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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這才是個放蕩不羈的浪子型人物。
“何以見得?”丁開問。
“這……”沈天嶽道:“沈某人也說不上來,不過很相信自己這雙眼睛。”
“有時候也會走眼,對不對?”
“不會。”
“如此說來,倒是真好眼力,”丁開笑道:“你是不是也看出丁開這個人,曾經在孟津渡幹過殺人打劫的勾當?”
這個……”
“沈天嶽”。蕭臨風忽然大叫:“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嗎?”
他眼看沈天嶽和丁開交談中語氣和平,演不出火爆場面,不禁心中大急。
“蕭公子”沈天嶽一呆:“可有證據?”
“證據?你要證據?”
蕭臨風亂髮一抖,勃然怒道:“好哇,沈天嶽,你遠涉江南,拜謁家父,千請萬託,如今我不辭艱險,替你找到了這兩個主要兇犯,你居然向我要起證據來了?”
他雖然衣不蔽體,顏面喪盡,形貌弄得十分滑稽可笑,仍想仗他老子的名望,擺擺威風。
沈天嶽被他說得一愣一愣,不敢還嘴。
這是事實,他的確到地江南蕭府,以江湖晚輩的身份,在蕭震面前打躬作揖,甚至聲淚俱也,不知說了多少仰仗虎威必當圖報的話。
丁開和婁大釗當真就是當兇嗎?他一點都看不出來。
“蕭臨風”丁開突然目光一轉,筆直盯了過來:“你最好識相一點。”
“你……”蕭臨風一震,像是驚弓之鳥,叫道:“你說什麼?”
“我叫你小心。”
“對,不管這位沈鏢頭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丁開臉如寒鑽,厲聲道:“你再敢妄加一辭,我立刻拆散你的骨頭。”
他一向玩世不恭,很少說出這種狠話。
“你……你敢……”蕭臨風雖然斗膽說出這幾人字,聲音卻如蚊哼。
“我不敢嗎?”丁開雙目逼射,犀利如刀。
蕭臨風臉色一變,倒退了兩步,掉頭望向沈天嶽,怒目而視。
他果然不敢再加一辭 。
但這目光,就像要活活吃了沈天嶽。
這沈天嶽雖然表面敦厚木訥,其實是個心細如髮的人,在沒獲得確切證據之前,他絕不會輕易出手,但又不能不應付蕭臨風。
畢竟是江面大俠之子,他得罪不起。
“蕭公子,這到底是……”
他委實弄不明白,蕭臨風和丁開怎麼會在這座亂石窮谷中發生衝突。
那個藍衫少年又是誰?
為何要指點他來到這裡?
更奇怪的是丁開,分明已經知道那個藍衫少年的身份,卻不計較對方的冒充,居然還替對方圓說,寧願把自己說成假的。
沈天嶽精明老練,也如附五里雲霧中。
蕭臨風見他紋風不動,不禁越來越火。竟然忘了丁開的警告,憤然叫道;“沈天嶽,你安的什麼心,你那些兄弟全都死在這兩上人手裡……”
提起那夜津渡地血腥之事,這是很大的刺激。
沈天嶽猛然一震,掉頭望向丁開。
同時他忽然想起,牧馬山莊的江總管也曾說過,和蕭臨風的話如出一轍。
“他雖一時拿不定注意,卻已疑心大起。
丁開顯然沒有理會振遠鏢局這夥人,也不管沈天嶽持的什麼態度,他著惱怒只是這個心術險詐,故意顛倒黑白的蕭臨風。
“好,你說得很好。”怒叱一聲,凌空飛了過去。
他身法美妙,運作奇快,只見人影一花,半空裡幻起一抹淡淡的弧影,一晃而到。
蕭臨風大吃一驚,身子一翻,繞過石筍而走。
他眼看沈天嶽狐疑不決,又惹火了丁開,心知難以敵對,只有走為上計。
他手下幾個人早已心驚膽怯,躲躲閃閃,瑟縮在石頭縫裡。
轉過石徇,蕭臨風一縱身形,已有兩丈以外。
剛才歇息一陣,他已稍稍恢復了點體力,雖然不敢和丁開拼鬥,逃起來倒是快捷。
遠谷地巨石林立,有些地方十分險隘,不比平陽原野,有時須用小巧的身法,驀地來個急罷轉。
丁開雖然輕功絕佳,一時間卻也難以得心應手。
一個逃,一個趕,在嶙峋巨石間穿梭追逐,蕭臨風亂髮飄飛,變成了個野人。
他剩下幾個隨從之人都變了野兔子,一個不見。
“蕭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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