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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幾個劍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驚魂甫定的馬庫斯才反應過來,走到塔克霍根身前,低聲道:“理查德剛才拔劍相向,一定不是因為我或安德魯無禮。他這一定只是一個藉口。大人。。。”
“我知道。”塔克霍根微笑著,忽然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說道:“不過他說的沒錯,一個殺手,的確是不會因為沒有報酬而無故收割生命的。”
“大人!”馬庫斯皺起了眉頭,小心揣摩著塔克霍根的意思,猶豫著說:“您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塔克霍根淡然一笑,道:“這個問題不必再討論了,我們該去見一見尊敬的邪勒大酋長,他的隊伍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馬庫斯和安德魯的臉上,頓時露出吞下了一個活蒼蠅的表情。
帳蓬之外漸漸喧鬧起來,一眼望不到頭的地jīng營地如同一鍋沸騰的開水。遠處的地jīng並沒有發現片刻之前發生在這個角落的紛撓。這些吃飽了肚皮的擄掠者,之所以亢奮得發瘋,是由於對即將到來的擄掠和殺戮的渴望正在的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無數嗷嗷狂叫著的地jīng手中提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粗大兵器,象無頭蒼蠅一樣的四處亂竄,偶爾會有一兩個披掛完畢的地jīng縱馬奔向集結地。這些興奮得發狂的地jīng一點都不在意其他同伴的死活,狂嚎著策馬狂奔,直接從人群中踏出一條道路,然後在身後留下一片東倒西歪的同伴,以及無數語意不明的怒吼。
馬庫斯和安德魯看著眼前一片亂糟糟的景象,不由得目瞪口呆。連塔克霍根也略顯意外,難得的皺了皺眉頭。
在三人的愕然注視下,數十米外,一個地jīng怪叫著縱馬狂奔,將一個正在地上奔走的地jīng凌空撞飛,然後狂笑著揚長而去。
安德魯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這群臭蟲!他們在幹什麼?自相殘殺嗎?”
話還沒有說完,讓他更吃驚的一幕接著出現了。那個被撞飛數米的地jīng渾若無事的從地上爬起,對著狂笑著的背影揮舞起手臂,怒吼了兩聲。很快的,他也不知從那個角落裡牽出一匹馬,一翻身騎了上去,歡呼著向其他的地jīng衝去。
“這。。。”安德魯瞠目結舌,這回他連罵也罵不出來了。
“這才是最真實的地jīng。”塔克霍根很快面sè如常,微笑道:“如果他們懂得紀律的必要xìng,那就不是地jīng了。你們看,這些地jīng儘管愚蠢、狂妄,但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傲慢的資本的,起碼他們恐怖的身體強度,就不是我們人類可以相比的,不是嗎?”
聽到塔克霍根幾個人的腳步漸行漸遠,馬車下面,蕭秋深吸一口氣,腳後跟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輕飄飄的沿著地面平平飛出,隱沒在萋萋枯草之中。
悄沒聲息的潛得數十米,蕭秋看了一眼天邊隱隱透出的晨曦,再看了看前面亂成一團的地jīng營地,略一思索,向遠處一座帳篷掠去。
隱在帳篷的yīn影裡,蕭秋凝神傾聽片刻,身形一晃,象一道輕風似的從門簾外閃了進去。
帳篷裡yīn暗而cháo溼,充塞著一股地jīng特有的粗重而刺鼻的體味。一個渾身酒氣的地jīng背向著門外,正在黑暗中悉悉索索地披掛盔甲,嘴裡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著。
蕭秋二話不說,輕輕縱起,一記沉重的手刀砍在地jīng的項脖處。地jīng哼唧聲嘎然而止,晃了晃,象一根沉重的木樁一樣的撲倒在地。
蕭秋一把將地jīng翻了過來,正要剝取他身上的皮甲,忽然愣住了。
他的身下,地jīng正睜著一雙銅玲似的大眼瞪著蕭秋,眼神在茫然中帶點吃驚。
看著眼前這張山頂洞人似的臉,蕭秋只覺腦中有點迷糊,張了張口,下意識的問:“你。。。沒有暈?”
地jīng從愕然中醒覺,一聲咆哮,猛然躍起,掄起一隻斗大的拳頭,一拳向蕭秋當頭砸落。
“砰!”
這一次,地jīng以更快的速度倒了下去,終於不甘心的翻了白眼。
蕭秋看著這個地jīng,下意識地轉動一下有點發麻的手腕,對這些地jīng強悍之極的身體構造也不由暗暗吃驚。他剛才的一拳貫注了三成的內力,以他的內力修為,就算是一頭活生生的大水牛,吃這樣的一拳也要皮破骨折,這個地jīng被他在太陽穴上結結實實的搗了一拳,現在也不過是暈過去而已。
蕭秋這時才略微打量了一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