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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答道:“是。”
說著走到月蠻身邊,雙手按了按她的人中,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往月蠻鼻口扇了扇,不一會,月蠻便悠悠醒來。
醒來的月蠻一時間有些迷茫,睜大了眼睛看了楚冬凜好久,突然伸出手來往他臉上摸兩把,呢喃道:“帥哥?”
楚冬凜伸出去的手一頓,像遇著怪物一樣,立刻鬆開抱著她的另一隻手,不可致信的看向砰然倒地的月蠻,剛想開口訓斥她不懂禮教,便又想起剛才梅林說天下能動月蠻的人只能是她一人時的神情,生生住了嘴,一副怒不可竭的表情。
梅林見了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她的笑聲清泠動人,一瞬間,楚冬凜只覺得有清涼的微風輕掃而過,心底的惱怒片刻便消失不見。
被突然放倒在地的月蠻本來正要發作,聽到梅林的笑聲,一把撈開楚冬凜的身子,向他後面看去。
“梅—林,你—又—劈—我—”一聲驚天破嗓的叫喊。
楚梅林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只聽又是‘啪’,‘啪’兩聲,一旁的楚冬凜對著月蠻的後頸連劈兩掌。
“大膽奴婢,竟敢直呼公主姓名,對公主無禮!”劈完又欲摑她兩巴掌,但剛下去的手,卻被人輕易彈開。
楚冬凜有些不可致信,以自己的武功,居然能有人如此輕易地彈開自己的掌力,而且在他看來,彈開他掌力的力度如此之輕,全不及他十分之一,然全憑一股巧力,竟是讓他的手腕不得不偏向一邊。
而更讓他不可致信的是,以他剛剛劈向月蠻的一掌,居然沒有將她劈暈,小妮子如今只是痛苦的揉著後頸,眼神繼續迷茫。
楚冬凜側頭一看,攔他的人竟是公主。
他慌忙收回手,向後退了一步,低頭喊道:“公主!”
想起之前梅林的神情,原來以為她這次定要發怒,卻不想她只是瞄了月蠻一眼,臉上笑容越發歡快:“呵呵,這回劈你的可不是我了。”
月蠻漸漸恢復神情,一雙圓鼓鼓的眼睛瞪著楚冬凜,大聲喊道:“喂,小子,你有種,敢劈我月蠻的人,這天底下還沒生—出—”‘來’字還沒說出來,又瞟了一眼梅林,自覺放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此仇不報非君子,哼!”
“你本來就不是君子。”後面有人輕輕笑道。
“讓你知道女子報仇才不等什麼十年呢。”月蠻說著便迅速地橫腿一掃,緊接著連著兩個後劈直襲向楚冬凜。
楚冬凜自不是省油的燈,卻也不想再與她正面衝撞,於是縱身向後躍了兩步,落在梅林身後。
月蠻看見他縱身彈跳,居然是說不出的輕盈,突然眼睛發紅,透出狂熱的崇拜來,指著他便問梅林:“哇,梅林,莫非這小子會輕功?”
梅林卻是收斂起笑容,將一旁的錦盒扔向月蠻,淡淡地說道:“速度看看,我們似乎時間不多。”說著又轉頭看向楚冬凜,帶著詢問的語氣,說了聲:“是吧,楚護衛?”
楚冬凜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這主僕二人今日帶給他的衝擊確實不小,但是他從小擅於剋制自己的情緒,如今也只能是視而不見。
“是,臣已經在上山路上佈下疑兵之陣,暫時擋去了他們的去路,不過他們很快能搜到這裡來,所以……公主,我們得立刻想辦法離開。”
梅林卻是不慌不忙,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臣還不敢確認,送嫁隊伍一進入齊川便遭遇數次襲擊,以這次為最,但多次襲擊的人馬看來並不是同一批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說到這,楚冬凜停頓了一下,看了梅林一眼。
梅林示意他繼續。
“這麼多人能在齊川境內大張齊鼓的圍劫我大楚公主,未來吳王妃的送嫁隊伍,齊川必然脫不了干係。”
他忍不住想起幾天前那些曾與自己共生死同患難的護衛軍兄弟,為了保護他們突圍,慘死在敵方長槍劍刃之下的猙獰之色,心中憤慨難平,說話之時已是咬牙切齒。
“不急。”梅林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向下壓了一壓,聲音低而沉緩,娓娓說了兩個字。
說完偏頭掃了掃月蠻,面容清冷,聲音淡漠地說道:“丫頭,清理清理,即來之則安之,活著最重要,不是嗎?”接著又輕聲補了一句:“更何況,你畢生的心願,還有機會完成。”
月蠻抬頭看著她,神情極為複雜,已經不像是剛剛撒潑發狠的小丫頭,整個人透著難以言喻的悲傷和無奈,以及不可致信。