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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抓好的機會。”
“機會?”
丁開道:“你放心,機會並沒錯過,”雙足一點,放步奔去。
婁大釗無奈,也只好騰身而起。
山峰越來越險峻,林木越來越茂密,但憑兩人的功力和身法,片刻間又追出七八里之程。
餘香嫋嫋,談淡的氤氳在山陵小徑上。
忽然,濃密的林蔭中傳來了丁丁錚錚這聲,清越悠氣揚;十分悅耳動聽。
奇怪,山林中哪來這種聲音?是鳥鳴!是猿嘯?都不是,分明是種樂聲。
丁開一怔,立刻剎住疾行之勢,婁大釗。隨後而到,也頓住了身形。
這是什麼樂聲?是琴?是箏?只聽叮叮錚掙,抑揚頓挫,隨風飄垂耳鼓,偈是遠隔幾重山嶽。又像近在眼前。
“是琵琶”鑼大釗說。
“一隻鐵琵琶。”
“莫非你知道這個琵琶的人?”
“就是她”
“她?”丁開霍然睜目:“你說是賽珍珠?”
“不錯?”婁大釗扳起臉孔道:“又會彈,又會唱:又會賣弄風情:”
“居然是賽珍珠?”
“怎麼?”婁大釗道:“你不相信?”
“哼,”好大的膽子。丁開沉聲道;“竟然公然向丁某人挑戰。”
這個彈弄琵琶的,若果真是賽珍珠,這膽子的確不小簡直是目中無人。
“你敢把她怎樣?”婁大釗說。
“我?”丁開怔了一下:“臭鬍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咱的意思是你敢殺了她嗎?
“為何不敢?”丁開話剛出唇,立刻聽出來,原來婁大釗又在用激將法。
邯鄲道上的遺恨。他想借丁開之手報一報。
“敢就過去。”
“這還用說,難道丁某人溜了不成?”
“咱可告訴你,那支琵琶可不含糊。”婁大釗道:“裡面的花樣多得很。”
“這個我知道。”丁開說;“大凡鐵鑄的琵琶,裡面確是藏了各種各樣的暗器……”
“那就快去。”
“你不去?”
“哼,咱才懶得見她。”
懶得見?婁大釗真有這懶嗎?若是碰到喝酒吃肉的事,他準會跑得飛快。
若是碰到白夫人,甚至是蕭震,或是趙九尊他也不會太懶,只有碰到賽珍珠他就懶了。
當然,這懶是有道理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想起那宗丟人現眼的事,他臉上已闇然無光。
“好,你就等在這裡,”丁開當然瞭解他,笑道:“這種女人不見也罷。”
但他自己卻不能不見,一縱身形穿林而去。
丁開略諳音律,聽得出這是位琵琶高手。
但聽音律鏗鏘,鐵緩忽急,忽揚忽頓,急驟處有如千軍臨陣,萬馬御杖,柔緩時則如五月的風,令人舒暢無比心曠神怡。
驀地一轉,低低切切,又如怨歸嫠媳之嘆息。
丁開聽得入神,不禁有種蕩氣迴腸之感,當下心神一凜,縱步向前闖去。
密林中枝繁葉茂,野蔓滋生,除了獸跡鳥道之外幾乎絕無路徑,好在還有琵琶聲。
循聲索驥,這當然不是難事。
古木蒼蒼,黛色參天,想不到這青色滿眼我密林之中居然還有片小不的曠地。
丁刀:終於見到了一個人。
當然,這只是一個女人,一個綽約多姿,懷抱琵琶半遮面的絕色女人,丁開號稱浪子,浪子跟女人多少會扯上點關係。
雖然丁開並不是真的放蕩好色,整日走馬章臺,見過的女人倒是的確不少。
但像這樣麗質天生的女人卻不多見。
一襲白衣,長裙曳地,那如雲似霧的香發像絲緞般。
眼兒媚,臉兒俏,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在這深山荒林之中,人跡罕到之處,這女人卻打份的如赴盛宴。
此刻她坐在一方山石上,玉指纖纖,輕擾慢捻,琵琶音調忽然一變,其音靡靡,有如呢喃細語。
“你就是賽珍珠?”丁開跨步走了過去。
“我……”那女人眼兒—揚,盈盈淺笑:“別打岔,讓我奏完這支曲子。”
“這是什麼曲子?”
“鳳求凰。”
“不錯。”丁開笑道:“真的像是鳳,—只綵鳳,但凰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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