嚀不可遺失,告訴他這東西對他很重要。
一晃眼二十三年過去了,他因常年佩帶而習慣它的重量,沒想過要取下或送人,一直掛在脖子當是對她老人家的懷念。
“我請人鑑定了它的年代和出處,而整整一本譜冊全是空白,除了有你們名字的那頁,我想不應有假。”至少古物鑑定師堅稱它是元朝開國之物,與成吉思汗有極密切的關係。
“你想,我的未來只能用你的假設作決定嗎?”秦時篁語含譏誚,不讓一本來路不明的譜冊左右。
何況真偽難論。
“時篁,寧可去賭一賭也不要錯過,人生的真愛只有一回,你犯不著在這時候胡塗。”敏柔那孩子他很中意,值得用心珍惜。
“真愛……”他腦中浮起的是一張圓圓的臉,和一雙笑著罵人的明亮大眼。
這才是他的真愛。
當一個人心裡佈滿另一個人的身影,不論長處短處都覺得有其可愛處,明明有一堆牢騷卻依然縱容,將對方的喜愛置於自己之上,這才是愛。
雖然那蠢女人常惹他生氣,動不動做出令他氣惱的事,還不肯順從地跑給他追,可是他的愛意絲毫不減,在追逐中收集她的一顰一笑,轉化為更深刻的愛戀。
他的心已認定她,即使他口中的嫌棄從沒停過。
生意人有句話說得妙,嫌貨的人才是識貨的人,不嫌挑不到好貨。
“如果錯了就再換,你看我結了七次婚,不就為了等待對的一次。”他還年輕可以試,一次不成再一次,總不會和他一樣老是落空。
他倒要看看姻緣譜有多大的能耐,真能讓每一對浮現名字的夫妻都白頭到老,恩愛一生還相約來世嗎?
“像你辜負了七個女人,到老還是沒有碰到對的人。”他不會學父親以為感情是可以替換的,他的婚姻會失敗在於用情不專,隨時在找尋他認定更好的女人而傷了歷任妻子的心。
秦時篁不否認自己對感情的態度受父親影響甚巨,不抱認真、草率視之,他無法信任婚姻制度所以也不輕易付出,他不想如父親將婚姻當成一種試驗,一而再拿自己和別人來實驗。
七個女人七段傷心事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增添任何不幸,人的一生掌握在自己手中,好與壞必須由自己承擔。
“以你的身份有資格指責我嗎?別忘了我才是你的父親,我有權決定你的終身大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他絕不容許有人破壞。
即使是他的兒子。
“那就你去娶吧!反正你的視線總落在年輕女人身上,來個第八次、第九次老少配婚姻,我一點也不意外。”秦時篁冷漠地說道。
如他所言,錯了還能再換,那就讓他自己去玩個痛快。
“你……你敢忤逆我?!”秦世傑面露怒色地瞪視,兩頰氣得充血。
“我忤逆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就用不著動怒,等我結婚時我會通知你一聲。”到不到場他無所謂,不過是儀式罷了。
冷酷的臉上不帶表情,從未享受過親情的他自然反應冷淡,只依憑血緣關係聯絡的他們,相處情形只比陌生人好一些,既不親近也不生疏,同住一個屋簷下見面的機會其實少之又少。
說難聽點,秦時篁分給下屬的時間甚至是給父親的數倍,如非必要他們鮮少碰頭,各不相干。
“我是為了你好,你一定要這麼不知好歹嗎?”他就不能體諒他的苦心嗎?
面對父親的動之以情,暴君的神情依然倨傲。“當理由不再是理由而成為藉口,我沒有理由成為任你擺佈的棋子。”
一說完,他轉身就走。
“站住,我還沒說完,不準離開。”他生命是他給予的,他就該聽他的安排。
孩子是父母的財產之一,他們可以任意處置。不知醒悟的秦世傑仍有著老一輩迂腐的想法。
“小心你的高血壓,父親,人生七十才開始,你還有好幾年時間尋找對的人,不過請把眼光放在和你同輩的女人身上,‘老'伴’老'伴,不是年輕女子取代得了。”
“你……”他突然默然了,似乎兒子的話打進他混沌不明的神智之中。
他的確不年輕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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